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玉琪不知道为什么有两个妈妈。
杨白莲道:琪琪呀,你小时候邪气太重,需要花如妈妈保佑才能长命百岁呢。
因这,章花如经常拿好东西给吴玉琪,白奇遇直勾勾地看,白华丽不看,她用忧伤的腔调唱起“雕栏玉砌应犹在”。白华丽的前方是一个雕栏玉砌的小亭子,亭子里嫦娥舞袖后羿弄箭。
吴玉琪喜欢嫦娥,说看那俊秀的脸。白奇遇欣赏后羿,说人家后羿有独特的魅力,他做了高尚的事,他留在人间是为人民服务。
吴玉琪说:“呸!还做了高尚的事!还为人民服务!您夸张的还不够吗?”
白奇遇气愤地抓起小亭子,气愤地甩向门外。亭子伤痕累累,吴玉琪捧起破碎的嫦娥忧伤地哭。
章花如赶忙灭火,“好琪琪,咱不哭,嫦娥送你了。”转身冲白奇遇嚷,“小儿!干什么?饭屋烧火去!”
白奇遇不管别人怎么颇具气势,他冲吴玉琪大声嚷:“你是不是在说我的作文?”白奇遇非常认真,他认真的时候通常是认真地生气。
看着那骤然变红的嘴脸,吴玉琪很不平衡:以前厮口若悬河手舞足蹈抑或酣然入睡,都是我提心吊胆地为他担任警戒,他能自由地发挥全是我的功劳啊!结果呢一句话不成,厮就反目成仇。我他什么关系啊!我犯的上吗?不欠他啊!我婷婷玉立窈窕淑女,他虎背熊腰小眼睛丑脸;我刻苦学习德智体全面发展,他刻苦捣乱吃睡玩样样俱全,两厢比较差大了。就仅仅为了残存在儿时眼角眉捎的那点小游戏,在现在这年月我还保持彼时的一往情深。呸!我也太贫下了。你以为我是你什么东西?我的阳关道和他的独木桥从来就没有相连过。
吴玉琪甩手夺门昂然缀悚然,白奇遇阻止说有一件事必须要了。他把一张画着衣服的纸撕成两半,说:“身上穿的衣服刚买舍不得,就这张纸了,割袍断义了。”
吴玉琪叹了口气,他可能就这样了,他喜欢这样嬉乐的日子,他没有忧虑,他不喜欢改变自己的生活方式,这可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