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弈点点头:“那起身吧!”
可是被子下的她浑身****,她要怎么当着他的面穿衣?
他知道她害羞,但却又爱极了她这般左右为难的娇羞模样,所以也不起身,只是一直微笑地看着她。
梁轻笑半咬着红唇,只用湿漉漉的眼神可怜巴巴地看着他。早上的男人本就不经撩拨,慕容弈只觉下腹一紧,某种生理的欲望忽又变得强烈起来。他的手不自觉地就向她伸去。
结果不言而喻,床上又是一场大战。
半个时辰后,慕容弈吃饮餍足,他的手在她光滑的后背上摩挲,连眼角眉梢都带上了笑意,冲着门外道:“来人。”
“王爷有何吩咐。”门口立马传来了郎平的声音。
慕容弈本意是想叫梁轻笑的丫鬟的,结果居然是郎平一个大男人应声,他也有些怔愣,但旋即又吩咐道:“备水,本王要沐浴。”
大冬天又是大清早的要沐浴,用脚趾头想都知道里面的人是作了什么,梁轻笑只觉从未如此丢人过,忍不住又抓了他的手来咬。
慕容弈笑道:“嗯,本王知道爱妃喜欢激烈的,但现在时辰已经不早了,再不起来,可要连午饭都错过了。本王晚上再补偿你可好?”
他的声音很温柔,却没一句正经的。梁轻笑也不知该怎么回他,索性翻身躲进被窝里不再理他。
但即使是用被子蒙住了头,也能感觉到他的笑意。
热水很快送了进来,慕容弈挥挥手,那些人就识趣的退下去了。
慕容弈也不闹她,直接把她从被窝里拖出来,抱着她转过屏风一起踏入了那只明显比她单人用的大很多的浴桶中。
昨晚本就没有睡得很好,再加上早起又被OOXX了一次,梁轻笑只觉疲累不堪,连眼睛都是半眯着的,由着他为她洗澡,顺带上下其手。
酸软的身子一接触到热水,只觉舒服得不可思议,梁轻笑一脸享受地轻吟出声:“好舒服啊!”
慕容弈道:“你倒是会享受,让本王来伺侯你?”
梁轻笑不说话,就眯着眼睛看着他。
慕容弈就笑了:“嗯,看在你昨夜表现不错的份上,本王伺侯你一下也不无不可。”
梁轻笑磨牙,这男人,平时一副生人勿近的冰块样,谁想一到房里就各种痞子、无赖,她的牙真的很痒,真的很想扑上去咬他啊。
冬天的水易冷,再加上早上已经折腾过她一次,慕容弈自认为非常好心地放过了她。很快就帮她洗好,扔到床上让她自个儿穿衣服去了。
两人各自穿戴好,梁轻笑才叫人进来为她梳头,唉,这古代的头发真是有够麻烦的。
回家自然要叫上轻盈,却被告知轻盈大清早就已经回去了。
慕容弈嘲笑她:“亏你什么事都为她想,哼!”
梁轻笑无言以对,默默地吩咐阿文阿武提了早准备好的东西准备出门。结果慕容弈却也跟着出来了。
“你干什么?”
“跟你回家啊,我们都圆房这么久了,去拜见下你家长辈不也是应该的吗?”他反问,理所应当的模样,把她噎个半死。还有,能不能不要在这光天化日的地方把圆房这事说得这么溜啊!梁轻笑一脸黑线:“城主大人,您觉得您要是去了我家,我家这年还能好好过嘛,光忙着被惊吓了好不好?”
这倒也是,慕容弈身份太高,说得过一点,他要是发了火,想灭了梁家也不过是挥挥手的事情。这要是真去了梁家,估计梁父梁母连饭都没心思吃了。
他稍微一想也就明白了她的顾虑,不由有些懊恼,到底是哪个hundan把他的名声传的那么臭的。完全忘了上个月还因为有个坏名声让锁阳城的富商们主动掏钱而兴奋不已的事情。
堂堂城主弈王爷想要去拜见下宠妾的爹娘(只有正妻的父母才能被称为岳父岳母)。居然还要被阻在门外,实在是太坑了,慕容弈各种郁闷,最后只得妥协,把准备好的一大车礼物给她装了回去,然后给她安排了一个会武功的丫鬟,雪黎。
梁轻笑觉得她只是回家,再说锁阳城里能有什么事,她就不愿带着雪黎,毕竟是慕容弈的人,谁知道她是保护还是监视啊!但是反抗无效,雪黎还是上了她回家的马车。
梁轻笑狐疑地看着他,怎么想都觉得他这热情得好像有点过了,难道又在打什么歪主意?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么多的时候,还是赶紧回家吧,不然真赶不上午饭了。
阿武赶着马车,晃晃悠悠地向梁府行去。同一座城里,距离自是不会太远,不过两刻钟,梁府的大门就在眼前了。
梁轻笑叫着:“爹,娘,我回来了,就率先跨进了大门。”
门口的小厮见是大小姐,忙给她迎了进来,轻笑也不让他们去通报,自己径自往堂内走去。
梁老爷正在书房对帐,乍一听轻笑的声音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因为早上轻盈回来的时候就说了轻笑不会回来的。愣了一下忙往大堂走去,果然看见轻笑正欢快地跑了进来:“爹爹,过年好。”
梁老爷笑得眼都眯起来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有什么比全家团圆更让人快乐的呢?
“爹爹,娘和妹妹呢?”
“你娘和你妹妹正说悄悄话呢!”说到这,梁老爷却是叹了口气:“笑笑,等会儿你娘要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你别往心里去啊!”
自家老婆和小女儿说了什么,他也是知道一点的,无非就是怨怪轻笑不肯帮轻盈邀宠的事。
但是城主是什么人,哪是笑笑说了就能算的,但轻盈就像魔障了似的,一心只想着要当城主的女人。而梁夫人一向宠爱轻盈,竟也跟着起哄,直说要好好说教轻笑一顿,让她明白何为姐妹情谊。
梁员外气得摔了筷子也没能让那母女两放弃这个主意。
轻笑愣了一下,才明白他爹爹的意思,不由皱眉道:“爹爹,这个我真没办法。”慕容弈是什么人,跺跺脚,锁阳城都得地震一场的人物。她的娘亲和妹妹是哪来这么大的信心,居然就这么认定了只要她帮,轻盈就能上位。
梁员外自是明白,他道:“算了,由着她们母女俩去了,走,爹爹带你去街上逛逛,看看有什么好玩儿的。”
轻笑笑着上前挽着梁员外的胳膊,父女俩乐呵呵地向门口走去。迎面碰上阿武,阿武道:“姑娘,那车里的礼物要怎么办?”
梁轻笑道:“爹爹,不如搬到库房去吧,回来咱们再看。”
梁员外自然没意见,叫了管家带人配合处理,就要出门去。
结果大门口还没跨出去,里面就传来了一声河东狮吼:“孽女,你给我站住。”
梁轻笑是真的愣住了,娘亲虽然有些偏心,但却从不曾这样吼过她,更何况今天还是大年初一。梁员外也皱起了眉头。
梁夫人双手插腰,站在大厅门口。
所有人都朝她看去,她似乎很满意这个效果,又大声说道:“孽女,你给我到祠堂去跪着,我什么时候让你起来再起来。”
梁轻笑嘴角都开始抽搐了,她娘今天是发了什么疯。梁员外直接吼回去:“大年初一的你发什么神经,要跪给我自己跪着去。”回过头来拉了轻笑的手:“笑笑,我们走,让她自己疯去。”
梁夫人没想到自己丈夫会在这么多人面前拆自己的台,气得脸都紫了,道:“梁轻笑,今天你要不听我的话,以后就别叫我娘。”
梁员外正想拉了轻笑走,轻笑却是回头朝他笑笑,摇了摇头,转身朝她娘走去:“娘,轻笑不是不能去跪祠堂,但这大过年的,娘要罚我总要给个理由吧!”
哪有什么理由,梁夫人不过是看上次好好跟她讲收不到成效,所以这次想先给她个下马威罢了。可惜她却忘了,老爷还在府中呢,哪能由着她如此对待好不容易回趟家的女儿。
眼见老爷的脸已经青了,梁夫人咬咬牙道:“凭什么?就凭你一点不顾姐妹之情,只知自己享福,我就饶不了你。”
梁轻笑也不跟她绕,她本就不擅长这些,只直接道:“那娘倒是说说,我亨什么福了,又该如何顾全这姐妹之情?”
梁夫人被噎了下,道:“你在城主府受尽城主宠爱,还不是享福吗?我告诉你,你要是不想办法让你妹妹得宠,以后就别进我梁家的门。”
梁员外额间青筋暴起:“何心梅,我还没死呢,梁府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