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府
凤天听到何氏的话后,脸色一沉,眉头紧皱,袖袍一甩,大步的迈出了书房的门,一边往纷雪轩走去一边对王忠管家命令道,“去百草坊请位郎中来。”
百草坊,是整个永日帝国,不,应该是整个云天大陆中名气最大的药店。里面的郎中无一不是数一数二的医师,而且,这百草坊可是从建国时期就已经名誉响彻大陆的老字号了,什么疑难杂症可以说都难不倒里面的医师。
纷雪轩
“采薇,菲雪和菲雨的情况都是一样的么?”采薇,何采薇何氏。
“是的,老爷,已经仔细观察过了,都是一睡不醒。”何氏长袖掩面,声音低垂,好像已经哭出来一般。
凤天好歹也是个左相,自然是立刻就发现了其中的巧合。这根本不是冲着凤府来的,而是冲着凤菲雪和凤菲雨来的啊,要不然怎么能单单只有她们两个中计?而不是整个相府!
下毒的人一定不是着相府的人,首先,这相府自从发生那件事以后,就没有人敢做下毒的勾当了。其次,这种毒连他听都没听说过,这相府的人在这墙院里呆了这么多年,自是不可能听说的。所以这下毒的人必是名外来者。
只是,令凤天不解的是,到底是什么人和这两个丫头结的仇,既不下杀手又不要人命,这看起来更像是一个恶作剧,可是,到底是谁这么无聊,竟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恶作剧。所以,这点也可以排除。这个下毒的人,必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还有一点可以确认,这下毒的人一定是个高手,可以在这凤府中来去自如不被察觉,不是有高超的武功就是有着天大的胆子,很显然,肯定是后者。
“采薇。菲雪和菲雨有没有得罪什么人?”凤天死死的盯着何氏的眼睛,看看她会不会有所隐瞒。
何氏倒也是‘问心无愧’,带着哭腔哀怨的说着,“老爷,菲雪和菲雨着两个孩子你是知道的,平日里乖得很,从不与人结仇结缘,何来得罪之说?”
凤天扶了几把胡须,在屋子里踱了几步,忽然又抬头问道,“那这几天她们可曾见过奇怪的人?”
奇怪的人?何氏皱了皱眉,只是前天提到要去‘提点’一下那个贱种而已,昨天去送汤,然后今天就一睡不醒!何氏猛地张大了眼睛,身子不受控制的一抖,“老,老爷,我知道了!”何氏的声音在微微颤抖,“是风研夕那个丫头!一定是她!”
“风研夕和菲雪菲雨的昏睡有什么关系!不要无理取闹!”凤天自然是不相信的,那个杂种怎么可能会下毒呢!况且,她从来没有出过她那个院子,怎么有机会!
何氏急忙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中间还加减了不少东西,毕竟她们敢于下毒也是无视了当年凤天的暗示警告,自是说不得的。
“这个杂种!竟敢作出这样的事,一定要家法处置!”凤天怒气冲冲的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右手狠狠一拍桌面,发出一声闷响。
“老爷不好了!老爷!不好了!”一个下人急急忙忙的从外面跑了进来,进到门口的时候还被拌了一下,险些摔个狗吃屎。
“又怎么了?”凤天不禁气结,这下人什么时候这么没有规矩了?这么慌慌张张的成什么样子!不过看他的样子,一定是又出问题了。一股怒气盘旋在胸腔之上,却生生闷着发不出来。
“老,老爷,呼,老爷,那百草坊的郎中一听说病症之后,就一个接着一个的摇头说不来,小人求遍了所以在那的郎中,他们都说不敢..”
“不敢什么?”
“他们,他们都说不敢解这醉红娘。怕,怕死..”那下人磕磕巴巴的说完了郎中的事情,一看到凤天那阴云满布的脸便不敢再言语。心中却想着百草坊郎中当时的脸色,好像是在为谁默哀一样。
怕死!这两个字就像是一道惊雷一般砸在了凤天的心头。这到底是何方神圣?仅仅是刚显露一角,就让人闻风丧胆!可他也没听说过那里有这么一号人物啊,江湖上什么时候又有这样的狠角色了?
气氛像是被什么固定住了一般,静的可怕。
“老爷,这可怎么办啊?”何氏终于按耐不住焦急,问出了声。
凤天脸沉的像是要滴出墨一样,“去把风研夕叫过来!”如果这毒是她下的,那么一定有破解之法。
这话刚落,何氏的脸色就不太好了,如果说昨天菲雪和菲雨是给她送毒药未果,那她今天会不会反咬一口!到时候,就算是老爷不相信那个杂种说的话,那心里对菲雪和菲雨的印象还是会差一截,那时候就糟了!怎么办?又是因为凤天说的话句句在理,就算是身份关系她也不能阻止凤天啊!
“是。”刚刚那名下人立刻领命出去了,笑话!谁想在那种压抑的环境中多呆啊!
没过多时,那名下人又反了回来,神情慌张,身边一个人也没有。“老爷,七小姐不在院子里!”
“不在?”凤天拍案而起,“你是怎么办事的,难道没有仔细找找吗!”
“老爷,小的仔仔细细的把前院后院的都找遍了,一个人影也没发现啊!”就差掘地三尺了!那下人都快要哭出来了。去请朗中人家一个个一脸哀悼的表情,去找风研夕人影都没看见,回来还要看凤天的脸色害怕受到处罚,你说这算什么事啊!
呼..何氏听到下人的回禀轻轻的呼了一口气,暗自庆幸,幸好那杂种逃了,不然她还要费一番力让她闭嘴。
“这个杂种!”凤天怒骂道,“立刻派人去给我找!我就不信我逮不到她!”可他哪里知道,风研夕早已经‘死’了。
墨竹倚在药店的二楼窗子边,好笑的看着大街上来回窜动的,带有凤府标志的家仆们。
随手拿起盏精致的酒盅,端到唇边轻轻一嗅,一股浓郁的混着药香的酒香溢满口鼻,猛然一抬,倒进了口中,然后继续悠闲的看着大街上来回找人的凤府家仆,呀,当真是享受啊。
“当真是享受啊。”一道满足的温润嗓音在耳畔响起。
墨竹早就见怪不怪了,施施然的拿起一个倒扣的酒盅,翻转,拎起酒坛子一收一放,发出清脆的碰撞声,那透明般的酒水因为太过突然的移动,溅起点点酒滴。端着酒盅的手稳稳的往后一递,酒水没有一点撒了出来。
那人接过,颇显优雅的一抿,“好酒。”接着一个旋身坐到了墨竹的对面,諦仙般的俊脸唇角微勾,带着些满足的口吻说道。
墨竹挑眉玩味道,“不怕我下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