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知道,他离开了,一句话都没说的离开了,就在这个美好的让人想哭的清晨,他残忍的一句话都没说,仿佛是从没来到她身边一样,消失了……
出了房间,望着外面热气腾腾的太阳,动都懒得动一下,她却渴望这时候,萧远山能从碧绿如茵的走廊底下出来,问她为何不多睡一会儿……可是没有人会这样做!
就连白溪也跟平时不大一样,见了她只是低着头,也不说话。
宝娘轻声咳了一下,白溪立刻上前,“主子,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这就去找大夫……”
“找什么大夫,我又没生病,只是洗漱之后嗓子有些干,你帮我端些雪梨羹过来就好……”宝娘摆弄了一下衣衫,轻声说道。
白溪努力的点点头,“嗯,主子先等着,我这就去……”
主人有交代,一定要照顾好主子,誓死相随,不能让主子有丁点的损伤,否则他们三人都得以死谢罪不可。
见白溪离开,宝娘嘴角扬起一抹笑,清淡的比春风还轻,可是,现在是炎热的夏季。
那扬起的嘴角还没达到一个弧度,宝娘就泄气了,不行,她还是做不到为他伤心难过的样子,连强装出来的悲伤情怀都恶心巴拉的!
她啊,还是做不到书本里那些怀伤悲念之人,本来还想着因为萧远山的离开嗯嗯黯然伤魂一阵子呢,眼下哪有那个心情去伤神呢,天热的都快要死人了,没心情。
平凡人一枚,还是回归平常自然,省的让白溪那丫头跟着但心。
看白溪担心她的那抹神色,就知道,萧远山一定是都安排好了才离开的,想来不让她看见是有原因的。
索性就不钻那牛角尖让自己不痛快。
说不伤心是假的,可是,伤心之后,也就没啥了!
这下可真的洒脱了,整个就是一没心没肺,什么都不操心的主儿。
喝过白溪端来的雪梨羹,宝娘望着她故意悲伤捻酸的喊道,“心里真真是不痛快呢,像是大病了一场……”
说话期间还不忘偷偷的望了白溪一眼。
回首只见那丫头,脸色苍白,腿脚打颤,望着宝娘焦急而带着哭腔的喊道,“主子,你怎么了?我还是去找大夫吧……”可别真有个好歹,她这条命可真不够赔的。
“哈哈,笑死我了,骗你的,笨蛋丫头……”
只等白溪说完,宝娘没忍住便笑了出来。
白溪望着宝娘,眼神像是要冒火般,“主子,你、你、不带你这样的,欺负人……”
“哈哈,我就欺负你了怎样啊?咬我啊?来啊……”
宝娘说着故意摇摆了一下身子,引得白溪咬牙切齿。
转而一想,沉闷着脸,“主子,主人都离开了,你还这般高兴,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我能咋想啊?他离开就离开呗,我等着他回来就是,真是的,有什么好想的……”她才不承认她心里是想着的,比任何时候都担心和想的多。
白溪见宝娘转身去了书房,也没敢去打扰,就去酒楼里的包房里帮忙去了!
而宝娘在走到书房的路边石凳下,便停了下来,望着书房侧后面种植的花花草草,陷入了深思。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翩然飘落,面色是杨浅舞的他一撩裙摆,走到宝娘身边,佯装一身的潇洒。
宝娘抬头给了她一个眼神过去,“咦,你这身上怎么都是泥土……”还是崭新的呢!
猛然一听宝娘的话,刚站稳的墨染有那么一下的前倒,顺势扶住了一旁的枝干,才勉强稳住身子。
“还不是萧远山,你不说帮我的嘛?怎么萧远山还下了全套让我进,你说话不算话……”
“你也是个傻的,明知道是全套还往里钻,我的莲胎呢?先给我再说……”宝娘伸手,懒洋洋的看着他。
“莲胎暂时没有,我都没回去,去哪里给你找,你先帮我找到我身体再说……”说到身体墨染满脸愤恨之色。
宝娘也没理他,面色无异,“你的身体在哪里?总得给我个大致的位置吧,我好去找……”
“大致位置?哼,好,给你,就是你家酒楼对侧面的棺材铺,我只知道在里面,我却进不去……”
“所以你就把棺材铺旁边的宅院盘了下来,作为自己的根基点,怪不得你来我这里这么频繁,原来咱们住的这般近呢?”沉思之后,宝娘抬头望着。
墨染看着宝娘,颜色异常,没想到这姑娘的脑子还挺灵活的,一下子就猜出了他的居住地。
不过,也只是暂时的,等他找到身体回去,还需要那个破落宅院,哼!
本来就没有心。
对她如此也不过是有所交换而已。
宝娘算是看清这男人本来的面目,心里暗自想着,她也要本着一个交换的心,否则,谁知道墨染后头会怎样对待她嘞!
现在萧远山不在,自是没有人压制着他,可是谅他有异心也不能对她怎样。
就是这样的自信让宝娘愿意帮助墨染找寻到身体。
和墨染说了大半个时辰的话,宝娘略微疲倦,揉了揉肉眼睛,酸涩的很。
“不说了,现在我要午休了……”
“午休?现在才几时你就要午休,活该吃的珠圆玉润的……”鄙视的眼神说着珠圆玉润,傻子都知道他是在讽刺。
“你这是夸我有一副好身材的吗?多谢了,慢走、不送……”宝娘说完打了一个哈欠,向屋里走去。
墨染望着她日渐丰腴的身子,嘴角扬起一抹笑,恐怕萧远山还不知道她的变化的吧!
回到房间里的宝娘一沾枕头就沉沉睡去,睡得昏天暗地不管今日是何夕。
在空间里左等右等宝娘不进的大白神情很严肃。
大白心里还记挂着那红冠大公鸡,不过也不好独自出手,只等和宝娘一起,这才连水和吃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却久等不来宝娘,不由得心生烦念。
索性,还是自己去吧!
就这样,大白一手提着水,一手提着早就储备在空间里的干粮,一路向未知的地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