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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野

公羊止与谢清渊不熟也不想太熟,所以谢清渊不可能找他来喝茶,即便是喝茶也不会来找自己这样的小人物,那么他只能是来收珠子,除此之外狼哥实在找不出他来这里的理由。

谢清渊仿佛没有察觉到公羊止的无理,的确像他这样的大人物也没必要和他一个小小刁民去计较什么礼数,他依旧唇间微翘漫不经心的说着:“收珠子的事先不急咱日后再说,我来此是为了七月七那件事。”说着他轻轻向椅背一靠用单手支撑着脑袋找了个极为舒服而懒散的坐姿,继续说道:“离七月七没几天了,再过几天上善坊就忙不过来了,你去找几个手脚麻利的小兄弟过来帮忙。”

七月初七是鹊桥相会的日子,是女儿家的乞巧节、求亲节、幽会日,当然也是封建儿女们可以名正言顺的勾勾搭搭眠花宿柳的大好日子。这样的日子本是热闹非凡,况且今年还不同往日,今年的废城不知何故竟使得比野兽嗅觉更加灵敏的公羊止早早地便嗅到一股风雨欲来的味道,所以公羊止敢断定今年的七月七定然不同寻常。

公羊止是个穷怕了的人,他在乎钱胜过在乎生命,所以一听谢清渊只是来借几个人手,他立马就松了一口气:“好说好说,不过谢总管您是不是先给兄弟透个底。”他想问的是问为何在这段时间里老有些不明来历的人匆匆赶来废城。

“不该你问的你别问。”谢清渊蹙了蹙眉头,颇为烦躁:“这件事不是咱们这些小人物可以窥欲的。”

公羊止倒吸一口凉气,如果连谢总管都算一个小人物,那这件事的确不是自己可以胡乱打听的,他深谙明哲保身之理便马上抱拳道:“小的明白。”

“明白就好。”谢清渊点了点头不想在这件事情上多说便岔开了话题,颇为感慨地说:“还有一件事你应该也知道,演武场现在人越来越少了。”说到这里他打住话头没说下去,只是那眼神却越来越凛冽起来直勾勾的看着公羊止。

公羊止当然知道他要说什么,他早就料到这一天迟早会来,但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他根本没法拒绝:“谢总管可否在宽限几天。”在这一刻他竟不敢直视谢清渊的双眼慌张的低垂下头:“我知道这由不得我,但……请让我处理一下后事可好?”

听到他这样说楚哥马上意识到了什么,一直以来他都是沉默寡言,但并不代表他蠢,他只是怕自己莽莽撞撞坏了公羊止的事,可是现在不同往日了,他在今天到来之前便已经做出了决定,所以他不等谢清渊回话便插嘴了。

“演武场我去。”

演武场顾名思义便是表演武力的场所,也是废城最重要的收入之一,但它却是个不折不扣的人间地狱,那里面凶神恶煞遍地跑九死一生莫回头。公羊止虽然敢打敢杀在废城倒也算个人物,但是在谢总管眼里他屁都不是,现如今演武场里凶狠之人越死越少收入也越来越低,于是他便把注意打到了公羊止这里。其实从谢清渊利用乞巧节为幌子向他借人手的时候他便已经猜到了,只是他一直心存饶幸不愿面对罢了,姓谢的这奸贼是要架空自个啊。

“楚歌你住嘴!”公羊止一声轻喝直接喊出了楚哥的本名,随即他尽量放缓语气好言相劝:“楚哥你听我说,这件事你别掺和了,这是命啊!你和我不一样,我这人无亲无故的没有什么可挂念,你……你可还有个妹妹啊,虽然她至今音讯不明,但我们都知道她肯定一直都在等着你去寻她啊!”

楚歌嘴角动了动眼中闪过苦涩、不舍、悲哀等诸多复杂的光彩,末了好像费尽了身上所有的力气一字一顿的说:“我意已决!”

公羊止简直气疯了,胸中似有团火‘突突突…’地就冒了起来,那感觉肺都要爆炸了,一口气没缓过来竟把脸憋了个姹紫嫣红:“你意已决个屁,给老子滚!”他这一声咆哮把自己嗓子都给喊了个生疼,但他犹自不解气刚想做些什么便听见谢清渊说话了。

“吵什么吵,你们俩都要去有什么可争的。”他这句话说的颇为清淡,但听在公羊止与楚歌的耳朵里确是犹如晴天霹雳。

“嘿啊!”楚歌可是个沉不住气的主,回过神来便大喝一声弓背拉臂当先一拳便向着谢清渊脑袋砸了过去,这一拳可是卯足了全身劲气,拳虽未至但那空爆之音便先响彻耳中煞是凶猛,只一步便从公羊止身侧掠了过去。

“住手!”公羊止暗自叫糟,当下沉腰立马一探抓便将楚哥后衣领子拿在手中,但楚歌力大岂又是他能拉住得?更遑论是在仓促之间伸手,只见“蹬蹬蹬…”立时便被带了几步,公羊止是再如何勉力都是惘然,眼看谢清渊就要命丧当场他禁不住发出一声哀嚎。

楚歌这一拳实是怀着必杀之心的,但谢清渊却仿佛没有丝毫去在意,任凭那凛冽的拳风将自己发须吹起就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他稳坐太师椅仅是懒洋洋的踢了一脚,这一脚很轻柔仿佛没有使力,当然也真的不需要使力,因为在他眼里楚歌一个小娃娃而已能有多大力气?而自己修行多年即便一个手指头便可以将其碾死了。

但是!他错了,错就错在,小瞧了楚歌也高看了自己。

他是修士没错,但他更是法修,他忘了法修的第一条准则,那就是绝对不能给任何人敌人近身的机会,因为法修的修为和他们身体是成反比的,羸弱不堪!只一瞬间,他腰间的玉佩便荡起一圈淡淡的绿光。

“轰!”的一声巨响,谢清渊随着护身玉佩的碎裂还来不及施法便被巨力掀飞撞破了墙壁,紧接着便从屋里到了屋外,更倒霉的是还未落地就被人从身后掐住了后颈,这只手力道极沉任他在空中徒劳挣扎竟怎么也掰不开分毫。

谢清渊虽然看不到身后,但从屋里跑出来的公羊止和楚歌二人却是看得仔细,这是一个身材高挑的黑衣人,黑色的头发黑色的靴子就连裸露在外的皮肤也透着些许黑意,虽说黑小子相比小白脸更让人容易亲近,但此人却是个例外,他就是那宣纸上的一滴墨,就是那白昼中的一道影。

他就像个黑色漩涡,吸纳周边所有的光,仿佛他的人、他的血、他的心、他的骨头都是黑的……黑的让人发指。

这种气息、这种气质、这种寒煞公羊止只在一个人身上见到过,想到那个人他就似从烈焰中直坠冰窟里,冷得就连去发抖都不敢。但是上天却是连这丁点的侥幸都泯灭了,当他看到了黑衣人身下那头怪异的坐骑后,他彻彻底底的绝望了。

那是一头白羊,从没有一头白羊可以有黄牛那么大,也从没有人会将一头白羊当做坐骑,除了他!

“野…帝……”公羊止磕磕绊绊终于将这两个字吐了出来,那声音并不比蚊子飞舞的声音高多少。

声音在这嘈杂的街道虽然细不可闻但还是被黑衣人捕捉到了,他身体微微一震后终于将一直低沉的头颅缓缓地抬了起来,继而便目不斜视直向公羊止看了过来,那双乌黑的眼球死气沉沉没有丝毫神采,仿佛他本就是个死人就连被看到的那人也是一个死人。

公羊止直被他盯得口干舌燥浑身发毛,但还是鼓起心中那仅剩下的一点点勇气开口道:“请……请您将谢总管放下来可好。”说完这句话他整个人都几近虚脱,如不是楚歌扶住他恐怕整个人全瘫在地上了,但楚歌也好不到哪里去呀,虽然看上去很是镇定但公羊止明显感觉他的身体在微微的战栗。

谢清渊虽然被吊在了空中,但他也将这一切看在了眼里,他从没有见过公羊止和楚歌害怕过什么,这两人一文一武平日里恃强凌弱简直胆大包天。所以谢清渊便觉着这件事不对,身后抓着自己脖颈的这个人更是大大的不对,但即便觉着不对他也不认为自己会死,会需要公羊止来为自己求情,因为一来他相信自己身份尊贵对方不敢杀他,二来他也没感觉到有丁点杀气,于是他便更加激烈的挣扎起来。

如果公羊止知道谢清渊所想,恐怕绝对会为自己刚刚求情而心生懊悔,因为这世界有种人把人命当草芥,而拔草是从来不会有杀气的。

“我饿了。”许久许久场中传来这么一句话,话音显得很是虚弱。

“啊?”公羊止猛然抬起头来以为自己心神恍惚听错了,不过他也是急智之人马上便道:“前面有家如意楼味美可口咱们马上就去。”说着踉踉跄跄走上前将羊角抓在手中拉着便走。

楚歌略微迟疑了一下也立马跟了上去,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他虽然害怕之极但也不能让公羊止一个人去涉险,然而还没走上几步便觉得眼前一黑,不是别的正是谢清渊被随手丢了过来。他楚歌可不是什么烂好人,更遑论是他最厌恶的谢清渊,所以他往身侧一让便任由其重重的摔在地上。

谢清渊这个恨啊,许是出门没看黄历今个可谓是倒霉透顶,往日高高在上现下却是颜面尽扫。他恨楚歌他恨公羊止他更恨那个抓住自己脖颈的人,他从没有离死亡如此近过,如果稍晚上半刻他即便不会被掐死也会被吊着窒息而死。然而就在他看到那个人背影的时候,他便将这一切的愤恨全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不敢再生丝毫不甘。他现在反倒觉得自己还能活着是多么的不可思议,就那人身上的那股子煞气,若是手上没有成千上万人的性命是绝对不会有的。

这是一个杀人狂魔,谢清渊心中怒吼!

他一翻身从地上爬了起来便疾走几步便追上了落在后面的楚歌,尽量地压低声音问道:“他是什么人?”有这种绝世凶人来到废城他是如何也得弄个清楚明白,不然便是对所有人以及包括自己的生命不负责任。

楚歌斜瞟了他一眼本来不予作答,但看到往日一脸镇静的他在此刻也流露出和自己一样的害怕便觉得心中大快:“他叫野!”说完看到谢清渊一脸茫然便又继续道:“你想必清楚离咱们废城千里之外有许多匈奴、蛮族、高山雪族等一些部落,也应该听说过朝廷几次围剿都铩羽而归,而更应该知道在那不毛之地便是他们的天下,但无论他们多么勇猛多么凶残当听到他的名字之后……全都能吓尿。”

“有没有这么夸张?”谢清渊讪讪一笑。

“夸张?”楚歌瞪大了一双虎眼抬高了声音:“不信你去塞外打听打听,你就会知道他……”话说到一半他猛然顿住,一瞬间他二人便觉得在这炎炎夏日突然有一盆凉水当头泼下,抬头一看却是野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已经回过头来正看着他们俩呢,然后就冲着他们微微一笑。

野年龄不大长得也并不是很出色,齐臀的长发随意的披散而下,普普通通的眼眉,普普通通的样子,唯一给人的感觉也就是一个字“静”而已,但这个笑容却是颇具感染力,如沐春风就像是寒冬里的一轮暖阳。可是这个笑容落在谢楚二人眼里便完全不是这么回事了,他们只觉得有一团乌云向他们笼罩过来仿佛整个天地都黑了,顿时吓得二人噤若寒暄。

公羊止可没有心思注意这些,他只想赶快到达酒楼把这位爷伺候好了好送走,至于别个的真是有心无力了,好在如意楼并不远一行人珊珊几步便已到了。说起这如意楼在这废城也是一大奇迹,盖因废城人口生生死死来来去去,城墙房屋也攻陷重建重建攻陷,然如意楼却已竖立十余年也仅是修修补补而已,这不用猜也知道那必然是有极其庞大的后台。

其后台便是如意楼楼主步如意,一步如意步步如意的‘不’如意。

步如意真的很不如意,人生在世又岂能事事如意?虽然她腰缠万贯,虽然她朱颜不改,但她还是觉得自己不如意,不如意在于乞巧节将近而自己的情郎他又魂归何处呢?是不是也在想着自己?

是不是……是不是那个老小子又眠花宿柳去了?想到这个可能性更大她禁不住咬牙切齿将个粉拳撰得咯咯作响。

不过男人就像风筝,别让线断了就好,至于他想飞就让他飞一飞好了,男人这倒霉东西管的太死总归成不了什么大事。步如意想着这些有的没的将喜怒哀乐在脸上展现了个淋漓尽致,末了终长吁一声从归于风轻云淡。

她心中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本就是庸人自扰,毕竟男人不会像女人这么吃饱了撑的去想东想西,即便真的去眠花宿柳那也是见一个爱一个,又怎么还会有闲心想她?女人啊!就爱瞎琢磨,不管是十八岁还是八十岁皆是如此,此乃天性!

步如意是女人吗?答案是毫无疑问的。伊不仅是女人还是个漂亮的女人,三十二的女人二十三的脸这便是她,一个从头到脚都写着诱惑的女人,一个男人见了就口渴的女人。

“老谢你婆娘正在思春呢!”却是楚歌不经意间瞅见了二楼上那倚窗而坐的布如意诚心来恶心谢清渊。

“哪个女人不怀春,哪个女人不思春,像你这种只有五姑娘的莽夫是不会懂得。”然而谢清渊回答的更绝。

“五姑娘?”楚歌瞪大了双眼:“那是谁?”显然以楚大老粗的纯洁是领会不了个中含义的。

谢清渊自然不会跟他多解释,由他一个人瞎琢磨去更好。他向步如意挥了挥手便抢先几步走进店里,就跟进了自己家一样唤过小二来着重点了几样菜便打发了,他的心思和公羊止一样,不管这位爷究竟是谁先伺候好了再说,能不冲突尽量和平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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