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读先贤至理自然是为了明辨是非,学习先贤之道,而成就一番业绩。”听杨修的话那叫做梁超少年得意的昂着头如此开口,似乎为自己的回答颇为得意。
听到那少年的话杨修嘴角微微上扬,这样的人也自以为是的教训别人,真是自我感觉良好。
“既然如此,那我说继往圣绝学,为生民立命又与你所说的有何区别?按照兄台的意思就是这所有的读书人中只要你能有此心此志,而别人有就是狂妄无知,坐井观天了?”杨修看了那少年一眼随后微微笑着开口。
“你这小子,我,我自然不是这意思,只是凭你如此身份,如此黄口小儿之口说出这样的话来岂非惹人嗤笑?如此自然是狂妄的。”平白被杨修噎了一句,而且是拿他说的话反驳他自己,这不由让梁超恼怒。
“就是,读书人自然所有人都有此志向,只是像你这样空口说出岂非亵渎先贤?”另外一名男子随声开口,似乎决意要羞辱杨修。
“噢?你们的意思是我年岁小,无名无利所以不能说此大志?而由此志向也应该闷在心里,一旦说出口就是狂妄了?”听到他们两人的话杨修还是微微一笑,不过这个时候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那情绪和他扮猪吃虎捉弄陵鹏他们时简直一模一样。
“虽说你的表达不怎么恰当,但是道理却是对的,不错,依你的身份说出这样的话来自然惹人嗤笑,自当反省自身才是。”听到杨修的话梁超点了点头,脸上露出傲然之色。
“噢,原来如此,那么我敢问兄台今年多大岁更,是何出身?”梁超说完这番话杨修眼中那种异样的情绪更甚,随后发问道。
听到杨修的话那梁超脸上愈发傲人,随后鄙夷的看了杨修一眼:“我今天虚岁十六,来自于泽州大部,怎么,你问这做什么?”
“好,既然兄台你年方十六,应该不算是老成,且出身泽州大部,出身虽比我好,但是也并没有好到何种程度,既然兄台说我年幼,说我出身低微不能言此大志,那么兄台刚才所说学圣贤之道所谓和我说所志向近似相同,既然我言不得,那你凭什么能言之?”
“且我所言之志向,本就是先贤所言,只不过变通了几句而已,况且君不闻有先贤八岁立志欲立圣道,君不闻有圣贤出身苦寒终入圣境,今而已近及冠,读圣贤之书,还说出如此荒谬的言论,难不成你所学圣贤之理都是白学了?如此还敢来参加文选,不怕惹人嗤笑,安能在此莹莹狂吠,辱我之大至?”杨修抓住那梁超的话而后引经据典一番如此回击,他这一番言论说来极其流畅,而且又是按照梁超的话说下去的,一时间面前的几人全都没有反应过来,连反击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你这小子,如此妄语,我……我……”听到杨修的一番话梁超一时间为之语塞,结结巴巴说了这么几句话。
“我怎么?我是小子那你也不过十五六岁你是什么?我所说都是据实而言,有圣贤经典可查阅,你若是不知我可以给你看看,看看你说说的妄语实际上都是先贤所说。”杨修又强声开口,随后拿起身后的经典递向梁超。
杨修这一番言辞加上他的行为可谓是反击的天衣无缝,一时间那和梁超想跟而来的几人都满脸愕然的看着杨修,其中原本帮梁超说话那一男一女原本想要帮梁超再说些什么,但是几番张嘴却硬是无话可说。一时间几人的脸色非常难看,简直就和自己被自己扇了一巴掌一样。
“呵呵,果然是田野藏麒麟,这位兄台,先前确实是我同伴的不是,在这里我代他向你陪个不是,算是我们唐突了,这经典也不用看了,兄台所说经典中确有此事。”就在他们几人恼怒而无可奈何的时候,先前开口向杨修赔礼的女子又脆生生道,随后走到杨修身前轻轻做了一辑。
见到这姑娘如此行事杨修愣了一愣,随后笑着收回了手中的经卷:“既然姑娘这样说那我自然悉听尊便了,如若无事各位请便。”杨修自然不是得理不饶人之人,刚才他之所以如此行为只是觉得有趣罢了,此刻既然人家和他赔礼,他自然不能咬住不松口。
“那就多谢兄台体谅了,不过小妹想问兄台,兄台所持经典是何经典?”那叫做惊鸿的女子又微微欠了欠身,微微含笑开口道。
“此经典是先贤之礼,”杨修愣了楞随后立足道。
“噢,先贤之礼,是不是那待人以礼之道,遇人兴谤而不失礼那本礼记?”惊鸿莞尔一笑,如青莲而绽,似皎月悬空,倒是清新脱俗。
“姑娘博学,礼记中确有姑娘所言句子,”杨修点了点头道。
“看来是小妹没有记错,多谢兄台告知,兄台请便吧,”听到杨修的话那惊鸿又是掩嘴而笑,随后轻踏莲步,带着一袭香风款款走到了梁超他们旁边。
看到这惊鸿的动作杨修没来由感觉那里不对,但是具体哪里他也说不上来,随后摇了摇头拿起经典向村子里走去。
“敢问可否告知名号?”就在杨修经过那几人的时候叫做梁超的男子瞪了杨修一眼,随后狠狠地问。
“青缘杨修,”杨修头也没回,声音飘散在众人耳边。
“小苍,走了,回家了。”随后又是这样一句话,就在杨修的话音刚落,在他原本休息读书的那树冠之上忽然传出一声穿金裂铁的鹰啼,而后原本栖息在那树冠之上的苍山鹰展翅而起飞向杨修所在的地方。一时间宛如一片乌云般遮天而来,惊的梁超惊鸿等辈目瞪口呆。
“这个叫杨修的人蛮有意思的,熟读先贤经典,而且还养了这么一只蛮兽,不简单。”看着杨修远去的背影惊鸿在心里默默道,眼睛里露出异样的神色,随后好像又想到了什么,咧嘴轻轻笑了笑。
平白遇到这些人杨修知道已然和他们交恶,但是这由不了他,对方先出言在先,他又如何能忍气吞声呢?事实上因为之前不能修行的原因,杨修在文选这块用功极多,村里所有的经典他不敢说倒背如流但是如数家珍还是没有问题的。自小就钻在经典之中,加之他对于先贤至理这些本就有兴趣,而且颇有天赋,虽然他自己不知道自己现在有何种水平,但是同龄人之中他相信能比过他的应该不多。
既然已经交恶那也不必考虑太多,患得患失反倒累人。不过回来之后想到那惊鸿后来所说的话杨修不由苦笑,没想到他摆了别人一道,没想到临走之时又被那小姑娘给摆了一道。什么问那待人以礼之道,遇人兴谤而不失礼的句子是不是出自礼记,那分明就是说他杨修为人刻薄,别人说他一句他就对别人无礼想到此处杨修就只能苦笑了。
这件事只是一个小插曲,真正的大事件在第二天即将展开。就在当天晚上所有人得到消息,文选将在第二天举行,一时间诸多学子,或感概,或紧张,或忧愁,或忐忑,一时间百味横生。
“听闻这文选之制传承于先古,那时先贤辈生,诸子百家各放异彩,当时整个人族进行文选,取优秀者入圣贤之道,据说现在流传下来的先贤大都经过那个时期的文选拔得头筹,不知道这次文选我能不能像先古诸贤那样在文选中取得名次?”看着窗外的明月杨修喃喃自语。今夜注定无眠,明日即是关键,这一夜对于所有参加文选的人都是无眠之夜,文选,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