澡洗的舒舒服服,司徒夜换好了包裹里面干净的衣服,将女子标志的两个零件继续裹平,用眉粉把脸涂黑。
埋在衣袖里面闻到了爹爹的味道。爹爹在衣服里面裹了一块香木,这是他常用的熏香,多亏这块香木不至于被尸臭味熏得穿不了。
现在这个时辰还早,客房外的街道上熙熙攘攘,司徒夜打开窗户,看着道路上来来往往的人,他们脸上挂着光彩,说说笑笑的灿烂,可知道就在城外不到几公里的地方,一个孩子被人分食了。
司徒夜拿下脖子上的半块玉璧,细细的摩挲着。
爹爹你护女儿太好了,不知人间疾苦,娘亲你给女儿选的夫婿们都是高门,或许以后女儿也不会知道这个世间的最卑微的人们会遭遇什么。女儿被誉为西北第一弓箭手,名号响亮。可是现在却感觉如此的无力,在这个乱世女儿能为哪些可怜的百姓做些什么?
一路未流下的泪水滴在洁白的玉璧上滑落进人群激不起一丝尘埃。
“各位大爷,里面请!”
小二刺耳的吆喝声拉回了司徒夜的思路,看来这客栈的生意不错。
“咕……”肚子好饿……
干瘪的小荷包,让司徒夜有些犹豫,但是肚子惨叫的越来越厉害,这会儿饿的已经前心贴后背了,好吧,好吧,听你的,吃饭先!
司徒夜正在纠结吃什么的时候,隔壁桌几个男子又是酒又是肉的,把身边这个小丫头馋的口水流了一桌子,摸摸怀里的几铢钱,她也只能小声的召唤小二要来一盘青菜几个饼子。吃肉也能解饱,吃菜然则可以,至少比路上的那些已经死掉的人比起来自己还活着。
小菜和饼子下肚,司徒夜感觉肚子里有东西了,上下眼皮直打架。隔壁桌一句话却给她打了一针兴奋剂。
“孟德兄,此次罢官隐居,又是为何啊?”
曹孟德??真的是他??
司徒夜赶紧摸出铜子儿叫了小二上了一壶茶水,耳朵竖得高高的一字不落的听着隔壁的谈话。
“权贵……”
“呵,堂堂曹孟德还怕权贵吗?当年五色大棒处蹇图的时候可没见你有什么犹豫……”
“呵呵……本初兄不要调笑某人了。”
司徒夜杏目眯了起来,像极了得了便宜的猫儿,袁本初啊,袁绍,这两个之后对立的兄弟现在还是在蜜月期吧?你肯定想不到,眼前这个出身比他低微的男子日后就是断送自己性命的刽子手。
“你我二人把酒是不是有些无聊啊?”
“倒也是……”
“隔壁桌的小哥,不如一起来喝一杯??”
隔壁桌的小哥,谁运气爆棚和这两个枭雄一起喝酒?自己回头再去踩点****。想到这里,司徒夜看了看脚底板,抬头就发现酒肉摆了一桌,桌边多了两个容貌不俗的男子,其中一名方脸宽额,风流潇洒,举止大方。而另一个眉清目秀,面如冠玉,尤其是那双凤目狭长含笑,配上他的微笑,如同一只永远微笑的狐狸。
司徒夜不敢肯定二人谁是谁,只能起身一拜:“二位大人,在下粗鄙,不敢与二位大人同桌共饮……”
“哎!”方脸宽额的男子大手一挥,“今日我同我孟德兄高兴,小兄弟不要多言,来来来……”
满满一碗酒就推到了司徒夜的手里,她尴尬的接过酒碗,酒味刺鼻。
虽然原来在军中也是喝酒的,但是将士们都碍于自己是太守的女儿,从来没有用过大碗喝酒,这次一上来就来这个!
喝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