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炸了,船沉了,团长他们做到了。”
团副高兴的手舞足蹈,然而他很快发现自己显得格格不入,没有一个人欢呼,甚至有些战士流出了泪水,太岳之人对狗的情感远远超过别,看着众人幽怨的眼光,团副知道他犯了众怒,善于见风使舵的他立马跪在地。
“你们都是壮士,你们是真的勇士,你们功勋永远留在我们心里,啊,我们可爱的战友,啊,我们最忠实的伙伴……”
团副虽然不喜欢犬,但是他确确实实对军犬有一种敬畏和害怕,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一旁的陈庆生见到就来气,走上前去就是一脚。
“狗杂种,哭的比唱的好听,打仗就会死人,他们都是好样的,没有白死,传我命令,沿岸布置,不能让任何一个鬼子去下游。”
团副被踢了一个狗吃屎,连声哎哟,团长心情不好,不敢多呆,连滚带爬的离开。
拿出手中的飞鸽传书,陈庆生脸皱的像苦瓜,鸽王竟然要自己阻击三井太郎的切入,提出的唯一要求就是拖住三井太郎一天一夜。
“团长,上游五十里出现一小股五十人左右的鬼子,鬼子装备非常精良,我们还几个兄弟都被射杀了,他们中有非常厉害的狙击手。”
鸽王的消息来得真快,用一个团来的阻击五十人的中队,不知道是杀鸡用牛刀,还是对方确实厉害,必须用一个团来拖住。
见到陈庆生沉默不语,侦察连连长说道:“团长,他们只有几十人,我们几百人,埋伏起来等到包圆了一口吃掉,我不信我们还干不过小鬼子,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两个我杀一双。”
刚才的胜利让整个团士气高涨,可是陈庆生确不敢这样认为,三井太郎是一个疯子,战术经常剑走偏锋,神出鬼没,如同一把诡异的尖刀,根本不知道他会往哪里扎。
“你继续侦查,把所有军犬带上,通信兵立刻下达我的命令,全团靠拢,在癞皮湾设下防御工事,我们好好的招呼小鬼子。”
癞皮湾,两边高山峻岭,中间狭小平坦,想要快速到达下游必须走这条路,陈庆生再以想不出有那一条路有这里便捷。
听到陈庆生话,一旁的警卫兵不明白,一脸愁容的问道:“团长,我们埋伏好,分层偷袭最后包饺子不就完事,我们一个团给几十个小鬼子正面对干,这说出去都不好意思。”
陈庆生没有理会警卫,抽出一支香烟,让警卫兵点上,看着黄河说道:“再大的船有时候都会撞上暗礁,三井太郎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还是太嫩,让你多读点书,看看你猪脑子,滚别让我看着你,心烦。”
按照的陈庆生的命令,部队虽然带着疑问,最终还是执行了陈庆生的命令,在癞皮沟的里里外外做了三层简易工事,静静的等待鬼子的到来。
……
距离癞皮湾五十里不到的河面之上,董兴他们死死抓住绳子,龙飞扬使出全身力气划船,机械是妞子用命拖出来的,这本就是一个奇迹,他们不能让这个奇迹夭折。
“所长,这样下去不是一个办法,水太大了,我们筏子要翻入河里,我们必须找更大的筏子来拉。”
龙飞扬一向喜欢清静,现在他终于知道人多力量大的好处,大河之中,踏波搏浪,随时都会要了小命,这就是八路军做的事情,不要命到底是为了什么,这样一群人为什么就不怕死。
“会有人来的,我相信鸽王。”董兴大声的喊着,依旧坚持着,不让机械再次被卷入漩涡。
鸽王,爷爷都佩服的女人,真想见见她,爷爷说她知道的自己的妈妈是谁,自己的爸爸是谁,自己必须要见到传说中的鸽王,亲自问问自己爸妈是谁,为什么扔下自己,留下自己和爷爷相依为命。
“鸽王,所长你认识吗,我有事情想要找她。”
水声太大,董兴没有听清楚,大概知道龙飞扬说些什么,大声的说道:“鸽王,想要找她的人实在太多,包括我在内都没有见过,有人说鸽王是一直飞在天上的鸽子,飞的很高很高,她能见到我们每一个人,而我们却只能见到天上的白云。”
真的有所长说的那么玄乎吗?我不相信,爷爷给了我一件东西,时机一到交给飞鸽大姐,说不定鸽王就会见我,我到想看看鸽王到底是不是三头六臂的妖怪。
“哟哟哟……”
一声声长长的声音从下游传来,声音很高亢,穿透咆哮的河水,龙飞扬和董兴同时看向下游,一群衣衫褴褛的老人出现在眼前。
什么,全是老人家,这就是所长说的帮手,这就是鸽王的援兵,这就是鸽王给大家开玩笑。
河岸边,每一个老人都廋骨嶙峋,肩上扛着一圈粗大的麻绳,嘴里的号子非常整齐很有韵律,让人精神一阵,这是请来给大家加油助威的吗,不少年轻的战士心中都是这样想法。
董兴见到岸边的老人,兴奋的说不出话来,自己怎么没有想到,这些人鸽王到底是怎么找到的,他们几乎都快消失几十年,记得自己小时候在黄河两岸见到过他们的身影,还记得董运昌告诉自己,他们南方大江之上很常见,可是在黄河基本就只有太岳地界才有他们的存在,而且他们是季节性的出现。
“所长,你别高兴,你是被气的傻笑了吧,现在到底怎么办”
鸽王没有希望,龙飞扬现在只有将希望寄托在董兴身上。
“鸽王,果真神通广大,竟然能够找到他们,他们简直就是雪中送炭,及时雨啊。”
看不出董兴说的道道,龙飞扬急啊!
“所长,一群老头有什么用,你别卖关子,我快没力气划船了,既然他们是天降神兵,你可快点让他们大发神威啊。”
龙飞扬筋疲力尽,实在没有力气,他你愿选择相信董兴的话,他知道董兴是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