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错了,我是在捍卫我的贞操。”
“呸,鬼才信!”新一轮口舌之战又开始了。
白睢在床上又躺了半个月才彻底恢复,这期间端风不停的派人来找他们,他甚至暗地里监视茶馆客栈,整个明远城风声鹤唳,白睢不让蓟阳出去两人只好读书下棋。
两人的棋艺相差无几,互有输赢。
“咱们下个赌注吧。”白睢提议。蓟阳抬抬眼皮子,这小子又是想歪点了。
“我赢了我娶你,你输了你嫁给我。怎么样?”果然如此。
“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我的品味一向很高。”
“你还在想着诸葛元婴?”白睢突然问道,蓟阳愣了一下沉默了,她好像有很久没有想起他了,大概有多久她也记不清了。
“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你并不像自己想像中的那样始终如一的喜欢他,你对他的喜欢或许只是一种依赖的习惯抑或是在跟自己较劲,因为你从小到大事事顺心,但是他却拒绝了你,所以激起了你的好胜心。”白睢难得一脸正经。
“别说了,我自己的事我会处理,不要狗拿耗子。”蓟阳微怒。
“也许,自从狗喜欢上猫,它拿耗子便不再是多管闲事。”白睢的嘴角逸着一丝淡淡的自嘲。可是他没有说出来,因为有些话藏在心里比说出来效果要好,最起码他可以以朋友的身份继续在她身边插科打诨,在嬉笑怒骂中释放着自己越来越浓的情。
“蓟阳,我不管你也管不了你,你喜欢谁选择谁终究是你自己的选择,只是我想告诉你,你一直追求的也许根本不适合你,人生最遗憾的,莫过于,轻易地放弃了不该放弃的,固执地坚持了不该坚持的。所以不要总是想着天边的绚丽的晚霞,有时要低头看一眼脚下的野花。” 他的语调不比往常那样轻俏洒脱而是多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凝重和淡淡的哀伤。
“白睢,白睢。”蓟阳不确定的喊道。
“怎么了?”
“我觉得此刻的你不像你,你好像变了许多。”蓟阳的眼里充满疑惑。白睢心里苦笑,他不敢想像如果有一天他把自己的心里话告诉她时,她会怎样看他!
“要知道,人是复杂的,有时候你跟某一个人在一起很多年,也不一定能够完全了解他。”蓟阳默然,是这样吗?也许是吧。
“所以,你要多多了解我,多多发现我的好。”白睢转瞬间又恢复平日的洒脱不羁。
“你接下来要去哪里?”她本想拿出那块地图跟白睢一起研究下,可是一想又觉得不妥,便按捺住了,她觉得她还不够了解他还不能完全信任他。
就去南燕吧,无所不知老头说过,要按自己的心意行走、决定。本来她早就对那个女皇统治下的南燕国产生了兴趣。据说娘亲和三爹也是南燕人,那么自己也算是半个南燕人,还有就是,她在那块破布的角上隐隐约约的看到了一只飞燕。不知那是不是在预示着什么?
两人又乔装打扮了一番,最近两人除了下棋吵架外,白睢还请了一位易容高手,他们学了不少易容妙招。两人的装扮像是周游列国的游子,哪国人都不像,这是最好扮的,易容的一大禁忌就是太显眼,最好的效果就是扔在人堆里也找不出来的那种。
“你到哪儿我就到哪儿。”白睢白扇一扇,又恢复了他那风流倜傥的形象。
明远城靠近南燕,他们俩骑着快马不到半天就进入了南燕的都城燕城。
第一个地方是去的茶楼,要几碟点心,一壶清茶。坐下来听说书先生天南海北的乱侃。
“各位客官,今日老生来为大家说一段皇家秘闻,此事不远,大约也就在二十年前。说的当年的天德女皇旧事。
天德女皇也就是现在南燕天瑞女皇的本家堂姐。据说这天德女皇自幼聪明伶俐不拘礼节,待百官宽容和气,对全国百姓轻徭薄赋,内修明政,外结交于各大邦国。对外持和平之策,但对于心怀不轨者却也毫不留情。
当年的墨国看天德女皇初登帝位,又轻视她一介女流。所以发动二十万大军侵我北部边塞。谁料我大燕女皇竟然不顾群臣阻拦御驾亲征,并且沿路收服一帮山贼土匪,组织了三十万大军与墨国对抗,三个月时间将那墨贼打得抱头鼠窜。
至于天德女皇的佳话恐怕说上一天也说不完。她虽然只在位短短的八年时间,可是这八年是南燕史上有名的“天德盛世”那时我们南燕真是八方聚集,万国来朝。唉,当年事不提也罢。”台下一片唏嘘,这些人有经历过当年盛世的老人,听后更是感慨万端。
“老生今日要说的乃是一段皇家秘事。”一听到皇家秘事,听众不由得静下来,这些平头百姓对那些战争之类的不大感兴趣,他们也就爱听一些皇家的风流韵事。当然,蓟阳的品味也比别人高不到哪儿去,甚至比别人更低。蓟阳停止吃零嘴竖起耳朵听起来,白睢对这些也是兴致勃勃。
“当年的国师大人,是南燕龙门世家的继承人,龙门世家,世世代代为帝师,在南燕有女皇以前,龙家的女子世代为后。自天凤女皇以后则是代代为皇夫。却说这位国师龙昱龙大人,生得那是貌胜潘安,才比子建,风度翩然宛如天神。和那天德女皇那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当时南燕的朝臣和百姓都在翘首以待女皇和国师的大婚。谁知,天有不测天云,人有旦夕福祸,又道是,女人心海底针。这女皇也是女人,也不例外。各位列官,你道发生了何事?”
说书先生故意停顿了一下,各位听众的胃口被吊了起来,有急性子的甚至嚷起来,其实大家对这些事多少也知道点,但是知道的总归不多。所以才渴望知晓更多的秘闻。
“原来是那女皇出宫微服私访时遇到了一个年轻士子,两人一见钟情,竟然不顾身份悬殊,私定终身。”众人叹息着惊叹着,蓟阳的眼睛也亮晶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