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正在为两个姑娘担心,却见两人不慌不急,压根就不动地方,两人只是背靠着背,那些人来一个谁离得近谁踢一脚,而且都踢在要害的地方,这些男人紧张的护住裆部生怕踢坏了命根子。但是嚷嚷了半天也没挨着两人一下,反倒是白挨了几脚。几人也觉得很没面子为了给自己几个台阶下,便色厉内荏的说道:“好男不跟女斗,今天我们大人有大量就饶了你们吧。”几人匆匆付了茶钱落荒而逃。
两人也不追,又叫了半桌菜大吃大喝起来。众人纷纷投去好奇的眼光,两人视而不见,仍然旁若无人的吃喝。
“好久不下山,你说山下的男人是不是退化了,怎么一个都变得跟女人似的?”蓟月轻轻叹息一声。
“砰”蓟月头上挨了一筷子“我早说道,不能说那些人渣像女人,那是对女人的侮辱。”
“是是,以后说他们像太监。”蓟月诚恳的认错。身边有两个人的脸黑得像锅底,一顿饭被提了两次侮辱了两次,他们招谁惹谁了?难道在宫里受气还不够,来到这里还是受气?小杨子小牛子实在吃不下去,结了帐走人。
吃饱喝足,一看天色还早,红日未落,月亮没出。路上的行人匆匆忙忙,黄昏要来了。这正是牛羊归圈,倦鸟归巢,行人回家的时候。蓟阳竟然有些想家,往常的这个时候他们一家人肯定正坐在饭厅高高兴兴的吃饭,家中一片欢声笑语。
不行,第一天就想家,太没出息了,以后还怎么闯荡江湖?
“老大,要不咱们找些事做。”她想家蓟月何尝不想?
“我们干些什么,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公子落难,美女相救,可是这些事都不发生啊。”
“没事发生咱就找事做。人活在世上要不天天自找麻烦,还怎么活得下去?”蓟阳点头称赞。
“我们虽是女贼,可是从小到大也没抢过多少东西,真是枉担这个虚名,书上不是说,若在其位必谋其职吗?今天咱们要抢一回,为我们闯荡江湖来个开门红”
“找好目标,不抢穷的,不抢武功高的。”蓟阳嘱咐道。
两人带着黑色面纱隐藏在路边的草丛里。
正好来对面来了三个人,中间那个白衣飘飘,长着一双桃花眼。大春天的没事还摇几下扇子,真是故作风雅。
“老大,真的要动手吗?”蓟月再一次问道。山上小道上那个白衣公子越来越近了。
“抢!”蓟阳咬着嘴唇恨恨地道,她讨厌穿白衣的男子讨厌摇扇子的男人,这两样他都占齐了,不抢他抢谁?
“可是,干娘说过,看上去文质彬彬的男人绝对不能抢,他们都是满肚子的坏水。”蓟月还是不放心。
“少啰嗦,上!”蓟阳小手一挥,一张大网从头顶罩下,那个白衣男子连同他的两个仆僮严严实实的钻进了网里。
“什么人!”两人抽出长剑欲砍断突围。
“你听好了,本大王是桐陵山第二代女大王,走过路过留下买路钱。”蓟阳从树丛里跳出来流利地说道,今天可是她第一次单独出山一定要做得漂亮。
“怪不得算命先生说我命犯桃花,果然如此!”白衣男子在网中亦不忘抽出扇子扇风。那两个仆僮一见是两个女孩子便也抽回剑,安之若素的看主人周旋应付,乐得半日逍遥。
“姥姥的,他简直不把我们放在眼里,生可忍熟不可忍。”
“是可忍孰不可忍,这年头的山贼越来越没文化了,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白衣男子叹口气又扇了两下。
“你爷爷的,我让你猪鼻子上插葱——装象。”蓟阳气得跳到他面前对着就踢,谁知白衣男子隔着网反握着她的脚调笑道:“你娘就没交过你吗?对于男人不要太主动,你看你一见我就把这八寸金莲拿出来让我瞧,真是太不应该了。”
“你别做梦了,本大王最讨厌穿白衣的带扇子的男子。少废话,赶紧拿出银子来。不然,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见三人丝毫不怕,蓟阳故意装出一副凶巴巴的样子。她理想中的情形应该是这样的,那些人一见她来,便战战兢兢,汗出如浆,高呼大王饶命。就像见到他的武老爹一样,然后颤抖着双手掏出所有的钱。目下这种情形,太伤她的自尊了。
“快把值钱的交出来,否则我就,我就让你们变成太监。”蓟阳手里晃着明晃晃的刀吓唬他们,她知道男人最在在乎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