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术理论的情况大略与上述情况相似。20世纪初的一些老画家只有零星的画语录或短文章,相对系统的理论著述都出自接受过西方文化影响的人之手。蔡元培的美育说,康有为对碑学的推重、对美术传统的重新评价,鲁迅对新美术运动的一系列论述,宗白华、邓以蛰、伍蠡甫、丰子恺等兼及中外美术传统和美学传统而写下的许多著作,以及一些著名画家如林风眠、徐悲鸿、倪贻德等为宣扬他们的艺术主张撰写的文章,都包含着独特的理论见解。但总的来说,这些理论都不够系统,介绍性、经验性的特色比较浓,然而对于清末以来死气沉沉的美术理论园地而言,已经是富于朝气和力量的新天地了。
20世纪50年代以后,在来自各革命根据地美术部门的领导人兼理论家的带动下,在中国形成了一支以马克思列宁主义和毛泽东文艺思想为指导的美术理论队伍。他们在各自的岗位上,从事研究、教学和编辑等方面的工作,对新中国的美术事业和美术史论的发展起到了开拓性的作用。主要理论家有江丰、蔡若虹、王朝闻、力群、王琦等。其中王朝闻著述最多,他对艺术与生活、艺术家的思想和艺术创作的关系、创作与欣赏等许多问题所作的理论阐释,富有独创性,在美术界产生了广泛的影响。20世纪80年代以来,伴随着思想解放、政治经济改革以及对外文化开放,中青年理论家开始成长起来,出现了一批探索新观点、新方法,研究中外美术和当代美术的著作和论文。中国美术理论研究从此进入了一个新的历史时期。
在上述各门类的美术创作与研究之外,还有许多值得提及的美术现象和成果,如中外美术交流,历届全国美术展览,20世纪50年代以来的新民间绘画,美术出版事业,美术文物的发掘、整理与保护,美术馆与博物馆工作,美术教育的发展等,在有声有色的中国现代美术史的发展历程中,它们都有各自值得称道的成就和影响。
第二节 中国艺术品在全球艺术品拍卖市场上的地位与市场偏好
一、中国艺术品在全球艺术品拍卖市场上的地位
中国艺术品在国际艺术品市场上占有重要的地位,因为中国的艺术是亚洲艺术的源头,很多的亚洲国家,如日本、韩国、朝鲜以及东南亚国家,甚至南亚国家的艺术,都与中国文化和艺术有着紧密的联系。另外,中国在一千多年来不断地与世界其他国家交往、贸易,因而对世界其他地区也有很大的影响。
(一)全球市场上的中国艺术品的交易中心
在当代,全球市场上主要形成了3~4个中国艺术品的交易中心,它们是纽约、伦敦、香港和巴黎。
香港由于靠近中国内地,又具有开放的市场环境,因而成为亚洲的艺术品交易中心,尤其是中国艺术品的交易中心。香港的艺术品交易市场主要交易20世纪以来的中国书画作品,中国最好的翡翠、珠宝,中国历代的皇室和宫廷用品、宫廷瓷器。亚洲的主要顶级拍卖行都设在香港。
纽约艺术品市场上拍卖的中国艺术品包括中国古家具(16~18世纪)、古代的陶器(尤其是唐代以前的古陶器)、考古挖掘出来的古董、古代家庭用的室内用品、古代的书画作品等。
伦敦一直到20世纪70年代,仍然是世界交易中国艺术品的中心,但最近一些年其重要性逐渐被纽约所取代了。但伦敦的交易机构对中国艺术品的专业知识仍然是一流的,尤其是中国的古瓷器、古代制陶术、陶器。目前伦敦仍然是欧洲的中国艺术品最大的交易中心。
巴黎在历史上是欧洲的中国艺术品的交易中心,但由于法国对艺术品的进出口的限制比较严格,贸易环境没有伦敦好,因此目前在巴黎交易的中国艺术品的规模远远无法与纽约和伦敦相比。而且在巴黎交易的中国艺术品,主要来自于欧洲市场内部,数量和品种都很少。
(二)我国内地的艺术品拍卖市场
在我国内地的艺术品拍卖市场方面,近些年来,国内的艺术品拍卖有了很大的发展,其中发展最好的地方应该是北京、上海和广州三个城市,另外像杭州、成都和深圳等城市也都很有潜力。
到2005年底,我国内地最大的三家拍卖行分别是:中国嘉德、中贸圣佳、北京翰海。排在第四至第七位的分别是:北京荣宝、北京保利、杭州西泠和上海朵云轩公司。
二、中国艺术品在全球艺术品拍卖市场上的市场偏好
在市场偏好方面,对中国艺术品的偏好,中国国内市场和欧美地区的市场是有很大的差异的。
具体来说,对于中国国内的市场,消费者受中国传统文化的影响,基本上是以中国为中心的观念。中国国内的艺术品消费者主要受到历史传统和中华文化的影响。具体来说,中国人对艺术品的偏好受到以下因素的影响:
一是中国古代的士大夫文化的影响,即与所谓的琴棋书画有关的古代文物。
二是中国历朝历代的皇室用品、朝廷用品,包括瓷器、家具、书画、饮食等一切与皇宫有关的东西。
三是与中国的佛教文化、道教文化有关的文物、雕塑等。
四是与中国的葬礼用品有关的文物。中国古代的有钱人在死后都要埋葬大量的珍贵的陪葬用品。这些埋葬在地下的文物,构成了艺术品市场的重要部分。
五是在中国文化中象征吉兆的一些文化用品。
相对来说,中国国内消费者对亚洲其他地区的艺术品的兴趣不大。
而对于欧美地区的艺术品市场来说,其对于中国艺术品的兴趣,不仅仅限于上面提到的那些。西方的艺术品市场对那些能够反映几千年中华文明的(独特的)文化现象的古代文物更加感兴趣,评价也更高。例如,中国古代的珍贵的陶瓷、瓷器,古代家具、古代建筑,埋藏在地下的古代青铜器、古代钱币,等等。
另外,西方对受中国文化影响的亚洲其他国家的文化艺术品也同样重视。像朝鲜、韩国、日本的文物,东南亚与中华文化有关的文物,中国与西亚、南亚和西方国家交往的历史文物,等等。再有,自地理大发现以来,中国输送到西方的文物,以及中国的沿海与西方交往的文物,海中沉船打捞上来的文物等。反映中国古代科技文化成就的一些文物,如丝绸、古代的发明等,在西方也得到很高的评价。
中国由于有几千年没有中断的文明史,以及中国文化在亚洲的支配性的地位,再加上中国人有死后把财富和宝藏埋入地下的习惯,因此在国际艺术品市场上流通着大量的中国传统艺术品,或者是与中国文化有关的艺术品。根据估计,这一比例大概在10%以上。如果中国政府不对文物的出口严加限制,或者放松这一限制,也许将来在国际艺术品市场上的中国传统艺术品的比例还要高。
因此,对于中国政府来说,一味地限制艺术品的出口,并不是一个明智的做法。我国政府的当务之急,应该是建立一个比较规范的国内艺术品市场,打击盗挖、盗掘的行为,明确国家各级文物保护部门的法律和执法权利以及国家受托人的权利。同时立法明确文物拍卖的利益机制,利用国际文物拍卖市场的定价机制,尽量使中国的文物能够拍卖出一个高价钱;允许艺术品和文物的合法出口,打击文化的走私和黑市交易。
另外的一个方面是利用文物拍卖的资金,建立艺术品基金或者文物保护基金,用于国内的艺术博物馆的建设,更好地保护现存的文物。
三、亚洲艺术品市场的主要交易机构和交易的价格
(一)亚洲艺术品市场的主要交易机构
(二)中国主要的艺术拍卖品机构、拍卖行
北京翰海艺术品拍卖有限责任公司
北京中国嘉德国际拍卖有限责任公司
中国嘉德广州拍卖有限责任公司
北京荣宝艺术品拍卖有限责任公司
北京太平洋国际拍卖有限责任公司
北京东方国际有限责任拍卖公司
北京华辰拍卖有限责任公司
北京中拍在线拍卖有限责任公司
北京康融拍卖有限责任公司
北京中贸圣佳国际拍卖有限责任公司
北京鼎丰国际拍卖有限责任公司
北京中际汉威拍卖有限责任公司
北京市中联国际拍卖责任中心
上海朵云轩艺术品拍卖有限责任公司
上海华夏拍卖有限责任公司
上海新世纪拍卖有限责任公司
上海德康艺术品拍卖责任公司
上海国际商品拍卖有限责任公司艺术品拍卖行
广州市艺术品拍卖有限责任公司
广州和平艺术拍卖有限责任公司
南京王朝文化艺术公司
浙江佳宝拍卖有限责任公司
陕西中宝拍卖有限责任公司
香港、台湾佳士得国际拍卖公司
香港苏富比国际拍卖公司
香港国际拍卖行
香港协联古玩拍卖有限公司
香港永成古玩拍卖有限公司
台湾建德国际艺术品拍卖公司
台湾罗芙奥艺术集团
台湾宇珍国际艺术品拍卖有限公司
台湾景熏楼国际拍卖股份有限公司
[1]本节内容摘自郎绍君:《中国现代美术全集》,人民美术出版社1997年版,略有改动。
[2]《〈全国木刻联合展览会专辑〉序》,见《且介亭杂文二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