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月以后……
郁琉昕的修为终于冲破妖界,即将修成正果,此时郁琉昕的妖气已经从她的丹田之中凝聚在体表,相府妖气大盛,不少人因此染上恶疾,整日昏睡,而郁琉昕也因身体不适关在琉璃轩不外出。
因为这时的郁琉昕是最虚弱的,勉强能维持人形,此刻郁琉昕已变回七彩九尾狐,身上的毛发渐渐脱落,郁琉昕催动法力将掉落的毛发变成了一件白色的裘狐衣,只是在平时它是洁白的,一旦它与穿着的人起了共鸣,就会幻化出彩虹般的光彩,郁琉昕怕被摄妖人发现,便把自身的一部分妖气附在这衣服上。
殊不知,百里之外摄妖人腰间的探妖铃铃声大作,摄妖人用手压低了斗笠,拄着亡魂棍一步一步往郁琉昕的方向走去,嘴里念念叨叨“红月映天,妖魔霍乱,九星连珠,天生异象,妖浊仙,仙得灵,生灵涂炭……”
下朝的凌霄坐着轿子,却不想被人拦了。“怎么停了?”凌霄感到轿子突然停了下来,不再前进,便出声询问。“回相爷,前面有一个行迹古怪的人拦住了我们的去路。”轿夫看着站在轿子前的一个穿着古怪的人,立即回答轿子中人的问话。“哦?”凌霄拨开车帘,从轿子慢慢走下来,向那人走去,开口询问:“你是何人,为何拦住我的去路?”
“施主,这大陆朝天各走一边,施主有施主的去处,我也有我的方向,谁都并没有规定必须如何走,怎么就是我拦了施主的去路?”末了顿了顿,话锋一转,“不过相逢即使有缘,你我今日相遇也是一种缘分,看施主印堂发黑,是不是家中有人染上恶疾?”
“是啊,我请了皇城最好的大夫都不见效,您可有方可医?”凌霄这几日正为这恶疾忙得不可开交,毫无头绪。“可否去你府上一看?”凌霄一听有希望,立马喜笑颜开,连连答应:“好好好。”
相府
凌霄坐在主位上,焦急的询问侧座上正在喝茶的摄妖人:“您可查出病因了?”摄妖人不紧不慢的回答道:“根据我对病者的观察,发现病者大都是体虚的女眷和年迈的老妇,她们的舌苔发绿,神色恍惚,整日昏睡,是染上过多的妖气所造成的。”
“幸亏老妇人常年住在山寺中吃斋念佛才会幸免于难吧,不过你说妖气?你是说这府中有妖?”凌霄惊讶的从主位上站了起来,尔后发现自己失态了就悻悻的坐了回去。“是的,不过施主不必担心,虽说这妖精修为极深,但突然放出这么多的妖气,我想此时定是她最虚弱之时。”说罢站起身来抬起手臂,从袖子中飞出一张符纸,左手化作手刃割破右手的食指,食指在空中飞速运作,鲜血勾勒出一个复杂图符,右手轻轻一推那悬在空中的图符瞬间印在了符纸上,双手置于符纸上下,突然合拢符纸瞬间被湮灭在掌间,双手渐渐分离,本是一道符纸,却衍变成了数十道符纸悬在掌间,慢慢落到掌心。
凌霄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景,不由心惊,但面上却丝毫未表现出来。“不知大师是做什么的?”摄妖人转头看向凌霄,低了低头,徐徐说道“呵呵,在下仅是个名不见经传的摄妖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