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她这爱管闲事的性子到这里还是没有改过,看来不该管的事情她还是少插手比较好。
“叩叩。”
忽地一声敲门声响起,门外是其风颇为兴奋的声音。
“落姑娘!”
瞥了一眼门,她掀开门帘出去,打开门,见他笑的灿烂。
笑的灿烂?
低头瞧见他手中的饭菜,她抬抬眉。
送个饭还这么高兴?莫不是以为救人这件事成了?
那真的是sorry了,她没办成。
“其风…”
刚想开口,其风便自顾自进了屋子,将饭菜一一摆放在桌上。
“落姑娘,这是墨神医特地吩咐做的药膳,说是吃了对手伤恢复好!”
盯着他那兴奋的后背,钟离没有回话,索性一屁股坐到凳子上,“其风,何事让你如此高兴。”
其风头也不抬,还是忙着自己的事,待将药膳布的差不多时,他才对着钟离落道:“自是开心,这还要多谢落姑娘,不然不知道罗文罗旭什么时候才能从水牢出来!”
“你说什么?”
钟离落眉头一皱,罗家兄弟被放出来了?
她能问问是谁干的麽?
“属下说罗文罗旭已经从水牢出来了,是属下亲自领出来的,就在王爷晚膳之后!”
说着他龇牙笑笑:“其风知道落姑娘去找了王爷,所以王爷定是听了姑娘的话才让其风放人的!”
他说的斩钉截铁,言语间没有丝毫犹豫与欺骗。
可是。
就算真的轩辕无殇放两人出来,也跟她屁关系没有。
“罢了。”
她摆摆手,略微疲倦:“能出了那水牢就是好事。”
其风一时不知钟离落何意,也没有再多想,对着她微微鞠躬:“落姑娘用膳吧,属下先退下了!”
“恩。”
抬眼望望已然关上的门,钟离摇头笑笑。
看看,一下子又对她客气了不少。
可是,轩辕无殇,你究竟是何意?
钟离落半托着腮,歪着头思考,另一只缠满绷带的手也一下一下饶节律的敲击着桌面。
忽地,她的手骤然停下。
她想这个做什么?反正结果都与她无关。
低眉瞧见桌上的药膳,抬起了自己的右手左右瞧了瞧。
墨大哥说的没错,她每天都忙着别人的事,自己的身体却忽略了。下次她可不会了,她一个针灸师,还把自己的手伤成这样。
其实她平日里最爱护这双手,于她来说,这不仅是对自己负责,更是对病人负责。
叹口气,她小心的解开绷带,大致的看了下伤口。
墨大哥给的药用了还是不错的,但是对她来说这治的有点保守了。
牵牵嘴角,抬脚才走进里屋便望见她床头柜上的药箱。
这个药箱她醒来的时候就看到了,估摸着是轩辕无殇手下人送过来的,她记得她那晚急了点便把手中东西都扔了。
至于跟过来的两个人么,她也知道。她虽然没有什么内力的,但是鼻子好使,当时差不多也能想到是王府那边的人。就因为知道这个,她才把轩辕无殇那看起来价值不菲的披风用来擦药箱,还要在二人面前丢了它。只是没想到抬手时透过月光,瞧见不远处的火光。
她当时就急了,虽然心念着不要是两夫妻的医馆,但没想到她不希望发生的事还是发生了。
之所以觉得是轩辕谭所为,是因为她当天见到了他,就在她在那条街上溜达的时候。
她看到他在离自己十米远的一个巷口,嘴角挂着笑,毫无避讳的看着她。虽说是在笑,却让钟离危险的眯起了眼睛。
然待她再细细看去时,他已然没了踪影。
钟离嗤了一声,并没有想太多。毕竟这些东西想起来太伤害她的脑细胞了。每每想到轩辕谭,无毒主和轩辕无殇的三角关系她就觉得头晕,所以还是不要想的好。
可是当天晚上她住的地方就被一把火烧了,连同两夫妻的命。
钟离落目光暗了几许,坐到床边打开药箱,拿出一绿色小瓶,将里面的药粉撒在指节上一圈圈泛红的地方。
她是不知这轩辕谭跟自己有什么过仇,不过有一点她确定,定是跟太后有关。先不说她十几年来住在乡下与皇宫毫无瓜葛,就从太后跟她单独相处时说的话,还是能看出些端倪的。
她向来是不愿意惹事的,可是有些事态的发展她并不能左右。她本想安逸的过这一生,可惜天不遂人意。
大致将手处理一下之后,她便停了想法,用了药膳。
约莫两三个刻钟后,守门外的隐卫便见她房里的灯光灭了。
只是好巧不巧的上官瑾颜扭着身子又来了,然他脚还没踏入距门前十米,便有隐卫飞身而下齐刷刷的拦住了他。
“王爷有令,任何人等不得入内!”
上官顿时脸一沉。
什么叫王爷有令任何人不得入内?这些隐卫不认识他还是怎么地?
抬眸随便瞟了几眼,发现的确有些脸生。可他不管是谁拦着,今儿个他就是要进去!
他今天出去忙了一天,都没见到这小丫头,回来便想过来看看她怎么样了,这些个隐卫还敢拦他?
连一个正眼也不给这些隐卫,他后退半步脚尖一点便飞出了包围圈。那几个隐卫见此自是起身追上去。奈何上官功力深厚,他们追也追不上。
眨眼间上官便来到门前,抬脚就要踢开门——
“上官少爷!”
其风不知从何出来,拦住上官。
赶上来的隐卫自是识得其风,皆是跪地:“其风主领!”
不理会身后的隐卫,上官盯着其风拦着他的手,眉毛簇起:“你也要拦本座?”
他不就是去见个人,轩辕无殇你至于吗?
“其风不敢!”
放下拦着他的手脚,他微微低头:“只是现在天有些迟了,落姑娘也已经歇息了,上官少爷明日再来也不迟。”
他这么说后,上官才注意到屋里已没有烛光。
转身一挥衣袖:“那便罢了,本座明日再来便是。”
说着便向外走去,经过跪着的几人时他停住脚,皱眉回头问其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