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二人,就难办了。”陶嘉皱着眉头,一脸的为难。“前些时日颜良文丑在大街上酗酒闹事,打死了当地的一名士族子弟,在拘捕他们之时,又杀了数百人。这……”
“在下也知道这事会令大人为难。”岳进站起身拱了拱手,“但在下相信大人一定会有办法的。当然,在下也不是不通礼之人,自然不会让大人白忙。典韦,见礼。”
“诺!”典韦应了一声,上前一步,打开手中的箱子,顿时缕缕金光从箱子中透了出来。只见箱子中珠光宝玉,满满的放着一箱子金玉,价值足有上千贯。
“额!”看到满箱金玉,陶嘉眼睛一亮,“这怎么使的,岳公子这般就见外了。请快收回去吧!”
“陶大人莫要客气,总不能让大人白忙不是嘛!”岳进摆了摆手,“还望陶大人多多海涵,网开一面。”
“按理说,岳公子已然如此,鄙人万没有不允的道理。”陶嘉脸上还是带着难为。“可是,事难为啊!”虽然对那一箱金玉很眼馋,但陶嘉可不敢轻易应允,毕竟那来自死了子弟的家族的压力实在太大了。
“在下也知道此事不易。但还请陶大人施以援手!”岳进拱了拱手,“在下感激不尽。待那两名不省事的家伙回到府中后,在下一定重重责罚于他二人。”
“这……”陶嘉踌躇着,虽然从见到岳进开始,他就一直是非常谦逊客气,但陶嘉可不敢认为岳进没脾气。岳进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如果他再不给面子,恐怕真会得罪于岳进。不过,那士族大家……
“你这厮好生墨迹,不像个男人。”这时,典韦瓮声说道:“行与不行,你倒是直说,若是行,就立马放人,若是不行,我等也好早日归去向郡爷复命。”
“嗯?”岳进皱了皱眉,看了典韦一眼,典韦平时虽然颇为粗犷,但也不是不通礼数之人,这种时候怎么会说这样的话,扭头看了一眼徐庶,见他微微点头。心中顿时恍然,顺着典韦说道:“甚是,还望陶大人快些答复,若是不行,还望陶大人可以予在下一卷文书,在下也好向家父复命。”
“公子说的哪里话,些许小事怎会不行。”见典韦搬出岳云,陶嘉顿时大惊,知道他们心中已生不满,连忙说道:“岳公子能看得起鄙人,来请鄙人帮忙,鄙人若是推辞。岂不是不识抬举了?鄙人这就放了两位壮士。”
“来人,带颜良与文丑二人前来。”陶嘉冲着门外叫了一声,然后看着岳进笑道:“待衙役们把那二人带上来,公子看看,若是自家家将,鄙人立马放人。”心中打定主意,陶嘉也是轻松了下来,这种事情他做的多了,大不了找两个替死鬼就行了。
“那就有劳陶大人了。”岳进拱了拱手,心中一动,说道:“大人可否带在下去大牢中一观,让在下去观摩一番,在下对那大牢中可是颇为好奇。”
自己这次来的目的可是来招揽颜良与文丑二人的,他深知,有才能的人不是那么容易招揽的。虽然对颜良与文丑已经有了救命之恩,但自己显得礼贤下士一些,可以更好的招揽人才。
“这有何不可。”受了岳进一箱子金玉,陶嘉又怎么好意思拒绝岳进这点小要求。“只需岳公子不嫌弃大牢中脏乱就好。”
“如此,就多谢陶大人了。”岳进脸上始终挂着淡然的笑容,轻轻点了点头。
说罢,陶嘉就吩咐衙役准备好马车,领着岳进一行三人来到堂阳县的县牢之中。
堂阳县的县牢位于堂阳县的东北角,东北角属于堂阳县的贫民区,乞丐集聚的地方。整个堂阳县东北角方圆近五里之地到处都是一间间低矮漏风的民房,若论大型建筑,满打满算就只有堂阳县牢这么一个。
堂阳县牢规模很大,外围是一圈高达五米的青石砖墙,盘地方圆近两里地,很是气派。不过县牢之中就显得要差强人意了,里面到处都是潮湿发霉和屎尿的味道,只有几间略微干净的房间,是狱卒们休息的地方。
走进县牢,闻到县牢之中难闻的潮湿味,岳进不喜的皱了皱眉,伸手在鼻前扇了扇。“陶大人,颜良与文丑二人在何地?速带在下去吧!”
“岳公子稍等。”陶嘉也是不喜这股气味,皱起眉头看着一脸谄媚站在一旁的狱卒叫道:“牢头,前些时日关进来的颜良与文丑二人在那间牢房,速带我等前去。”
“诺。”牢头满脸谄媚,连连哈腰的说道:“县令大人,您请这边,他二人在前方拐角处的牢房中。”
“嗯。”陶嘉淡淡的应了一声,转头看着岳进笑道:“岳公子,这边请。”
岳进点头,跟着陶嘉与牢头向县牢深处走去,典韦与徐庶紧随其后。自从见了陶嘉,徐庶就一言不发,因为他很清楚,自己一行三人都是白身,毫无功名在身,岳进还好,有郡守公子这么一重身份在,和陶嘉倒能平等对话,但若是自己也不识趣的插嘴,不免会招至陶嘉的不满。
“可曾好生照顾两位壮士。”走着,陶嘉捂着口鼻,一边嫌弃的看着周围,一边漫不经心的问道。
“啊!”牢头一愣,心中盘算,大人说的应是反话吧,想来大人是在问自己有没有收拾他二人。想到这里,牢头脸上泛起苦色,“此事林家倒是有招呼过,不过这颜良文丑二人的武勇大人您也是知道的,当初擒拿他二人的时候可是死了数百名兄弟才堪堪活捉了他二人,更别说我等了。躲都躲不及,哪敢去招惹他们。”
“唔,如此甚好。”陶嘉满意的点点头,赞赏的看了牢头一眼。“你做的很不错,本官向来是反对滥用私刑的。”
“啊!”牢头顿时顿时一阵错愕,迷茫的看着陶嘉,他本以为陶嘉听到自己什么都没做后会降罪于自己,可现在听起来,自己好像非但无过,反倒有功了。
听着陶嘉和牢头的对话,岳进嘴角升起一抹冷笑,心中很清楚陶嘉这是在刻意与自己结好,不过陶嘉对于自己来说还是有些用处的,岳进自然不好扫他的面子。
“陶大人真是治下有方。在下佩服。”岳进微微一拱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