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蓟阳手一扬,把漫天的暗器和粉末撒向端风和他的走狗们。端风手下的走狗们动作飞快的拔剑相向,不大的茶室里顷刻间漫天剑雨,暗器和药粉齐飞,这些人如狼一样分别扑向两人。这时茶馆里的几个茶客也突然变成了武林高手,一个个出手如电,加入了对抗端风的战局。
“白睢,看来我小看了你,你竟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在我端家堡安插眼线,在我眼皮底下盗走龙图。”端风阴恻恻的声音在他们头顶上响起,白睢虽然脸色稍白可是仍然镇定自若。
“你说什么,白某听不懂。”
“听不懂,你还在装蒜。我给你看一样东西。”端风挥手命人递过一盒东西,那里面装着一颗眼珠子,一只血淋淋的手掌。
“端疯子,你娘的为什么不死?”蓟阳心中一痛,她认出那是端命的手,因为他断了二根手指,当时她看得清清楚楚,想起端风命他对自己行刑时,端命有意的包庇,最后只点了她的昏穴,让另一个武功高强的女子代替,想起当日逃走时,端命故意拖延时间给他制造机会,而此时那个人的眼珠和手掌此刻就在这盒子里静静躺着。
“放心,他的人还未死,因为他还有用,不过,如果他再不说出我想听的话,那么我就让他身体一点点的分离,哈哈。” 低沉如阎罗的笑声响起来。
白睢的脸色登时沉重起来,沉吟了一下才说道:“端风,不管你信不信,我都要告诉你,端命不是我安插的眼线,只因我当年曾经救过他一次,然后你派他监视我时他认出了我,非要报答我。才有后来的这些事情。”
“那又如何,他毕竟背叛了我,在我端风的眼里不管是谁,只要他背叛了我,我就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端家的侍卫和那几个茶客,仍在纠缠,双方互有死伤。
“白睢,你打算怎么办?你平时跟我的差距不只是一星半点,更何况你现在又中了蛇毒,导致内力丧失,你以为你还有能力和我对抗吗?乖乖的把龙图给我交出来。我可以留一个你最想留的人。”端风意有所指。
龙图?蛇毒?蓟阳懵懵懂懂。白睢偷了端风的龙图。白睢中了蛇毒?蓟阳呆立在那里。他中了毒为什么不告诉她?他是在哪里中的毒?蓟阳无声的谴责着白睢,白睢歉意的一笑道:“一点小伤,是在山里赶路时中的,没关系。”说罢还安抚的拍拍她的头。
然后他又转过头来对着端风说道:“龙图我可以给你,但有一个要求,把蓟阳放了。”
“我的小蓟阳你真够有本事的,只不过是关了你几天,就有人上门来要端了我的老窝。哼哼。”蓟阳一惊,谁又上门了?蓟月雨珠?应该不是。不是小看他们,他们没那本事,那就是杜子腾和明珠,有可能。
“哼,我早就警告了你,不要得罪白睢,他认识的人有很多又邪门又厉害的,这下吃到苦头了吧,真可惜呀,你的老窝怎么没被端了呢。”蓟阳一想到端风被人教训,满脸的雀跃。
“我劝暗处的人仔细听着,你冒着危险去救人家,人家根本不知道你是谁,可怜可叹。”
等等,他在跟谁说话?
话刚落音,一阵如闪电一样的刀光落下,与那些端家侍卫们纠缠在一起。慢慢的这些刚刚还不可一世锐不可挡的队伍迅速落败,而对方只有一个人。
这么强悍的刀法,这么快的身法,这么令人震撼的手段,她只在一个人身上见过!黑鹰,她突然想起那个桀骜不驯的一脸冷酷的人的影子。
“撤。”端风挥一挥快速的狼狈逃走。
那个黑影也随之不见。
“唉,乌鸦,不,黑鹰,你等等!”蓟阳迈着兔子腿跟上去,无奈徒劳无功。只好望鹰兴叹。他跑那么快干吗?她只是想说一声谢谢而已。
“别追了,与其追逐天边影,不如怜惜眼前人。”白睢这时候仍然不忘咬文嚼字。
“去你的。”蓟阳一个蛤蟆蹬腿赏了他一脚。
“哎哟。”白睢突然笑着倒下来。
蓟阳心下一惊连忙上前扶住他,被随之而来的大夫和伙计抬进茶馆的后院。大夫皱着眉头:“不是早就告诉你们了吗?内伤未愈蛇毒未清,不能乱动!”
“可是,少爷他执意要出去,我们也不好阻拦。”伙计唯唯诺诺。
“内伤?蛇毒?”她怎么不知道?
“死白睢,你为什么骗我?”
“我没骗你,是你自己笨。”都这个时候还不忘斗嘴。
“毒没什么大问题,我当时已经控制住了,就是内力暂失,过几天就好了。”他接着说道,算是对刚才的话的道歉。
“你怎么偷的端风的龙图?”蓟阳好奇。
“不是我偷的,而是那地牢里面的前任死人留下来的,我挖地洞恰好挖到了。”龙图,龙图,蓟阳觉得似曾相识,好像在哪儿见过,可是却又想不起来。
“你忘了你的正事了,天地五灵是指龙剑、凤灵,天华、地宝、还魂珠。要找它们就得先找五灵的图像以及地图,这龙图也叫是就找龙剑的,然后依次为凤图、天图、地图,还魂图。”白睢看她想得辛苦干脆直接点拨她,蓟阳这才恍然大悟。
“你是不是也想那劳什子的一统天下之类的,男人是不是都有些野心呢?”
“唉。”白睢无奈的长叹一声,“商女不知亡国恨、傻女不懂人感情。”
“我告诉你,别以为你是病人就可以口无遮拦。”蓟阳怒发冲顶、头上冒烟。
“还是你想统一武林,继续风流采花无人挡,天下到处都有丈母娘?”蓟阳锲而不舍。
“对于不明白的人来说,说什么都是不明白的。别打扰我了,本公子要去见周公了。”他翻身睡去不再理她。
由于怕端风再来找麻烦,他们趁半夜时分转移到了一幢非常普通的民宅,大藏藏于市,白睢深知这个道理, 两人又化了妆,扮成夫妻一起住下来。白睢的蛇伤在腿部,虽然他当时暂时抑制住可是里面的毒素未完全清除,所以还需要休养一段时间。
“怪不得当时你不让我脱你的衣服,原来你是怕我看见你的伤。”蓟阳这才明白为什么一向下流的他当时那么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