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恶心大王,鹿无虞每天捉鬼射狐,鬼狐这东西,儒士鹿无虞是不信的,正因如此,才干得这么荒唐。
做了一年县令的鹿无虞,昼伏夜出的鹿无虞累了,决定不干了。鹿无虞望着这片土地,默默地走了,没人来送行。
一串马车声音从远处响起,望着飞起的灰尘,鹿无虞琢磨,这是谁呢?白芷县只有一百一十户人家,除了种地采药的庶民,就是猎户。此地本不属于朝廷,是鹿无虞独自跑来,自立为县令。鹿无虞远远地看见车夫,觉得这车夫有点威望之相貌。
两匹马拉着一辆褐色的车疾驰而来,车夫看到一个儒士打扮的人站在路边,于是停了下来,作揖说道:“鹿无虞,鹿大人安好。”说完伴着笑脸。
鹿无虞说道:“你是谁,怎么认识我这个庶民。”
车夫解释道:“我是征南大军的参军。”
鹿无虞:“怎么认识我?”
车夫道:“大王以天下之匹夫为兵,行兵道。儒士们纷纷回家种田,唯独你鹿无虞,跑到这南疆边陲,把蛮荒之地开拓成天子版图;所以佩剑饰青衣、来回在山野之路的公子你必定就是,而且这南疆边陲哪有儒士,所以一定是你。”
鹿无虞说道:“兵道与我无干,各自请便。”
说着,鹿无虞转身就走。
车夫拦着说道:“大王有份给你的嘉奖令,鹿无虞请止步。”
鹿无虞说道:“大王不是屏弃儒士吗,说什么治世的儒家是为荒唐之辈。”
车夫说道:“鹿无虞开垦荒野之地,虽然开拓之地很小,功劳甚微,但孤一向赏罚分明,特赏赐鹿无虞钱五百贯,白丝一卷。即日起,鹿无虞回乡种田。”
车夫说完从车里抱出一卷丝、五百贯钱,递给鹿无虞。
鹿无虞收下了。
车夫再无一句话,转身坐上马车,往北方疾驰而去。
鹿无虞想到:他们也不去我开拓的白芷县,也对,白芷县是个边陲山麓,谁在意?谁会要。
鹿无虞自言自语道:“随随便便在路上碰到一个人就说是鹿无虞,给钱给物交差了事。哼!可恶。”
真是越想越气,鹿无虞气得大骂:“一群混蛋。”但是大王是不能背叛的,不然就不是儒士了,可是所有的儒士都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侮辱,包括鹿无虞。鹿无虞现在只恨自己所学的儒家学说。不行的,这样干生气。于是鹿无虞决定再回白芷山,再捉鬼射狐一晚,这一回这么干不是恶心朝廷,而是他自己所最爱的儒家。他开始恨自己从小就学习的治世儒家。
鹿无虞回到住处,这个挂着一个牌子的破旧小木屋就是白芷县的县衙,还不如猎户的住所。牌子写着:白芷县。
鹿无虞打量这破房子一圈,“没办法啊”鹿无虞自说子道地叹了口气。
鹿无虞一边打扫,一边收拾,再自言自语地说道:“我学的是治世之学,房子确实不会盖,也没有人来帮忙。”
“今夜那么黑。”鹿无虞拿着一把宝剑就出去了。
依旧的稀稀疏疏的虫鸣,依旧坑坑洼洼的山路。依旧放浪形骸的鹿无虞。
依旧的无聊的一夜。
无聊是有趣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