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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其实她为何伤心,何必伤心?——在孟铭泽的眼中、心里,她赵如如与那些女人,有什么不同?

她根本不过是那些逢场作戏的其中一个。

因为他开始放纵,所有有了她亲近他的一席之地;

因为他想要沉沦,所以有了他丢给她的虚情假意!

他再也没有刻意地保护一个人,不再为一个人维持一个干净美好的世界。

因为没有了谢少媛,他就像一颗破军煞星,再也没有人能牵制封印他心中的邪狂!

赵如如对于他是什么?……一个玩伴,或者什么都不是。

赵如如想用真情去打动他,可是他嫌累。

孟铭泽追出来的时候,赵如如问他,“你爱不爱我?”

他说,“在一起,开心就好,不要追究爱与不爱。”

他说,“像我这样的男人有‘三不’——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

“如果你不接受,那就走开。”

“抛弃我吧,我不喜欢复杂的东西。”

如如眼睛哭红的晚上,孟铭泽躺在女人的床上。

孟铭泽的办公室里放着谢少媛的照片。就在他的办公桌最显眼的位置,那是整个办公的地方,唯一的一件私物。赵如如曾看到过他对着那照片发呆。那个时候他的眉眼会不自觉地被温柔覆盖。

因为看到过他的真挚,所以无法走开。

如如用了一个月努力去备考。强迫自己不去想任何的东西。

孟铭泽不可捉摸,若即若离。他可以将你当成他的公主,整天陪在你的身边,也可以整月将你忘记。他从不欺骗,因为他从未说过我爱你。

与孟铭泽交往的一段时间,赵如如感觉自己老了。眼看着青春破碎。原来也是那样心痛。自此之后再也没有纯粹,有的只是复杂的纠结。但是……没有办法,虽然心痛,却无法控制就是爱情;虽然心痛却束手无策,就是爱情。

刻意地让自己做各种事,处在繁忙当中,没有一点的空闲留给大脑去想其他的事情。她不用想到孟铭泽,不用想到放在他胸膛的女人的手,不用想他是否正在跟性感女郎缠绵悱恻。

期末备考压了一堆功课,文院的备考就是各种死记硬背光靠平时的积累是不行的,临时抢记不能少,选修的视听语言光是考试重点就下发了整整75页,期末文艺汇演也需要跟进和督促排演,这个时候还被通知进行邓研会的考试。

赵如如,你的生命没有空闲。没有空闲失望。

校院领导党团总支要求所有学生干部都必须进行邓研会的学习,所以赵如如虽然政治觉悟不高,但却因为是第一批的学生干部,参加了邓研会,被通知考试时她已经两个月没有写思想汇报材料了。

夏燕对赵如如不服气,还有一点就是,她虽然混学生会两年如今是团支部书记,但是赵如如没有什么拼劲和想法却被选去参加了市邓研会的演讲比赛还拿了名次。

虽然邓研会的成员都会大量被吸纳进学生会,但邓研会在某些方面的权威和地位却要优于学生会,学生会固然是校院最高的学生团体,但仅仅限于学院,但邓研会却不时会进行省、市各高校的学习交流,影响要远远大于学生会。方家静在初开学时还有远大的抱负曾想进入邓研会的演讲团,后来太懒了,不了了之。

邓研会的考试每年都有,考试不通过一般也没什么,只是班干却要被替换。

这一次如如全然没有在状态。她感觉各种事情忙得没有喘息之机却不知道自己具体忙了些什么。通知邓研会考试的时候甚至有一点茫然。

考试取在周六的上午,两节课的时间就考完了。

老实说赵如如完全不知道自己考了些什么。

整个人像没有灵魂的躯壳,四处晃荡。

方家静在舍宿里等了她一上午,拉她去吃烤肉,作为犒劳。

酒足饭饱,方家静说,“我暑假想去浩阳实习,你怎么看?”

方家静的“你怎么看”从来不是询问对方就自己事件产生的态度,而是表示“你要不要陪我”“跟我一起吧”这样的意思。

方家静是本地人,家就在市区不远,如果暑假她没有工作安排就要回家去住,她家里还有一个妹妹,回家一点也不自由,而且从小到大从幼稚园到大学都在本地读书,方家静的个人时间非常少,因而更加向往自由自在的生活,没有人管束无比逍遥。再加上她跟五百强约好了暑期各种玩法,如果她回家了就得给妹妹培训课业,没得玩了。

因此方家静无论如何都要进行暑期工作,她想来想去还是浩阳最靠谱。

“如如,你今年暑假没有打算回家的吧,陪我呢。”方家静央求,“我跟五百强打听过了,他说浩阳的策划团队很强,我们可以去学习一些创新理论和文案策划的东西,对今后走出校门是很有帮助的。他说我现在啥都不懂,缺乏社会经验,出校门肯定抓瞎。”

如如心中浮躁,烦恼的那一股气四下冲撞,撑着头无限苦恼,“我还不知道……”她不想骗方家静,现在这种情况她没有勇气去见那个人,与他有关的一切也无形中给她压力,“我可能会回家吧。”

“你不想去浩阳吗?好不容易连孟铭泽都见到了,他都说我们可以去了,总裁说话总不可能不算数吧?以后这样的机会就不多了呀。”如如也知道这个道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她心中最大的苦闷却不能跟最好的朋友诉说。孟铭泽毁了她对恋情的幻想,也毁了她倾诉的最好通道。

“我考虑一下吧。”

“去年暑假你也没有回家啊,莫非是你不想去浩阳?难道是孟铭泽对你做了什么吗?——赵如如你老实说,他还给你送东西是不能把你怎么样了?!”

“家静,你不要乱想!”

“我就说嘛,”方家静坏笑,“我们是去工作学习的,逮着机会为什么不去?现在这个社会什么最重要——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现在不好好攒点经验底子等毕业了难道等着爸妈托关系被念叨死么?如如,跟我去吧,工作都是各不相干的,想见谁也不一定见得到呢!你说对吧。”

“我想想吧,如果我不回家就要提前跟爸妈说一下。”

不管怎么样方家静还是将自己和如如的简历投到了浩阳的信箱,并且威逼如如与浩阳招聘人员电话交流了一次。

一个礼拜后邓研会考试结果出来,所有通过人员名字张榜登在教学大楼一楼大厅,通知参考人员自行查看,考试通过上榜的需要参加第二天的学习课程。

赵如如在教室里排节目单,听到通知的时候懒得下去看。

夏燕却跑上来,见了她,冷笑,“赵如如,你考试没有过!”语气冷淡又有谴责的味道,“榜上没有你的名字。”教室没有什么人,如如听完静默地看了她一眼,没有什么表情,夏燕冷哼一声,蹭蹭地走了。

中午吃饭时,方家静问她,“你看过成绩了吗?”

“不用看了,夏燕说我没在榜上。”

方家静恨恨地,她就想到夏燕说话时那副颐指气使傲得不得了的样子。

如如不想去看,她这次状态不好,不通过也是情理之中。最重要的是,她现在什么也不想考虑。好像一切的琐事都会变成一团团的麻烦……缠着她,难于呼吸。

班里的事情以及未来的什么,她都无力去想去探究了。就这样吧。

如如没有跟孟铭泽联系过。

偶尔摸到手机,下意识地进短信箱准备写点什么,才恍惚已无话可说。

第二天如如照常上课,到了下午却被一位学姐叫住,“如如,你怎么没来上课呢?院党团总支已经讨论结果了,没来上课的一律划掉名额通报批评!这是要载入档案的!你怎么能不来上课呢?”

这位学姐是如如在邓研会认识的,从大一开始给他们上了几次讨论会。因为一起参加过演讲比赛的缘故跟如如比较熟。此时听她如此说,如如一脸茫然。

“什么课啊,学姐。”

“你没有看昨天放榜的成绩吗?!通知都已经到位了啊,通过的都必须在今天上午参加邓研会新一轮的学习会!之所以在这个时候考试也是因为院党团总支认为学习氛围不好,有太多散漫的学生混在邓研会,不利于教育发展所以才会在这个时候考试进行一轮筛选,为下半年全新的学期做准备呢。你一直表现良好,怎么这一次犯这样的错误呢?通过考试不来上课是思想觉悟的问题,这个都要记入档案了,你说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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