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晓默缓步走到秦少面前,王彪已经退了下去,陈晓默慢慢的整理了一下秦少的衣领,对秦少说:“现在知道了吧?其实你也不是一个牛。逼人物,你就是一个二。逼。我不管你是什么来头,也不问你是冲什么来的,总之,你既然来找麻烦,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刚才那几巴掌就算是这次的代价了。我不希望以后还会看到你,如果你还不知悔改再来报复的话,考虑清楚后果,可不会像今天这么便宜了。”
秦少看着眼前这个令他讨厌的面孔,心里的怒火几欲喷发而出,看着王彪已经站在了陈晓默那边,心中暗恨,也清楚今天不但没有报了上次的落面子之仇,而且又多了一个扇巴掌只恨。只是,无奈现在自己身单力薄,想找回场子只得留着他日。虽然不甘心,但是,总比再挨上几巴掌强。愤愤的留下了狠话:“姓陈的,你给我等着,这次算你走运,下次绝对不会让你好过。还有你,王彪,你TM的一个小混混也敢打我的脸,我早晚弄死你。”
陈晓默淡淡的说:“哦?你还想报复是吧?看来刚才那几巴掌还不够啊,要不,再给你几巴掌?”
王彪在一旁蠢蠢欲动,秦少身子抖了抖,连忙跑出了门,身穿道袍的那个人也跟着出去了,到了车子上,秦少才敢叫器:“你们给我等着,我要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王彪看他还敢叫喊,大步出了门,似乎想把秦少留下,秦少吓了一跳,连忙打着火,心急火燎的开车走了。
陈晓默看秦少开车走远,才对王彪说:“你留下,让他们都散了吧。”指了指王彪带来的那十几个人。
王彪按照陈晓默的吩咐,让手下尽数走了,两辆金杯车都开走了。陈晓默事务所本就在大同胡同的最里面,这个时候也没有多少闲人在家,虽然有观众围观,但是,人也不多,看到人都走了,围观的人也慢慢的散去了。
陈晓默把自己的手机又充上电,对着王彪说:“来,坐下,我有话要问。”
王彪战战兢兢的来到陈晓默办公桌旁边的沙发面前,不知道陈晓默会问什么,不知道陈晓默是不是记仇,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坐下。
陈晓默看着王彪那畏畏缩缩的样子,皱了皱眉,说:“你很怕我?”
王彪看了陈晓默一眼,说:“不……不怕。”
唐小甜在一旁“噗嗤”笑了出来,说:“还说不怕,腿都抖上了。”
陈晓默看了看王彪抖动的腿,说:“他那不是怕我,是怕他老板。”又对着王彪说:“行了。别TM的给你老板丢人现眼,就TM的问你几句话,又不是让你动刀子动枪的,别TM的丢了爷们的脸。”
唐小甜在一旁说:“欸,师兄,刚才那个秦少在的时候,你不骂他,彪哥明明帮了你,你怎么骂彪哥啊。”
陈晓默说:“骂那个秦少?呵呵,像他那种人,你骂他就是给他脸,你越骂他他就越觉得自己有脸有面子,也就越给你上劲。至于王彪,骂他是给他面子,骂他,才能让他心安。”又看着王彪说:“行了,别TM的摆个死人脸了,让你坐下你TM的就给我坐下。”
王彪的脸色这才好看了点,在沙发上坐下,对着唐小甜说:“大小姐你有所不知,在道上混的,平时骂骂咧咧说话都习惯了,能对你骂骂咧咧的说话、说事,说明事情还好说好商量,如果是一本正经的不带一点脏话的交谈,多半事情不会有好收场。陈老板也是一个懂行的人,能骂我几句,说明陈老板并没有把刚才的事情放心上。陈老板,小弟这里给你赔不是了,希望你大人有大量,原谅小弟的鲁莽。”
陈晓默看了看王彪,说:“就你这样的还TM的鲁莽呢?自己都好我没有把刚才的事情放心上了,我要是再给你计较,不就成了我不懂事了吗?你TM的还挺贼呀。”
唐小甜被人叫了一声“大小姐”,看着挺高兴,一时也没有注意到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彪熊大汉自称是一个二十二、三的年轻人小弟是多么搞笑的场景,又被王彪的话吸引,低声自语道:“没想到混社会的还有这么有意思的道道。”
陈晓默在王彪的对面坐下,唐小甜坐在了陈晓默的旁边。陈晓默问王彪:“关于那个秦少,你知道多少?”
王彪说:“陈老板也别秦少秦少的喊他了,他叫秦向明,是秦元集团秦长风的儿子,一个不学无术的富二代,听说大学都没有毕业,不过,他家里人倒是帮他拿到了本科毕业证。经常出入各种游乐场所,夜生活丰富,据手下小弟说那小子对付女人很有一手,经常带着不同的女人在外面过夜。听说前段时间在一家夜总会里对一个在那里兼职卖酒水的学生妹用强,闹出了人命。看他现在还过的好好的,应该只是传闻。”
唐小甜在一边说:“还秦少呢,禽兽还差不多。”
陈晓默皱了皱眉,说:“对于那个传闻,你知道多少?”
王彪说:“这个倒是没有太过注意,只是听说是在一家名叫‘夜来香’的夜总会,他和几个朋友一起,看着卖酒水的学生妹鲜嫩,几个人对她动手动脚,然后,不知道怎么就闹出了人命。我这也是听下面小弟说的,具体的也不太清楚。”
陈晓默说:“这个事情你留意一下,有什么消息了记得告诉我。关于秦元集团,你知道多少?”
王彪说:“秦元集团是一年前成立的集团,刚开始是做房地产的,慢慢的发展成了集团。现在旗下有一家房地产公司,三家房地产中介公司,两家大酒店,听说最近正打算打造一栋大型商场,秦长风是秦元集团的总裁。其他的我也不知道了。”
陈晓默又跟他闲聊了一会儿,然后互留了电话,送走了他。
陈晓默看着王彪远去的身影,自语道:“唉,看来那个秦向明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本来只是没有帮他驱鬼的事,现在好了,又惦记上那个小妮子了。”
唐小甜还在陈晓默身边,听见陈晓默的话说:“看吧!本大小姐还是很有魅力的。你可要抓紧了,要不然就被别人抢走了。”
陈晓默眉头又皱了皱;“小P孩又胡说八道什么?去去去,看你的电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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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向明一边开着车,一边骂骂咧咧,从倒车镜里看见坐在后面的道人,却不敢把火气发在他的身上,略有委屈的说:“长青道长,你看到我被那个姓陈的打,也不说帮帮忙?”
长青道长看了看秦向明,说:“我是你请来抓鬼的,又不是来打人的。”
秦向明被噎了一下,恨恨的说:“姓陈的,我给你没完。长这么大都没有人敢打我,你竟然敢打我,我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还要你身边的小姑娘,让你眼睁睁的看着我们……”渐渐的没有了声音,似乎是在脑补什么什么的画面。
秦向明把车子停在了秦元酒店,和长青道长一起下了车,长青道长被他请回来之后,一直都是住在这个酒店里的。秦元酒店虽然是秦元集团的产业,但是,秦长风平时不怎么来,倒是秦向明来的时候很多。秦向明几乎每天都会来着不同的女孩子来这里开房,酒店里的人都知道这个是酒店老板的儿子,也没有人能说他什么。秦向明也随着长青道长下了车,带上了一副大墨镜,进了酒店。
长青道长在酒店里有自己的房间,秦向明也有一个长期固定的房间,两人也没有理会酒店人员的问候,一前一后走进了电梯,向自己的房间去了。秦向明红肿的脸给下面的员工留下了不小的谈资。
因为脸上的红肿,秦向明也没有再出去花天酒地,老老实实的待在的酒店,酒店里面什么都有,中午饭在酒店吃了,无聊的时间就开了电脑玩玩游戏、学学“姿势”。偶尔瞥见自己红肿的脸,对陈晓默的恨意更深。
秦向明本是想等脸上红肿消了再出面的,怎奈有人还惦记着他。下午傍晚的时候,一通电话打到了秦向明的手机上,秦向明看了看手机上的名字,奈着不快接起了电话;“喂,柳哥,找我有什么事吗?
电话里传出一个声音:“欸,向明啊,你在哪里呢?‘夜来香’没看到你啊?”
秦向明说:“柳哥,今天有点事情,去不了了。明天小弟去了再请你,给你赔罪?”
电话里说:“向明啊,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没事,有事给你柳哥说,多大的是柳哥帮你摆不平啊,别忘了你柳哥家是做什么的,既然你能叫我一声柳哥,有什么事就别给你柳哥客气。”
秦向明本来是想说“没事”的,突然想起来这个“柳哥”是市gongan局副局长的儿子,虽然平时老是明里暗里的占他便宜——吃饭,喝酒,找女人,都是秦向明结账出钱——但是,现在的这个情况,好像他真的能帮上忙。话锋一转,对着电话説:“欸,柳哥,你看这样行不?你晚上来秦元酒店,兄弟在酒店里等你。”
那边的柳哥说:“嗯,行啊,向明,要不要晚上帮你带个小妞过去?”
秦向明在镜子里看了看自己红肿的脸,脑海里有想起了刚才在电脑上学习的“新姿势”,说:“柳哥安排就行。”
电话里传出一阵大笑:“那行,我到八点钟过去。没问题吧?”
秦向明说:“没问题。那八点钟见。”互道了“再见”,挂了电话。
晚上八点钟,柳如风带着两个穿着有点暴露的好看女子到了秦元酒店,然后进到了秦向明的房间里。柳如风看着秦向明那还有点微微红肿的脸,小声说:“向明,你这是怎么了?”
秦向明把柳如风带来的两个女子安排进旁边的房间里,才和柳如风说了:“柳哥,我这是被人打的。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脸上还红肿的厉害,所以那时候才扫了你的兴。”
柳如风说:“向明,你这是什么话?我的兴致又不是什么大事,倒是你,在Z市里,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动你啊?莫非是兄弟会的?”
秦向明说:“那倒不是,是一个事务所的小老板。”然后把陈晓默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了一边。
柳如风听完后生气的说:“欺人太甚,一个驱邪抓鬼的小小事务所,向明的出钱让他们帮忙,他们不帮也就算了,还口出恶言。看到你找别人把事情解决了还心怀恶意,找一群小混混打了你一顿。真是欺人太甚。”
秦向明委屈的说:“柳哥,你可要帮兄弟出这口恶气啊。”
柳如风说:“哼,他既然能找来小混混,那可就别怪哥找到gongan局了。这事我们要这样做。”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两人商议了一会儿,把事情拍板之后,各自领里一个女子回到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