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势虽然迅猛,但工人心更齐。
没过多久,在二十多位工人努力之下,火灾就被扑灭。接下来,肖正邦具体清点了损失物资,最后写成材料,要上交给钱晓益过目。
而那几个纵火犯,都被一帮子热心的工人五花大绑起来了。
一共五个,鹰钩鼻三角眼的高场长,就会一招技能的老赵,狗腿子两个,还有就是偷懒怕事的老徐。
此时五个纵火犯被扔在一起,东倒西歪在钱晓益脚下,李山李薇,斗笠大叔,也被惊醒,陪着钱晓益站成一排看着脚下几人。
工人围成一个小圈,里三层外三层团团包围这五个可恶的家伙。
工人们情绪激动,都叫喊着要处理这几个高家采玉场的人!
“狗仗人势,以为我们少爷真好欺负?”
“之前高家在少爷走后就时不时欺负我们钱家,少爷,这回你可不能轻饶他们。”
“对,狠狠的来,他们怎么对我们,我们也怎么对他们,干脆就趁今晚,一把火烧了他高家采玉场!”
“对,要放火,我第一个报名参加,我曾经在军队做过火头军!”
“你放火跟火头军有什么关系?”
“火头军天天烧火做饭,放几把火,那不是驾轻就熟,小菜一碟?”
在场工人一听全都大笑起来,一工人说,“照你这么说,那小厨师不是比你更会放火?”
一群工人包围几个高家狗腿子,就这么哈哈大笑起来。
而听着四面八方的笑声,鹰钩鼻高兴,就真的不可能高兴起来了。
捆绑在地的他,黝黑的额头,豆大的汗珠不断冒出,眉毛拧在一块,双腿被紧紧捆绑,一直在哆嗦,而整个身体也随着腿脚哆嗦在轻微抖动,望着四周高高在上的工人,他是打心底里害怕了!
他不相信钱晓益只在一瞬间就团灭了自己的放火团队!
他更害怕钱晓益真按那群工人们所说,要放火烧了高家采玉场和自己。
慌忙间,高兴有些艰难的挪动嘴唇,“益少饶命啊!”
“益少,千万别烧了采玉场,那样岂不是两败俱伤?”
钱晓益还未开口,那帮工人已经开口骂了起来。
“你说不烧就不烧?你们平时怎么欺负我们来着,这些账怎么算?”
“对,怎么算?”
再听着工人这么苦大仇深,鹰钩鼻高兴真吓傻了。赶忙滚动身体,好一番挣扎之后才勉强跪了起来,面向钱晓益就是一个叩首。
“益少,是我错了,但人生在世,孰能无错?”
“我之前是有对不起各位兄弟的地方,还请各位兄弟能多多包涵,只要不烧了采玉场,我高兴什么事都愿意干,赔礼道歉那是必须的。”
正当鹰钩鼻说得头头是道时,而一帮工人还真听他胡扯时,钱晓益赶忙制止,“唉,到此为止!不必多说!”
“既然你说什么事都愿意干,那就是本着合作的意思咯?那我和你进屋详细谈谈很多事情,至于烧不烧你的采玉场,还有待商量。”
“如果你合作诚意足,又肯帮忙,那我是绝不会烧你的采玉场的!”
钱晓益大义凌然说完,那高场长哈巴狗似的直点头,
“嗯嗯,一切按益少说得办!”
接着钱晓带着李山李薇,还有斗笠大叔,在一群工人簇拥下,往自己客房走去,只见钱晓益甩下一句话,
“首犯必究,至于从犯吗,就交给各位大哥自行安排了,你们想怎么报仇就怎么报仇,想怎么解气就怎么解气,毕竟他们曾经欺负过我们。”
“只是我说一句,就是不要伤了他们的性命吧!”
工人们立即起哄了,“少爷好魄力,就让兄弟们教训教训这几个狗腿子!”
“唉,还不急,先把这高场长‘请进’我房间,之后你们再开打!”钱晓益又说道,接着便大步跨进了房间。
屋里刚好有个小客厅,平时采玉场来客人,都是在这里接待,这回倒成了钱晓益审犯人的大堂。
钱晓益坐在主座,一张雕纹黄花梨大椅,背靠着一副山水迎客松。
旁边几个客座,依次被李山李薇,斗笠三人坐下。
而那鹰钩鼻高兴,被众工人高高抬起,然后重重的扔进了大堂。
见犯人已到,钱晓益又吩咐道,“去把正邦喊来,就说有要事商量!”
那工人点点头说好的,接着轻手轻脚将门关好,“益少,你慢慢审!”
钱晓益开口第一句话就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我问什么,你便如实答什么?如果违背我的意愿,你也会像外面那几人一样,遭受群殴的!”
钱晓益刚说完,外面就有一工人大喊,“大家一起上,有仇报仇啊!”随后便是一顿拳打脚踢的声音,伴随其中的还有各种痛苦的呻吟。
高场长已然吓得不轻,腿脚哆嗦得越来越厉害,听着外面的声音,他也能想象到外面战斗场面的惨烈!
一边只得不停的点头,以求得钱晓益的同意,“好的,好的,益少说什么,就是什么!”
而一会肖正邦已经轻轻推开门,然后关上门,悄然来到钱晓益身旁,就站在他身边,冷眼看着脚下躺着的高兴。
钱晓益接过损失的物资清单,肖正邦又在他耳旁小声解释,钱晓益边看清单边时不时地点头。
而此时外面的殴打声仍然在继续,鹰钩鼻高兴已经吓得脸色惨白,一时半会却不见钱晓益开始问话,听着惨烈的叫声,他的内心无不在颤抖,越发害怕了!
钱晓益和肖正邦商量许久,而那躺在地上的高兴,无时不刻都在饱受煎熬,身体颤抖的越加厉害了,情急之下,一股淡黄的液体从他裤腿流出,大堂里面顿时一股尿骚!
李薇首先闻到气味,用手捂着鼻子,一边就笑着冲钱晓益喊道,“小屁孩,这家伙居然被吓得尿裤子了!”
而李山则摇摇头制止李薇,“妹,在这么多人面前,还是叫晓益比较好!”
李薇一听,也觉得有道理,熟人面前可以随便,但在这‘吓尿了的外人’面前还是要给他面子,当即改口道,“钱晓--益,这家伙在你大堂撒尿了!”
李薇叫着不怎么顺口,她已经习惯叫小屁孩了!
而钱晓益笑呵着朝李山摆摆手,“大舅哥,没关系的,我不在乎这些虚名头!”
李山便朝他点点头,当下也望着这几十岁的人,居然被吓尿了裤子,唏嘘不已!
斗笠大叔也笑了,“哈哈,有杀人放火的胆,居然被挨打的声音吓得尿裤子!”
钱晓益也在大椅子上笑了起来,“我都没怎么打你,你倒吓成这样,这之后的事情该如何展开?还要跟你合作了,你就这样面对我这合作伙伴的?”
只有肖正邦要笑不笑,望着一地尿水,噗嗤一声,之后便又强忍住,对钱晓益说道,“少爷,还是接着审,接着合作,不要浪费时间!”
钱晓益这才止住笑声,其余几人也止住了笑声。
外面殴打声还在继续,钱晓益接着问道,
“你少爷高天兆,是不是全权委托你管理高家采玉场?”
鹰钩鼻身体被捆绑,此时地上还一地自己的尿液,难堪得很,不再挣扎身体,只是如实答道,
“玉琪岛离锡国太远,老爷确实让我全权打理采玉场,怎么,还是要烧了我们采玉场?”
听到这里,肖正邦一脸严肃地朝钱晓益点点头,“少爷,这里是独立于四国之外的玉琪岛,杀人放火,确实不受锡国的法律约束。”
钱晓益转头看了看肖正邦,当然知道他想要做什么,可是钱晓益已经有了自己的算盘!
当下先安慰肖正邦,“正邦,我听你说过,你之前受过这人不少的气,但要成事,就不能太拘泥小节,再者,你放心,我绝对会给你一个解气的机会!”
肖正邦立即点点头,“一切听从少爷安排!”之后便一直怒视着捆绑在地的鹰钩鼻高兴,默不作声!
“哦,既然全权让你打理,那这样就好办了!我们来商量下合作事宜!”钱晓益微笑着俯视高兴说道。
“益少,你说你说,怎么合作?”高兴扭曲着身体,尽量让自己能看见钱晓益的脸。
“我的合作很简单,就是要你将高家在玉琪岛的采玉场,全权转让给我钱家!”
鹰钩鼻三角眼的高兴,听到这里,已经是目瞪口呆地看着钱晓益,“这算哪门子合作?”
只见钱晓益又接着说道,“不止转让,而且是无偿转让给我钱家!”
听到这里,在座的人,除了斗笠大叔深井不波,依然淡定。
李山李薇已经齐齐赞叹的看向钱晓益,李薇甚至还有些崇拜他,
“晓益这招真高,要真是只图出口恶气,烧了高家采玉场,确实两败俱伤,可现在是趁这机会,进一步扩大了在玉琪岛的采玉事业!”
“小屁孩还真是个做生意的料,多了一个玉矿,以后就多一分采出玄晶石的机会,不愧是我李薇的男人,都有些……”接下来的的事情,李薇都有些不好意思想象!
至于管家肖正邦,此时才明白少爷的战略,这就是要吞并他高家在玉琪岛的采玉场啊!
当下冲着钱晓益亮起一个大拇指,“少爷,这招真高!”
钱晓益微笑回应肖正邦。
而那躺地上五花大绑,还一地尿液的高兴,只怪手脚被捆,他愤懑地望着钱晓益,都起了要和他同归于尽的心。
“当然算合作,你只要合作地在转让合同上签字就行!”钱晓益又是微微一笑,转而吩咐肖正邦,
“正邦,马上书写转让合同一份,交给高场长过目,之后画押盖章!”
肖正邦笑着点点头,便快步向小书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