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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吴珍视

很多数人都颇具气势地直呼吴玉琪的小名“琪琪”,只一人例外,她的小姑奶奶吴珍视女士。

吴女士一见到吴玉琪就心肝宝贝地喊个不休,欢快着道:“看这小手小脸小鼻子小身材儿,哎哟哟,这精神气!真俊的俩眼,一个小美人儿哟!”

吴珍视女士玉面多皱,一说一笑一颦,脸就蹙成了核桃。人们都在背后说她“妖俏着呢”。

吴玉琪问母亲“妖俏着呢”是什么?

杨白莲道滚一边去大人的事有你什么!

直到有一天,吴珍视和她的哥哥——吴王拌嘴互掐横眉冷对着说了句“只要他辛山货没死”!看着她那种大义凛然视死如归大义灭亲的神情,吴玉琪方才明白:她的小姑奶奶和红村最最滑稽的老头还真有那么一回。

吴玉琪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吴珍视剔除了浑身的跋扈,满怀心事地走进吴玉琪的家,对谁都是小心翼翼地笑,碰见吴王时尤甚,或许是吸取了多次争吵而从未至终极理想的教训。

吴王不吃硬怕软惯了,对其新兴的一套有点不适应。只是含糊不清地道:“妹呀,再折腾么?这么一大把年纪,一觉睡着了,说不定就再也不醒了;更何况老周一直待你不错,人家什么时候打骂过你?次次都是你那张永不消停的嘴,针尖麦芒的事却要扯成天大;老周委屈了大半辈子,你却拍屁股走人,人家委屈是为求全,不只为你,还有闺女儿孙;再说早干么去来?七老八十了又玩年轻那一遭,别让人笑掉了牙。”

吴珍视道:“怎么七老八十?那时还不是你!要不是你当家做主,我能这样?我知道的,全是为我好!我这不是专门道谢来了!行了吧?”

吴珍视轻轻拭去吴王苍灰眼旁的眼屎,柔柔地道:“大哥,你看,本来想好好说话来着,却又发火了,我又错了,可能真是年纪大了,你说你说你说吧,全依你就是了。”

吴王一直反对吴珍视恣意妄为,其实还是源于辛山货;衣衫褴褛四处招摇信口开河胡言乱语的辛山货,这些年已把红村的三教九流得罪遍了。如果吴王此时真的双手一摊玉成此事,那红村人民还不载歌载舞地笑话。

吴珍视不是傻子,知道其中的是非曲直。她说和那个老周实在是凑合不下了,风风雨雨四十年,再不动动,真就油尽灯枯了啊!特别是当辛山货被人点了礼花差点殁于非命时,更坚定了她重续往事的决心。但改变了做事方式,再探时总是满载而来。

吴王氏道:“妹呀,你看看你,给畜生看病能挣几个钱?来就来呗,这是你的家!次次都带这么多贵重的东西,干嘛?有些事怎么说的清,你看那倔老头过得多恣,一个人就翻了天,连汪家都怕了他。还是一个人的好,来去无牵挂,豁了命去,鬼都怕的!”

吴王氏看着那么多的礼品,脸涨得通红;激动地不知说什么好,对于辛山货,只是一个劲地夸。

杨白莲说:“姑,我知道的,爹也说过的,要不是他,你和辛叔就…”杨白莲拿着吴珍视给的新衣服,很执着地为她的过去惋惜。

吴珍视摇头,怆然道:日子都不知过哪儿去了,唉!这一晃就六十年了。

确切地说,吴珍视女士这“一晃六十年”可不是“一晃”就过来的。她永远都记得,1945年8月16日,日本人投降的那个钟点,在欢呼雀跃的人群里,她看到了她今世的冤家——辛山货,一身崭新的中山装,一付笔直的身板,一双一直挥动着的手,一对无比兴奋的眼,多少年的寻找,就是他了。她以极低的声音喃喃着,那情形就如同冥冥中不知是谁按下了时光机器的快门,永远地定格了她生命中最耀眼最璀璨的年华。

“你小姑奶奶!”吴珍视不在的间隙,吴王氏赶紧不屑,并诽谤,“她这个人啊,亏了能给畜生看病,要不然早就散了!一辈子争强好胜。鬼子来那阵,村里组织抗日,就她积极,第一个报名,红缨枪抗肩上,可美死了,双手握枪对谁都是作势欲刺嘴里还一声‘呀’;后来人家发给她一杆真枪,她兴奋啊,四处张扬,让人告了密,被日本人抓了;亏她机灵,她也真能,说村地道里还有人、枪;掀开地道,跳下去,三拐两拐就跑掉了。辛山货家有钱,那年月也就他能读上书,再加上细皮嫩肉白白净净人摸狗样,又爱国抗日还高喊不做亡国奴,旁人当然会爱。但就她勇敢,立即表白了。可有什么好,几年后斗地多的人,辛山货第一个被揪上台,她还不是乖乖地在后头跟着。现在,你看看那辛山货,柏树皮似地的脸,都老成什么样子了?”

吴玉琪笑了,她的奶奶吴王氏老人的脸被岁月风化的、放大千倍看,简直已沟壑纵横。

吴王道:“甭说,还真亏了辛山货,开始他就看出苗头不对,要吴珍视赶快走;我这个好妹妹,看不出个上下头,死活不,还说么生是什么什么人死是什么什么鬼哩,真急死人啦,亏了她那么积极,都快入党了啊,还那么封建思想。辛山货是征得我同意才开始打她,我就想:打就打吧,打死她的心,总比要她的命强!”

吴玉琪问为什么斗辛山货,他不是也打过鬼子吗?

吴王氏道他是老地主的儿子,斗他轻了。

吴王道:“别胡说,人家可真杀过鬼子,当时还专门开会讨论过怎么斗,要不是他真杀过鬼子,早把他斗没了;可杀鬼子又怎么?张灵甫邱清泉王耀武李仙洲也抗过日,功劳大他辛山货万倍,不也打死的打死被俘的的被俘?他辛山货算是幸运,再说也没做什么坏事,是他老爹传他的百亩地害了他,庄里庄乡都明白的,所以都下不了重手。不过几次下来,辛山货彻底服气了,为了一赎前罪,他积极配合改造,不分黑夜白天,下死命地为生产队干活。您小姑奶奶后来嫁到了黄村周家,周家三代赤贫,和咱家一样,在那个年代都是响当当的户。”

吴王氏道:“什么响当当?还好意思说,再这样响当当下去,清水汤就烂白菜熬干巴你!”

吴王说:“不响当当了,门当户对行不行?”

“还门当户对,人家老周老实的烟囱里冒出的烟都是细的,咱家姑奶奶过门没几天就又站到了风尖浪头,黄村斗地主,就她积极,四个地主,经她手倒下仨,她那个狠哟,你是不知道,指着人家的眉头,骂不绝声拳打脚踢啊!”

吴王不耐烦了,指着吴王氏的眉头,“扯什么?你!什么倒下仨?什么狠不狠?那么多村,就人家黄村没死人!他小姑奶奶知道轻重的,换别人斗斗试试?”

吴王氏与吴王吵嘴厮打从未落过下风,此次也不例外,立即提高了嗓门,“哎哟哟,说说你妹妹你就受不了啦,我说的是真事,也就我敢当面说出来。还说没死人,后来斗书记村长还有黄村小学的校长,说是什么的尾部什么的主义,那校长不是上吊死了吗。”

“你小点声会死!那校长太脆弱,几个耳光,就受不了啦。咱村五六个地主,挨了那么多揍,有几人上吊?再说那不是形式逼人吗?现在谁还搞那个?人家她小姑奶奶养鸡发了还要办什么什么加工厂,也以经济为中心了。你看现在她还斗谁?”

“斗谁?斗人家老周呗,整天拿人家老周当猴耍,吵闹不说,还骂还打。就看不惯她那种人!大半辈子过了,还不安生,图什么呢?”

“什么图什么?什么看惯看不惯?拿东西过来,你看你笑得跟花头狗似的,妹妹这妹妹那的,好话说尽;人一走,坏话说绝!再说老周也确实太面了点。”

吴王氏刚要再想反扑,吴珍视已经哎哟着进屋了,“又吵,还是为周泰存,值得吗?你们知道他每天都干什么?吃饭干活抽烟吐痰睡觉,睡觉吐痰抽烟干活吃饭,一天24小时轮流。你要不和他说话,他一年也不会放个响屁。”

“人家老周不是不说话,谁不知道,人家一说话,你就找事,这不好那不好,嫌人家说话说不到点上,给你丢人,你是光找茬啊;你说这时间一长,谁还敢多说。这辈子你也就是碰上人家老周呗,换那货,早散架八百回了!”吴王把攒足了准备泄向吴王氏的戾气很轻松地抛向吴珍视。

“散架?,还散什么架!不是早散了吗。哥,别操心了,嫂,不吵了。我和周泰存散了,他分给了二军;我跟大军,我在这儿清净几天,大军回来我就走,再回来,已是一把碎骨头一个方方盒了。”

这些天,红村的大街小巷,吴珍视一个人走啊走啊。通向辛山货家的路,她不知怎样走才能到达,她逡巡彷徨叹气落泪。

一天,她又送杨白莲一双新鞋,道:“我这么老的快死的人了,怎么还放不下呢?”

杨白莲笑曰:“姑,就去看看吧,辛叔他腿瘸的厉害,这几年也不怎么在大街上走了。您们这么大年纪的老人家一起说说笑笑就像四五六岁的小男女孩子没人说什么的!”

吴珍视皮笑肉不笑地笑了笑,极其不自然的“唉”了一声。

“八月十五就要到了,”杨白莲说,“琪琪,去你辛爷爷家搬盆花,要开得最艳的红菊花,以前早说好了的。姑,您陪琪琪去吧。”

吴珍视很坦然地道了一声好。吴玉琪看了看她的脸,很明显地红了。

吴珍视道:“琪琪,今儿天真好,说有雨来怎么不下啦?琪琪,你要听话。琪琪,你看我的头发乱不乱?”

吴玉琪忽然感觉他们的相逢必定是一个无比浪漫的时刻,比如,音乐急促地响起,吴珍视眼含热泪,辛山货陈年老脸上也悠然垂落出陈年之浊泪。两人都紧走几步,彼此喃喃着,一时多少话却不知自何启,只道是你吗——某人或许再揉揉眼,以确定此不是幻觉。然后紧紧握住彼此的手,再或者是紧紧地拥抱在一起,久久不分开。此时音乐嘎然而止,两人擦干眼泪,但还泪眼汪汪,眼看着彼此,再开始一心一意地相谈甚欢着那些早已远去了的前尘往事。

但——

吴玉琪推开大门,辛山货老头正坐在院落的石凳上寂然地看着天。吴珍视喊一声“哥”,辛山货“哦”了一声,极不自在地翕动了一下身躯,同时很客气地眯了吴珍视几眼,拖着残腿烧水说要下茶。

昨天下了一夜雨,柴禾很湿,怎么也生不起明火,袅袅的炊烟弥漫了小院,呛得人直咳。吴珍视走向前,从地上挑出些干点的柴,点燃,扔到冒烟的炉里,炉火顿时熊熊地燃烧起来。

辛山货看着炉火,似是而非地笑了一个;又拿出陈年的杯具洗洗,沏上茶。说:“初春买的茉莉,过了一个夏,今已是秋,不知坏了没?喝喝看,味不对就倒了。琪琪上几年级了?”

吴玉琪忙道初三也就是八年级。

吴珍视自打进门把“哥”这字奉上后就再没说一句话,她今辈子好像从没喝过茉莉花茶,一杯接着一杯。辛山货今辈子也好像从没有这样待人接物过,不知不觉就怠慢了客人。吴珍视索性自个烧水沏茶自顾自地喝。茉莉花茶并不可口,霉涩且淡而无味。

沉默了好大一会儿,辛山货突然说:“中午在这里吃吧,也没什么,馒头咸菜。”

吴珍视还是什么也不说,就一个劲的喝茶,第三壶茶也被她喝了个惨淡。

端上来的竟然真是馒头咸菜,馒头是死面蒸的,个个瘦骨嶙峋;咸菜被酱油渍过,成色还好,外面几块被风吹日晒久了,返璞归了真,渗出些皑皑斑驳。

吴玉琪一点也没吃。吴珍视狼吞虎咽,简直风卷残云;四个馒头干掉仨,咸菜也被她随机消灭大半。

辛山货不吃,他说:“我是什么时候饿了什么时候吃,不论顿;你们来时我刚吃了,不饿。喝了那么多水不吃咸菜会渴的。”很明显,辛山货正激动着,最后那句有点鲁鱼亥豕了。

吴珍视笑了,说:“琪琪去院里挑盆花,就要走了。”

吴玉琪再进屋时,看到俩人正为一打钞票让来让去,搡让中碰翻了桌子,摔碎了一地的杯具,那些百元大钞也张扬开来,散落了满地。

吴珍视拉了吴玉琪,急速地向外走。出了大门,还是急促地走。直至脱离了辛山货的超视距目视,她的脚步才缓慢下来,说:“琪琪,你选的花真好看,您辛爷爷的钱是不能要的,对吧?”

吴玉琪心想这不是此地无银嘛,不屑道:“小姑奶奶,下雨了,快走呀,我饿了。”

烟雨苍茫处,吴珍视的眼泪哗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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