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沫抿唇,轻描淡写地解释,“嗯,我外婆给我的,以前晚上睡觉老是做噩梦,她说戴着这个能安神。”
实际上,这串珠子不仅仅是让她能睡得安稳,还有更重要的作用。
只是有些事情,说起来匪夷所思,并非所有人都能相信和理解。
依她和陆然的交情,她完全没必要把自己的秘密告诉他。
“这么灵?”陆然表示好奇。
“其实也就是个心理安慰。”舒沫笑笑说,“那段时间是因为有别的事情,所以才睡不好的,这串手链是外婆特地给我的,我就一直戴着了,当做纪念。”
她是微笑着说的,但是陆然发现,她的眼眶微微泛红。
“你跟你外婆感情很好。”他说。
“妈妈去世后,就只有外婆照顾我,她对我很好。”思念着外婆,舒沫心情沉重,她偏过头,望着窗外,用力眨眨眼,忍住眸中的湿意,“快吃饭吧。”
她不愿往下讲,陆然也识趣地收了嘴。
隔壁桌坐了好几个男的,每个人点了支烟,弄得附近全是烟味儿。
舒沫这下惨了。
本来全身就痒得很,又被这群人熏,现在是手脚其痒无比。
实在忍不住了,舒沫放下筷子挠了起来。
越挠越痒。
她在他对面,如此明显的动作,陆然就问:“你怎么了?”
舒沫的脸看起来红得不自然,她紧紧蹙着眉头,挤出一丝笑,“我好像过敏了,陆总,抱歉,你慢慢吃,我得去买点药。”
说着她拿起包准备走人,她这情况要是再不吃点药,非得把皮挠破。
陆然也起了身,“你等一下,我送你去医院。”
舒沫摆手,“不用,我去药店买点药就行了。”
陆然根本不听她的,招来服务员结账。
舒沫只好在旁边等他,边挠边等。
她把袖子撩起来一截,白皙的手臂已经红了。
陆然转身过来就看见她的手臂,顿时蹙起了眉。
“你是对什么过敏?”在车上他问她。
“……烟味。”舒沫迟疑着道,“我闻到烟味很容易过敏,身上会痒。”
陆然单手掌握着方向盘,侧目睨她眼,略带斥责的语气对她道:“那我之前在办公室抽烟问你的时候你怎么不说?”
从刚才到现在快两个小时了,她难道一直忍着?
舒沫无辜,眼睫眨了眨,她小声回答总裁大人,“在你办公室的时候其实没事,是刚刚旁边那桌人抽烟太厉害的原因。”
她始终没那胆子指责老板有过错。
陆然又看她眼,然后紧抿着薄唇,一言不发。
车内气压有降低的趋势,舒沫暗暗叫苦。
她是受害者呀,他干嘛要生气!
这个时间点只有去急诊科看病。
舒沫把情况告诉了医生,又把袖子挽起来给医生检查,肌肤上的红此时看起来偏紫色。
“你这有点严重啊。”
“不是吧……”
医生闻言瞥眼舒沫,眼神里传递出的意思好像是……你是在怀疑我的专业能力?
舒沫微微尴尬。
陆然出声问:“她需要住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