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头像在闪动,我点开来看,“你哥的是不是给老子忘了?”原来是彪子。
“没有啊,忘了谁我也不能忘了你!”
“那你是处对象了?”彪子发了个阴险的表情。
“别扯了,你还不知道我爸那脾气?”
“啥也不说了,明天准备好吃的招待哥们啊!不许偷溜!”
“成,你啥时候来啊?”
“我下午过去。”
第二天上午我赶紧跑出去给他买大鱼大肉好生招待着。从没见过这小子吃素菜,只要见了鱼肉两腿就发软,口齿不清晰,嘴角淌口水,一下子就变成个低能儿。我问他味道如何,他也只是敷衍一下就过去了。估计是:猪八戒吃人参果——不知啥滋味。
我转身回卧室打稿子,没多一会,他就跑了进来,吵吵玩电脑。我正写到亢奋点上,让他等一会。他有些揶揄地说:“没想到现在都知道挣钱了啊?看来没多长时间就要成名人了!”
“名什么人?!服了你了,现在就让给你玩吧,省得你不消停!”
“老子什么时候他妈不消停了?!老子一心一意只想做个纯粹的安静的美男子!”
我噗嗤一声,说:“除了男子,没看出来你符合哪个条件。”
“行了!快点下来,老子要玩!”他已经有点不耐烦了。
我屁股刚离开椅子,这时雨茂突然给我来了个电话说:“你今晚来我这吧,有好戏看!”
我偷笑着问:“莫非你要我帮你拍和别人滚床单?”
雨茂说:“有这好事,也是让给你滚,我帮你拍啊!”
“去死!”
“你先跟我扯,然后又说不过我,所以何必当初呢?”
“我是看你岁数太大了,秉承着尊老爱幼的优良品质,不和你一般计较。得了,有啥好事,说吧。”
“今晚有内部可靠消息说曾星那小瘪犊子要来我这玩。今天你的任务就是把他灌倒,套出话来!”雨茂一字一句地说。
“可是我不会喝酒啊!”我说的是事实。
雨茂不容置疑地说:“不会喝也要喝,实在不行就拉个能喝的一起来,我包了!无论如何,给我拿下他!”
我回卧室问彪子:“彪子,你会喝酒不?今天在KTV有个局,有人请客,需要陪着喝点酒。我也不会喝,你要是会就陪我一块去吧。”
彪子正在玩游戏,也不知道听没听到我说啥,就说:“行。”然后不管不顾地继续嗨。
于是我只能躺在床上,无聊地摆弄手机,逛一逛贴吧,再打字聊聊天。突然,孙编辑也来了个电话,说:“搏先,明天我们有个内部会议,你要不要过来听一听,学一学。反正暑假到了,你也应该没什么正经事。要是明天有时间,上午就过来一趟吧。”
我连声答应,“行,行,没问题。嗯,明天见。”
彪子打游戏的时候肯定会觉得时光飞逝,只是苦了在一旁的我。迷迷糊糊抱着书,没一会就睡着了。过了一会,只觉得有只大手捏我鼻子,我一下子惊醒,下意识地伸手便去打。
彪子没有反应过来,只是吃痛,道:“哎我了个去,我就玩一会儿你电脑,你至于这样对我么?”
我看着他,说:“谁让你手欠了?”
彪子伸出两只大手,给我看,愤愤不平道:“那你妹的就使劲打我?都给我打肿了!”
“乖哈,一会带你好吃好喝好唱招待着。”
“你也没说什么时候,这都八点多了,到底去不去啊?不去我可回家了!”
我一寻思,好像雨茂还真就没说啥时候让我去。赶早不赶晚,实在不行先唱会,反正也不用我花钱。等彪子唱累了好让他陪曾哥陪得尽兴。
“等我洗完头,马上就出去。”
最好不过是这个时候,八点不算晚,天还没有黑透,甚至夕阳还遗留着余晖,却已经不见了踪影。路旁总是少不了碎嗦的声音,但也抵不过大妈们的分贝,然而幸好这也是她们快结束散场的时候。鉴于担心回来的时候不容易打车,且没钱打车,我就骑车带着彪子东弯西绕地前进。他竟然还在一旁唠唠叨叨地嫌我的车举架不够高:“我腿都拖到地上了,你这车都开了多少年了还在开?”
我边喘边说:“啥车也禁不住咱俩坐上边啊!你要高的就去买辆二八,保证你上都上不去。再说,我这车才买了一年,被你说的好像老爷车似的。”
他可能也没听我说什么,话锋一转,道:“嘿,你看,今天月亮是红的!”
“那是太阳,你傻了吧?”
“你当我瞎啊?!不信你自己看一眼!”
我转头一看,真的是一轮如血的月亮,心头骤然一紧,不敢多想,赶紧把注意力放在一会儿的准备上。
雨茂看见我来,惊讶道:“怎么来的这么早啊?这才九点不到。”
我答:“你又没说让我几点来,那就早点来呗。这样,你先给我俩开个包厢,让彪子吼个够,等一会好好陪陪曾哥。”
雨茂爽快地说:“那还不好说!”把我俩带进屋子,说:“想要啥叫我。”
彪子马上接过话来:“来一打青岛!”
我急忙杵他一下说:“你一会儿还喝不啦!只能来水或者冰茶!”
“靠,那就来冰茶得了。谢谢啊。”彪子有点哀怨地说。
他唱了半天,看我不唱他一个人没意思,非让我也唱。我一唱歌就刹不住闸,结果他又不让我唱了。
他唱得热火朝天的时候,雨茂给我发了条短信:“他到了,已经进B7了,房间在地下,你下去左转就能看见。你等我把你那的点歌系统掐断的时候,就可以行动了。”
“老子正唱得好好的,谁******给老子掐了?!”彪子好像被噎住了一样,不由得恼羞成怒。
“哥带你蹭酒去,走。”
推门进去,扫过一遍,只见一屋子有六个人,四男两女,其中两个男生在唱,一坐一站。站着的那人穿得很随意,一席白衣,配着七分绿色帆布裤,虽然不知道他清不清楚自己唱歌跑调,但是看表情就知道他现在一定很陶醉。坐着的那位穿着浅蓝色的休闲衫,海蓝色的休闲裤,我进去的时候他正在翘着二郎腿。看到我推门进去,他只是瞟了我一眼,转头继续唱歌,接着又拍了拍旁边的沙发。我带着彪子走过去,坐了下来。等唱完这首,他拿着话筒对站着的那位比划着说:“下首歌切了吧。”
“你咋过来了呢?”坐着的这人很疑惑地说道。
“我怎么就不能过来呢?上次请你唱一回,还不让我要回来啊!开个玩笑。我也和朋友来这边唱歌,听说你来了,就过来看看。”
他也不忌讳什么,顺着我的话往下说:“呦,彪子也来了啊!好久不见啊!最近咋样啊?期末考的好不?”
彪子挠着头,说:“好啥啊,看见空着的地方就填,蒙对就算对了,蒙不对就算运气不好。就这样,好能好成啥样?刚才和朋友过来,他们也都不喝酒,没意思。正好听说你也来了。我就寻思着这么长时间没见到你,来跟你磕点。”
“那还不好说?我给你叫点酒去!”
我拦住他,说:“我去叫,放心,绝对不给你叫洋的。”
没一会服务员就拎着四个小桶进来了。曾哥看到,惊问:“你要这么多干啥啊?我喝不了你喝啊?”
我笑着安抚他说:“你放心,你喝不了彪子都能帮你打扫了!看这体型就知道,麻醉枪都放不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