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姐姐，”楼月喃喃道，“我……对不起……”
“不必。”楼兰抚了抚她的脸颊，“你不就是想知道那个救墨清轩的人是不是我吗？我告诉你，我不知道。”
“你怎会不知道……你有没有用女子的身份救过人？”
“你这么喜欢他？为了他不惜在这里质问你的亲姐姐？”楼兰觉得有些无力。
“若你不愿说就罢了，只是，我真的很喜欢他。但我不想不明不白地嫁给他。”楼月神色黯然。
楼兰眼眸闪了闪。良久，他【现在还是用“他”o(╯□╰)o】道：“我曾经确实用女子的身份无意间救过一个人，但他戴着人皮面具，我也不知他是不是墨清轩。”
“也许就是呢。”楼月心里有些不是滋味，“那你喜不喜欢他？”
“喜欢？”楼兰轻蔑地笑了笑，“我若是喜欢他，不就成断袖了？”
“可你明明是……”
“你觉得我恢复得了女子的身份？”
“只要你想……”
“我不想。我们那可笑的父皇为了争这个皇位，在我出生时就决定了我的宿命。做了这么久太子，现在我已不能、也不愿丢下这楼国的百姓。”他语气柔和下来，“你放心，我永远都不会喜欢墨清轩的。我和他，不是敌人就是朋友，别无其他。但是，若有一天，我跟他兵戎相见，你会怎样？”
“我……不会有那么一天的……”楼月的心颤抖起来。
“罢了。若真有那么一天，你就不要认我这个名义上的哥哥了，安心跟他在一起吧。”楼兰无奈道。
“姐姐，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那个哥哥！”楼月突然跪下，“我知道，月儿很自私。若墨清轩有一天发现我不是她，怎么办？你能把你是怎么救他的经历都告诉我吗？”
“我说过，我救的不一定是他。”
“如果是呢？”
“呵，罢了，我会告诉你。我也对你承诺，若真的是他，我不会再出现在你们面前。”这样，于你、于我、于他，都是最好的。
……
楼兰黄袍加身，在高台之上俯瞰众生芸芸。
听到那一声又一声的“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他心里突然涌出一股悲哀——这样小心翼翼地活着，真的有意思吗？什么为了楼国百姓，自己真有这么伟大？
台下百姓，虽毕恭毕敬，但不少人的心里都指责新皇不孝。更有甚者，直接冲到人群最前面去谩骂，但很快就被侍卫队给押下去了。
宿星叹气：“你这又是何苦呢？”此刻他湮没在人群中，仰望着台上那人，与别人毫无不同。
……
马车突然停下，一只苍劲有力的手掀开车帘停在楼月面前。
“下来吧，我们到了。”一帘之隔，他的声音依旧清晰。
她细细看了看眼前这只手，慢慢地将自己的手覆上去，郑重得像是要把自己的一生交托在这只手里一般。
墨清轩感受到手里的分量，笑了笑，轻轻地将她扶出马车厢。
“我知道你并非柔弱女子，可我还是想把你当成一个普通女子来呵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