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的人?”
“是。”他点头:“先前多有得罪,还请上官少爷海涵!”
“呵……”
上官勾勾唇角:“自是海涵,不过本座觉得做隐卫还是要先认清自己什么身份。”
说完大步流星的走出去,留下面面相觑一脸茫然的隐卫,而后又看向其风。
其风却是抿抿嘴,不说话。
隐卫们见其风不语,便也没有再说话。
算是沉默了一会,其风觉得跪的差不多时便让他们起来了。
“起来吧。”
上官少爷不管怎么说都有点生气了,他这边总得小惩一下这几个人。虽然上官少爷对这些并不是很上心,但他们王爷曾经说过,做什么事都要干净利落,别给人抓了把柄,尤其是跟上官少爷相处的时候。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因为层大意疏忽输给了他们王爷,总之现在很多事他虽嘴边上说无事,事后他再在你面前抖出来拿你逗趣,到时候就只有无言以对。这种情况他可是也领略了好几次,上官少爷也是奸诈的很,当然比起他们王爷他差点,他们王爷那是有智慧,有谋略。
“是!”
几个应声而起,其中一人起身时不经意望见其风身后疏影阁的门闪了一下,恍惚间出现一个人影,只是一瞬又消失不见。这疏影阁么,乃是钟离落的住处。
用力眨眨眼睛,他又定睛看去,仍是未见任何异常。
暗自摇摇头,大略是他看错了吧……
****
天色已深,月虽清冷,但还是热情的冒出了整个身子。
霄影殿内,一头银发的男子平静的躺在床上。
忽地,他如冰的眉毛簇起,缓缓睁开眼睛,瞳孔散着蓝色的光。
“咦?怎么没有呢?”
幽细的女声传入他的耳中,接着他便觉他的身子上多了双手,此刻这双手正肆无忌惮的摸着他的身子。
摸?
简直找死!
“啊!找到啦!”
找到了?
来他这里偷东西的?
危险的眯起眼睛,他快速立起身子,入眼的便是一背对着他的女人。
见状,轩辕无殇右手运气,就要朝这女人击过去,而此时他身上坐着的人似乎有点不稳,一个摇摆之后伸出了左右手固定在身体两侧。
轩辕无殇眼尖的看到那只满是绷带的手。
钟离落……吗?
成型的攻击已经收不回,他只得转了个方向射出窗外,而钟离落也因为他这一扭身而重心不稳,身子摇摆不定,双手在空中乱抓。
忽地轩辕无殇一声闷吼。
“嗯……”
这女人!
月色撩人,白茫茫的光透过先前被打开的窗子直直的扫进屋内姿势暧昧的两人。
床上,轩辕无殇靠在床边一角,钟离落则稳稳的躺在他的怀里。
呼……
钟离突然傻笑一声,幸亏她机灵抓到东西,不然可非得摔下床。
不过,她好像是抓到了一根短棍,这不是问题,问题是床上怎么会有棍?
正想着,头顶有男音传来,言语之间似煎熬又颇为舒爽。
“钟离落!”
叫她呢?她叫钟离落?
她愣愣,顺着她身底下的身子向上看去。
轩辕无殇一手扶着她的腰,一手扶着床沿,两目紧紧的锁着她的脸,脸上浮着不明所以的桃红色。
而她……
她一只伤手轻轻扶在轩辕无殇的肩,另一只手则狠狠地抓着那根短棍,连带着她才取来的东西。
这都不是重点。
钟离落抬头间便被眼前男子迷住,盯着他的蓝色眼眸出神。
好美的人啊……
她咕咚咕咚咽了两口口水,随即舔舔干燥的嘴唇。
见她这副模样,轩辕无殇感觉自己快要忍到极限。
对,是忍住要捏死她的想法。
“看够了没有!”
钟离下意识的摇头,引的轩辕无殇又好气又好笑,只是僵着身子不知如何处之。
他本就被身子里一股莫名的冲动引的头脑发热,但接下来钟离一句话却让他感觉身体快要爆炸。
许是被轩辕无殇这么一吼她有些尴尬,嘿嘿笑了两声她问:“美人你睡觉身上还带棍子?”
轩辕无殇整个脸都红的快要滴血,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唤她的名字。
“钟离落,你……”
“嗯……”
钟离落突然身子一软,完全倒在他的怀里,不一会便传出有节律的呼吸声。
到这里,他才注意到鼻尖传来的浓烈的酒味。
喝酒了?
他眉头忽然放松了几许。怪不得她今晚这么反常,只是……
看着怀里的钟离落,感受到她的手,他好看的眉毛又皱了起来。
微微侧侧身子,抱着能把钟离落移到床内想法推了一下她的身子,没想到她却抓他更紧,引的轩辕无殇再也不敢动分毫。
略微闭目调息了一下呼吸,他这才看向她抓着他的手。
一眼瞧过去便见到她拇指间的手帕。
原来她是来找这个的?
小心翼翼的伸手拿住手帕的一角,想着可以如此带开她不安分的手,哪曾想她手指一松,手帕稳稳的出来了,手却也稳稳的抓住了他的敏感处!
望着她睡的安恬的脸,他想要弄醒她的念头忽然没了踪影。
无奈叹口气,看来今夜他不会好过了。
翌日。
清早,太阳刚刚露出半个身子,东方的天一片火红,看起来今天似乎天气不错。
嗯……睡的好舒服啊……
钟离落扭扭身子,抬手拨开脸上的头发。只是拨上去了顷刻间又都滑下。
来回几次,钟离落有点烦了。
她奶奶的睡个好觉头发还来打搅!
一把抓住遮住她脸的头发,恨恨的就要使劲往自己身后拉。
咦?
钟离落忽地止住了动作,这头发的味道跟她的不一样啊……
慵懒的睁开眼睛,一垂眸便望见某人裸露的胸膛。
她自是一惊,但也没有太大动作,只是顺着头顶向上看去。
当然,入眼的便是睡的安详的轩辕无殇。
什么?她怎么会……睡……睡…跟他睡在一起?
微微抬头四处看了番,发现这是轩辕无殇的寝殿,再一看她自己,此时正跟八角章鱼一样的扒在他的身上。
她瞪眼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