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左思右想,脑子高速运转,不得其所,我遭劫了?“这不是娘儿们,我们是不是抓错了?”其中一个长得比较粗鄙的大汉开口说道。其中一个不同意,嘿嘿地说:“你那什么眼神,这是个地地道道的娘儿们,还长得很水灵。”
“别废话,看看她的手腕儿。”貌似头目的男人冷声说道。我脑子嗡的一下,红颜泪惹的事。可是他们是什么人,怎么知道我有红颜泪。
我身不能动口不能言地看着他们摆弄我,急得直冒汗。一个人粗暴地扳过我的手腕检查红颜泪,感觉骨头响了一下,痛得我眼泪一下子就往眼眶上逼。
“轻点儿轻点儿,”又是那个粗鄙汉子在一边不安好心地说着,“就算她的命保不住了,也别浪费了这么如花似玉的姑娘。”说完又淫笑了几声。我听在耳中直反胃。
“你敢打她的主意,小心回去爷揪了你的命根子!”检查我的手的人半玩笑地警告他。
“别废话,带走。”领头人又出言吩咐。
就这样,我脑袋朝下,被人扛着,大摇大摆地出现在闹市中,为防止我挣扎,他们连我的穴道都点住了——我是说我在麻袋里。可我现在反而不慌了,他们不立刻取我性命,肯定我还有什么利用价值。
闹市的声音渐渐消失,听见耳边唰唰的衣服摩擦植物的声音,估计是进了树林之类的地方。又走了一段,我被人扔在了地上,头撞到了地上,失去了直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醒了过来,浑身散了架似的,四肢都麻了,不能动弹。我张开眼,却见一片漆黑,不对,是我的眼睛被蒙上了,手脚依旧被绑得扎实。
周围很安静,想必是在室内,密室囚禁?不,房间里还有人,我听见粗重急促的呼吸声,那人却不出声,脚步声很轻。光听见脚步声看不见人,我心里发憷,问:“谁?”这才发现自己可以说话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令人不安的呼吸声也越来越近。“谁,别过来,再过来我就咬舌自尽了。”我伸出舌头作状。对方还是没有出声,隐隐地我闻到一阵令人作呕的酒气,我心一下子就凉了,“救命啊,救命啊,来人啊。”我使出最笨拙的一招。
“喊吧,大爷我就喜欢娘儿们叫唤。喊吧,看谁会来救你。”这个声音,就是绑我的那个粗鄙汉,不是,是淫贼!我使劲儿挣扎,可是绳子反而越绑越紧了,是猪蹄扣,越挣越紧了。他的手已经搭上了我的肩膀,我情急之下,绑着的双脚用力一踢,估计正中他的裤裆,他哀嚎一声,滚倒在地。“嗷……臭娘儿们,看爷怎么炮制你!”他恶狠狠地咒骂着。我又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我眼睛还被蒙着,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过一阵,声音仿佛消失了,我的心脏突突地剧烈跳动着,汗毛都竖了起来。嘶的一声,我后背一凉,背后的衣服被撕了下来,原来他绕到了我的背后。我急了,挣扎着:“你放开我,放开我,你就不怕你的主人要你的命,你这个禽兽,你……啊……”一张脏嘴贴上了我裸露的背部,我冷汗直冒,咬紧牙关,他的手又绕过我的手臂,抓住了我的前胸,用力地揉捏着,我哇一声哭了出来,救我,谁来救我,明宬,你在哪儿,救我……
对方呼吸越来越紧,活脱脱一只发情的野兽。突然,他将我一把掀翻在地,我整个人趴在了地上,他死命地撕扯着我的衣服,只一会儿,我全身上下只剩下肚兜和亵裤。蒙着眼睛的布早被眼泪打湿。听见对方窸窸窣窣的衣服摩擦声,我用力一咬,腥甜从口中涌出,明宬,让我干干净净去找你吧。
一阵杂乱的声音打破沉寂,两三下拳脚打斗声后,兵器刺破身体的声音,淫贼惨叫一下,又归于沉寂。我口中的血还在流着,说话不利索:“谁,不许……过来。”
“别怕,我是来救你的。”一件长袍披在我身上,他封住我的穴道止血,又解开我的手脚。我赶紧束紧衣服,站了起来,啊,我的左手,估计是被检查红颜泪时弄断了。我拉下眼罩,转过身,入目是一双灿若星子的眸子,脸依旧蒙着,是他,黑衣人!他紧张地拉过我手,“脱臼了,你忍着点。”他双手握着我的手,不知怎的一拧,我痛得龇牙,左手却恢复正常了。
他凉凉的手握着我的手,两人一阵尴尬。“对不起。”他触电似的松了我的手。我手一甩,又一阵抽痛,他抱歉地看着我。我不好意思地转过头,吓了一惊,旁边一具尸体,身首异处。黑衣人站过来挡住我的视线,“让开。”我对他说,又捡起地上的剑,邪火上脑,颤抖着,对着地上死不瞑目的首级一阵狂砍。
“乱红,别这样。”黑衣人开口,拉开我,抢过我手中的剑,“此地不宜久留。”他的声音很陌生,但是却和风雨楼那次的一样。可是他叫我的名字却那么熟悉,仿佛我们是多年的老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