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早被折腾的饿极了!
大白也是,早就饿慌。
可惜找不到一点能吃的,不能让他们吃鲜花野草去吧!
那也不现实。
“咱们还是回去吧,再等一下恐怕就剩下两具死尸了!”
“呸呸,你这满嘴的晦气,走,赶紧回去……”
大白在前宝娘随后,手里也不忘拿着一大捧的鲜花,鲜花美丽,又不凋落,扔在这里也是浪费。
还是抱走为好。
刚走到山头的后侧面,大白的眼睛就绿了起来,望着眼前高高扬起的红冠,心思百转。
“嘘,小声点,你等着,我去给你找吃的来……”
大白一马当先,眼疾手快,猛地一扑。
好了,那刚才还高傲的舒展身体、雕琢羽毛的大红公鸡立刻成了大白的手下禁囚。
“这个能吃吗?活气十足,咱们吃了会不会遭天谴?”
“不吃才遭天谴呢,赶紧的过来杀鸡……”
虽是杀生不好,可是,现在哪里顾的上,先填饱肚子再说。
宝娘放下鲜花赶紧去找锋利的石块,大白紧抓着公鸡没有一丝的懈怠。
两人分工合作,按说一直鸡还是能杀的掉的吧!
就那么一愣神的功夫,红冠朝天的公鸡,立刻飞奔似的挣脱大白的手掌。
逃脱了……
宝娘拿着手里的石块,看着大红公鸡挣脱跑开,连带着大白给带了底朝天,好不凄惨……
“大白,你没事吧……”
“别理我……”真他娘的倒霉,它抓到的是一直什么鸡啊!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战斗鸡?
气馁了、失望了、伤心了、悲催了,大白也就沉默了!
任由宝娘怎样哄说它就是一直低着头闷走,一言不发。
两人走走停停,不知道走到几时,竟然走了出去。
等他们回神的时候,显然已经在温水池和寒潭中间的草地上。
宝娘瞪着眼睛不可思议的望着远方。
他们竟然这般简单的就回来了,难道说那只鸡是路引,不得吃。可是,哪有这么笨的路引。
“去哪里了?怎么现在才出来,外面天都黑了……”
萧远山踱步走到宝娘身边,眼神无异,自然无比的从她腰围处扯下来被她塞进去的衣衫。
“子修,外面都黑了吗?怎么这么快啊?那我们出去吧……”见是萧远山,宝娘心中自是开心不已。尤其是今儿竟然回来了,还来找她,她能不高兴吗!
“走吧,它,是怎么了?”一副不开心的样子,见了他也不做其他反应。
以前大白是看到萧远山就会立即躲起来的,现在一动也不动的杵在那里,死尸一样。
“不管它了,我们出去吧……”
看着他们渐行渐远,大白一抹鼻子,心里暗骂那无良主人。
哼,下次它还去,偏不信找不到那红公鸡,待它找到,生吃可好!
外面的天果真如萧远山说的那般沉色,细细看来,应该算是很晚了吧!
整条街道成排的灯笼高高亮起,酒楼四周除了晚上营业的几个花楼,剩下的不过就是门前打着两盏灯,图个照明。
再观宝娘这里,整个楼子灯光虽是比不上花楼的亮色,却也不算暗沉。
细细听来,略有觥筹交错之声,想来是还有客人在喝酒。
宝娘没理其他,就是酒楼的事,也没多说,便和萧远山进了房间。
话说他们这几次进房最为重要的就是打架缠绵。
每每如此,她都有些害羞了!
你说你萧远山吧,动辄几天不回来了,一回来就想着那事,让她如何去想。
他回家不回只是为了和她在床上做事吧!
宝娘暗暗想着,眼神又飘到了萧远山裸露在外的健壮肌肤上。
这个男人长得就是好,皮相好,身材好,床上功夫也好!
一想到刚才两人所做之事,脸上也飞上几片红晕。
恰在这时,萧远山睁眼,见她双手紧抓着被子,一副欲语还休的羞涩样子望着他。
“怎么了?看上瘾了……”萧远山出声打趣。
“谁看你了……”她不过是在回想脑子里的东西而已。
不是,不是,是想其他的事情而已,可不能让他知道她在想他们刚才做事的动作呢。
臊的慌!
“呵呵,真乖……”萧远山轻声一笑,侧身一扯,宝娘便入了他怀。
按压着她的脑袋在胸口,萧远山沉默了一下,才开口,“宝儿,我最近有事要出去一趟,你在家里要乖乖的,实在不行,就回岳父家,把酒楼交给春耕和何生,萧湛、萧漓自是任你派遣,都是我的人,你大可放心……”
“嗯……”宝娘低声应道。
就因为都是你的人她才不放心呢,说不得,一回头,她的酒楼都整个的成了你的嘞!
虽是听话,但也思忖了一下,才低声问道,“你要去哪里?去干什么?能告诉我吗?”
要去多长时间?和她后背的图象有关系吗?还有,萧远山你真正的身份是什么?为何有种你越走越远的感觉!
这一切能否告诉她!
能不能让她安心留在这里等他回来。
他没说,只是闭着眼像是在沉思什么。
听着他轻微而有规律的呼吸声,想必是睡着了,又是怎样的事让你这般不想说、不能说,还是不愿说。
难道她连听的权力都没有吗?
自嘲,这个词从里不会用到自己身上的,这次宝娘却微微的笑了起来,脸上是他看不到的嘲弄,自己的。
清晨,仿佛永远是一个干净彻底的开始。
像是能毫无理由般忘却昨儿的一切。
她不想记起昨天的种种,只想活在当下,活的让自己洒脱一点。
有时候她都在问,重活了一世,她如何才能让自己活的更洒脱。
没人告诉她,她也不知道如何去做。
一天新的开始,宝娘不去想昨天萧远山说的有事远行。
她不知道时间、不知道地方,更不知道他为何事而远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