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知画在连云山待了十几日之后,与鹦鹉的关系渐渐熟络起来。
她觉得鹦鹉现在和她越来越形影不离了。
老实说,竺知画真的没想到有一天会跟一只鸟交朋友。
用过午膳后,竺知画趁着午休的时间,无聊的坐在水榭的上发呆。
这里的风景好是好,就是会把人待到闷死。
把头放在水榭的护栏上,五指有节奏的敲打着,突然有了想法,狡黠一笑。
“师兄,师兄,你快过来。”
竺知画扯着嗓子叫着鹦鹉,从起初的不适应到现在的自然,竺知画觉得自己有些异于常人了。
果然,没多久,鹦鹉便扑腾着翅膀幽幽的飞了过来。
“叫小爷干嘛?”
它习惯的立在竺知画的头顶,对此,竺知画从之前的无奈到现在的坦然,她觉得自己又上了一个台阶。
“师父和白松出去了,咱俩也出去玩玩呗。”她把鹦鹉抓下来,捧在手心里,两只大眼睛扑闪扑闪,企图说服鹦鹉。
一般来说,鹦鹉这种破坏分子自然乐不思蜀的答应着,可今日却像是吃了秤砣一样,就是不应承:“不行,师父说不能下山,不准下山。”
说的这么隐晦都被它发现她想下山玩玩,这么了解她?这不太好吧?
虽然之前不想下山,但是这只是基于无家可归上,经过十多天的洗礼,她觉得自己是时候出去玩玩了,毕竟自己真的没见过古代的世界。整天闷在竹屋,连稍微远一点的地方都没有去过。
下山看不了集市,竺知画心里还是有一些不甘心:“那我们就在附近玩玩吧,你引路,好不好?”
手指拨弄着鹦鹉的毛,弄的它有些不舒服:“小爷带你,你要去哪?”
竺知画思忖片刻,连云山的景色倒是不错,但是她还是比较想去集市。师父和白松不在,不能把大好时光留在这里。
“诶,我记得你每天清晨都出去找果子吃,你带我去看看呗。”这里她不熟,也不知道哪里比较好,便随口说说。
鹦鹉从她的手心飞向她的头顶,用嘴把自己的毛缕缕顺:“跟小爷走。”
竺知画一听,高兴坏了,立马从水榭的木板上爬起来,跟着鹦鹉便去了。
从竹屋穿越着竹海,竺知画有些累,她本来以为自己可以把轻功学会不必再用两条腿了,然而并没有,轻功不是那么简单的。
这几天她也只停留在扎马步的基础,如果不是白墨正经,她肯定觉得她的师父在耍她。
“还要多久啊?”
竺知画有些不耐烦,毕竟鹦鹉是只鸟,它不用走。
鹦鹉似乎知道她不想再走了,它明智的选择了不回答。
“诶,你这只死鹦鹉,问你也不回答。”
正吐槽着,视线却被前方的美景所吸引。
眼前是一大片桃花林,与这片竹海泾渭分明,互补干涉,却又存在着某种联系,一半绿的干脆,一半红的耀眼。
如果说竹屋的桃花只是点缀,那么这里的桃花就是整个连云山的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