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下,远处飘来了阵阵肉香,陈东青此刻正郁闷的在玄清门四处游荡,闻到香味以后便好奇的走了过去。
没走几步,便看到了一个胖胖的身影,“你是谁?”
那个胖子的陡然间站立起来,一双贼眉鼠眼瞪得滴流圆,双手快速的背到身后。
“哪个臭小子,敢跟踪我?”
陈东青突然感觉这个声音好熟悉,加上眼前这个胖胖的印象,脑袋停滞了两秒后突然想起来这个人是谁,“你是刘笔师兄吗?”
嗯?竟然还认识我,那看来就好办了,刘笔心里捣鼓着,
“对,就是我风流倜傥,迷倒万千少女的刘笔,你个兔崽子是谁,为什么跟踪我,信不信小爷我打断你的腿。”
不过虽然说话的气势很足,但是连陈东青都瞧出来他的心虚,但是也没有细问,毕竟上次见面的时候刘笔师兄对自己还算是友善,所以想了想怎么措辞之后便开口道,“师兄,我是陈东青,不是故意跟踪你的,只是听到奇怪的脚步声,便来这边瞧瞧。”
“哦,是那个白影残破的不像样子的废..”
意识到自己说的过火,立马捂上了嘴,嘿嘿的笑着,“师弟,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多想。”
突然感觉脸上油腻腻的,低头一瞧捂嘴的同时手中的鸡腿并没有扔掉,还是在手上,并且直接蹭到了脸上,连忙将手再撤到背后,尴尬的看着眼前的小师弟。
陈东青嘴角挤出一丝苦涩的笑容,没有说什么,只是感觉自己的天赋真的是不足,也许自己这辈子只能平庸度过吧,“师兄,你在这里干嘛呢,你也发现刚才那道模糊的影子了吗?”
刘笔呆了一下,
“哪道?哦,对,我就是刚才看到那道影子便赶过来了,没想到你这么快也赶过来了,估计现在他早逃出咱俩能追击的范围了,不追了,天色也不晚了,你赶紧回去休息吧。”
陈东青没有再说什么,沉默的转过头离去。
松了一口气的刘笔,看着渐渐远去的小师弟,那份萧索的背影让他想起了以前的自己,记得自己刚上山时催发的白影的形状和这个小师弟差不多,这些年来别人不知道,自己可忘不了为了能够达到和同龄人般的高度,付出了多少辛苦,多少汗水,哪次不是在夜深人静,大家都上床休息的时候,只有自己还在月色下孤独的修炼,炎热的夏天,大家都在中午休息的时候,还是自己,反反复复的感悟师傅所传授的功法秘诀,外人只知道他是黄裳的四大关门弟子之一,便因为他体形稍胖的原因认为他是天资最聪颖的一个,不过自己倒也没多在乎外人的评价,至少自己一路走来,除了贪吃一点,所做的任何事情,都谈不上后悔,至于以后究竟能否一飞冲天,这是谁也无法预料的事情,与其烦恼未来的情况,倒不如现在先解决手中香喷喷的鸡腿。
第二天,又是黄氏师门集中训诂的时刻,陈东青仍是浑浑噩噩的不知所措的很早来了便入座一个最偏僻的角落里,这几天青山师兄,刘笔师兄,还有董康都或多或少的宽慰他不要太在意这些挫折,毕竟最后不行的话就不要修行星旅者这一途便是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或许吧,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可是大小陈东青就是一个固执到能将铁杵磨成针的家伙,他要是想捉只野兔,会在小树林里下套,自己带点干粮一动不动的守个四五天,直到捕到未知。
至于是天赋异禀的聪明者更胜一筹,还是犟驴子般固执的普通人技高一等,陈东青不知道,现在也不想去知道,只想回去什么都不想,一心一意的再练习星旅者的内功心法。
此时董康已经坐在陈东青的身旁,看到他闷闷不乐的样子,想要说些什么,但最后却忍住了,父亲之前和他说过,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困苦,旁人不需要多做言语,强者因为自己可以战胜而不需要别人,弱者因为即使被点拨而灵光一闪突破障碍,但始终不是由自己灵魂指引,所以即使成功了精神世界依旧是一个弱者,所以就更不需要别人的言语,自己都不坚强,又怎能痴心妄想他人替自己勇敢,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中,只有杀戮和被杀戮,最后转身会发现,一切都不是意外和偶然,命中注定的东西不会多也不会少,只是徒增些波折而已。
“大家安静一下,我想大家都知道,我玄清门一派,之所以能够称之为雪峰大陆上独一无二的宗门,并不是靠弟子数量众多,而是所有人的团结与忠诚,另外就是我门一年一次的内门弟子选拔,下面由你们老师清荷具体介绍一下选拔大赛的情况”
一个身材火辣到爆的女教师出现在众人面前,顿时厅堂中像炸了锅般的叽叽喳喳,一双双眼睛来回的在她的身上扫来扫去,红色的毛皮外衣,胸前的波涛足以让任何一个男人想入非非,偏偏衣服没有完全包裹住,半露半隐,相互挤压出的一道雪白的沟壑,配上万年不变的一脸冰霜,简直是天下间的尤物,也幸亏在座的都是星旅者,较之常人定力提高的不是一倍两倍,再冲动的念头也被理智冷静的头脑压下去,毕竟谁都知道,能当自己老师的人物,就算功力再差,也不会差到哪去,如果自己不自量力的话,除了碰一鼻子灰,恐怕连小命都有危险。
这个世界上,自知之明远比勇气来的重要。
“各位徒弟,我是你们外门弟子的师父,本年度的选拔赛除了选出一位资质最优秀的人进入内门由黄裳亲自指导外,其他人都自动视作外门弟子,也就是说在座的,除了已经是内门四大弟子之外的五十六人中,只会有一人进入内门,至于这个人是谁,全凭在座的实力说了算,现在还有半年时间准备,希望你们能够明白自己来这是为了什么,不要整日混思乱想写没用的东西,我活到现在,只崇拜强者,我希望在座的能出现一个惊才绝艳的人物,至少出现一个能让我看得上眼的男子汉”
对于清荷直呼自己的名讳,黄裳也苦笑着无可奈何,记得昨天暗地里和她商量过可不可以不要在弟子面前直呼自己的名字,可是清荷一句话变让自己哑口无言“名字起的作用不就是让人叫的么”
黄裳虽然是内门弟子的老师,而清荷只是外门弟子的老师,照理说没有什么理由可以让她对自己一点尊敬没有,可是一想到她那个追求她的公子哥,黄裳也只能自愧不如,如果自己稍稍怠慢了眼前这位妖冶性感到令自己都无法心平气和的老师,没人能保证不被那个人知道,也没人能保证那个人知道后不会在第二天疯子般的和自己决斗,虽然自己不惧决斗,但是疯子的可怕之处就是毫不讲理的不把自己打趴下便不会罢手。
因此,黄裳对于她,只有四个字,
敬而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