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落入聂少东怀抱的那一刹那,洛桑榆的第一反就是挣扎。
她想,如果是欣儿的话,大概会甜甜蜜蜜地回应聂少东吧?
而她的首要任务,就是要让聂少东意识到,她不是欣儿。
想着,洛桑榆挣扎得更加用力了。
就是要这样才能拉开她和欣儿之间的距离。
这距离,会帮她敲醒聂少东。
然而,她这个样子,只会让聂少东意识到她想逃。
现在,聂少东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洛桑榆的逃跑。
“别动!”他蓦地加大力道,紧紧箍住了怀里的洛桑榆,目光凶狠。
洛桑榆对上聂少东的目光,吓了一跳,不自觉的就不敢再动了,生怕下一秒聂少东就会把她吞下去。
“桑桑,”聂少东抚着洛桑榆的下巴,然后微微抬起头,“我明明跟你说过的,要乖乖听我的话。可是,你还是没听懂。”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危险。
“……”洛桑榆无端惊出了一身冷汗。
聂少东看着洛桑榆这副无知小白兔的样子,忽然低下头,在她的唇上狠狠咬了一口,随后松开,边入侵她纤长的颈项,边将她推向卧室中间的大床。
洛桑榆能感觉到聂少东的动作里包含的的怒火,更能感觉到,那火足以将她烧成灰烬。
此刻的聂少东,像极了来自地狱的索命恶魔,他的每一下侵略、每一步进攻,都让洛桑榆感觉到巨大的威胁,她甚至不敢有任何反抗。
在倒到床上之前,洛桑看见聂少东英俊的眉目间布着一层冷峻的戾气,只看一眼,就让人止不住的胆战心惊。
看来,她的计划,并没有办法奏效,在聂少东的眼里,她还是欣儿,不是洛桑榆。
聂少东倏地用力,把洛桑榆推到床上,重新攫住她的双唇,狠狠地掠夺她独有的甜美滋味。
洛桑榆无法动弹,更没有办法推开聂少东,只是觉得唇上火辣辣地疼。
靠,聂少东这家伙是有多用力?
聂少东狠狠地吻着洛桑榆,过去许久,才松开她的双唇,看着她,目光深邃又锐利。
洛桑榆对上他的目光,浑身一冷,忽然觉得,没什么能逃得过聂少东的眼睛。的小计划,也许……已经被识破了。
看着洛桑榆心虚的闪躲,聂少东勾了勾唇角:“桑桑,我知道你在想办法离开这里。”
“……”“轰”的一声,洛桑榆的脑袋一片空白,虽然预料到了,但她的心脏还是狠狠地颤了一下——聂少东,他是怎么看出来的?
聂少东唇角的弧度又大了些:“不用再白费心思了,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你永远不可能离开这里。还有,”聂少东不紧不慢的又补了一句,“你明显没有完全理解我说的‘听我的话’。”
洛桑榆咬了咬牙,不甘地问:“聂少东,你什么意思?”
“你不但要听我的话,还要取悦我的意思。”聂少东居高临下地威胁洛桑榆,“你敢再当做看不见我,夏子杰就不是去警察局走一趟那么简单了。”
“……”洛桑榆沉默了片刻,忽然怒了,“聂少东,你混蛋!”老是用他的权势来压她,好玩吗?
聂少东并不反驳洛桑榆的指控,反而说:“如果你还敢想着用什么方法离开这里,我还有更混蛋的。你想见识见识的话,我很乐意。”
洛桑榆气不过,脑袋一热,不知死活的就挑衅起了聂少东:“我还以为你现在就能让我见识到呢。”百分百鄙视的语气。
聂少东危险地眯了眯眼:“你想?我满足你。”
洛桑榆一愣,还没来得及说话,双唇忽然就又被聂少东攫住了……
这一次,聂少东吻得并不像刚才那么急,那份霸道和强势却丝毫没有减少,只是搂着洛桑榆的力道温柔了不少。
唇上传来一阵又一阵被吮|吸的痛,洛桑榆终于知道什么叫自寻死路了。
她挣扎了一下,却被聂少东利落地压到了身上,再倔强地想挣扎的时候,双手就被聂少东握住了。
“放开我……”
洛桑榆只能用言语来表达抗拒和不满了,然而还没表达完,聂少东就忽然吻住了她的耳朵……
这一刹那,洛桑榆的身体感觉如同过电。
聂少东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后,她甚感觉到他那双薄唇的温度。她小小的耳垂被他含在双唇间轻轻吮吸着,她轻轻颤了一下,忽然就感觉到了身上的力气在流失……
聂少东明显不满足于此,轻柔的吻顺着她颈侧的线条,一路往下……
洛桑榆只是感觉聂少东吻过的每一处都在发热发烫,她慢慢地就失去了反抗的意识和能力。
原来耳朵和两边颈侧,是她最不堪一击的地方,她现在才知道。
可是为什么聂少东为什么能一击即中?
难道说是因为经验丰富?
想着,洛桑榆忍不住又想挣扎,却一直被聂少东压制着,无法动弹。
不得已,她只能再度出声抗议:
“聂少东,嗯……”
声音戛然而止。
因为洛桑榆在听见自己的声音后,自己都无法相信那陌生的声音是从自己的喉间发出来的。
正愣怔着,聂少东忽然用力地在她的锁骨上留下了一个印记,她“唔”了声,像被人攻击了似的,下意识的就想反击,聂少东却忽然出声了:
“桑桑,乖一点。”
低沉悦耳的嗓音,强势中不乏温柔和宠溺,就那么击中了洛桑榆的心脏,让她失神了好几秒。
除了父亲,再没第二个男人用这种口气和她说过话。
回过神来后,洛桑榆茫然了好一会,她刻意忽略了心脏狂跳的感觉,再看向聂少东的时候,才发现现在的自己像砧板上的鱼肉,正任由他为所欲为。
继续下去会发生什么,洛桑榆不是三岁小女孩,自然懂。
而她,不想。
“聂少东……”
她只是叫了聂少东一声,声音有些绝望。
她不挣扎,也不出声抗拒,也没有那个力气了,只是用眼神告诉聂少东:她不愿意。
这个时候,洛桑榆其实是没抱任何希望的,又或者说,她不认为聂少东会考虑她的感受。
聂少东确实不愿意放开洛桑榆,毕竟身下这个人儿,他想念了整整四年。
然而,他听到了洛桑榆的声音里的哀求和绝望。
洛桑榆只是感觉到身上一轻,紧接着,所有的气息都离她远去……
直到睁开眼睛,她才敢相信聂少东是真的放过她了。
不过……为什么?刚才他明明就是要把她吃干抹净的架势不是吗?
聂少东看出了洛桑榆眼里的疑惑,但什么都没说,冷峻地转身,进了浴室。
洛桑榆眨巴眨巴眼睛,听见浴室里传来水声,确定了聂少东真的在洗澡后,迅速起身。
聂少东居然放过她了,这真的……很神奇。
机不可失,洛桑榆来不及再想什么,迅速整理了一下衣服,往言言的房间跑去。
这个房间有狼,实在不宜小白兔久留。
然而,她没意识到自己忽略了一件事:小白兔和大灰狼的智商,根本不再一个阶级上。
洛桑榆很快就跑到了言言的房间门前,她小心翼翼地推开门,不声不响地走进了房间。
她猜的没有错,言言已经睡着了。
小家伙闭着双眸躺在床上,五官帅气可爱,肌肤如牛奶般白皙无暇,和柔软的黑发以及长且浓密的睫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洛桑榆的心底忽然泛起了一股异样的感觉。
那种感觉,难以言喻,就好像心脏突然间被什么浸没了一样,变得柔软,变得满足。
她忽然滋生出来一个念头:她要好好照顾这个孩子,将给孩子的爱,全部都给他。
想着,洛桑榆的心底忽然冒上来一个疑问:对着一个认识不到三天的孩子,她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念头?
绞尽脑汁地想了很久,洛桑榆也没能想出个答案来,倒是记起了自己来这的目的——
她跑过来,是打算和昨天晚上一样,和言言一起睡的。
可是看见言言的床,她瞬间就崩溃了——聂少东把言言的床换成了最小的单人床,别说再睡一个她上去了,光是言言一个人躺着,她都要担心小家伙会不会在翻身的时候摔下来的。
隐隐约约的,洛桑榆觉得自己好像明白过来聂少东给言言换床的目的了。
靠!这变态的!
洛桑榆虽然不甘,但是也没想过在言言的房间里发泄小脾气,咬着牙出了房间。
不能去言言的房间睡,她又不是不可以去其他客房!
这幢别墅整整三层,上千个平方,房间无数,总有一个房间能容下她吧?
到时候门一反锁,聂少东就不能拿她怎么样了!
想着,洛桑榆忍不住扬了扬唇角,首先试图打开言言房间隔壁的客房——
在手握上门把手的那一刻,她感觉自己看到了希望。
接下来,稍稍用力,扭转门把手——
然而,扭不动,门打不开。
洛桑榆瞪大眼睛,不信邪,又用力地扭了好几次,门还是无动于衷地关着。
直觉哪里不对,但洛桑榆不是轻易就愿意认输的人,更不愿意就这么回去聂少东的房间,于是又试图去开另一间客房。
结果,屡战屡败,整个二楼的客房都打不开。
洛桑榆站在最后一个房间的门前,郁闷地挠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