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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电视连续剧《闯关东》的故事结构分析(4)

传文在江边学到了炖鱼的方法,山东菜馆又新添了一道菜“富富有余”。

传武了解情况回来告诉鲜儿,震三江的案子没人敢帮忙疏通,鲜儿求他想办法。

(第33集)潘家老大的孩子过百日,潘五爷给朱开山送来了请柬。就在潘家唱戏庆贺时,三个蒙面人翻墙进入潘家的绸缎庄,朱开山借评说戏班子演出的戏,把潘五爷数落了一顿。潘家的伙计突然来报告,绸缎庄着火了。放火者是刘大宝和他的结拜兄弟们。潘家请了个警探来破案。

传武在牢房探望了震三江,随后他叫上刘大宝化装成警署的人,从牢房里救出了震三江。回到二龙山,震三江从鲜儿那儿知道传武就是山东菜馆老掌柜的儿子,他决心报恩。

传杰的马帮碰到了天外天,他亮出了震三江的马鞭,天外天只好放行。

那文要秀儿干重体力活,遭到文他娘的重责。

(第34集)文他娘带秀儿出门佯装看大夫,回来后她对那文和玉书说秀儿流产了,要她们两人好好伺候秀儿。

官军决定全力剿匪,部队开到二龙山的途中,突然接到命令,不去剿匪了,而准备去关内打曹锟和吴佩孚。

警探到刘掌柜的杂货店去调查,觉得他的儿子刘大宝有嫌疑。

赵班长和冯二铁都不愿意进关打仗,刘大宝提出从潘家弄点钱作为生活费,他们三人合伙绑架了潘家老大,赎金1000元。潘家送了赎金,潘老大认出了刘大宝,刘大宝没有杀人灭口,而是放了他。

当逃兵的赵班长和冯二铁被抓回军营。

(第35集)军长郭松龄突然来到传武的连队,要传武去当他的卫队副队长。传武向郭松龄求情,请求饶了刘大宝三人。没想到警探拿出了证据,揭发刘大宝三人烧绸缎庄和绑架潘老大的罪行,刘大宝于是夺枪自尽。他们三人的首级被悬挂在城门示众,刘掌柜经受不了这个打击,疯了。

传武回家,听说秀儿流产的事,认为是她干了见不得人的事,要她离开朱家。文他娘急忙解释,是自己出的主意,为的是不让家里人欺负秀儿。

潘老大带着马帮一路绕道,结果还是被二龙山的老四劫了货。

一帮食客来到山东菜馆,吃了几个菜,其中一个人昏死了过去,拉到医院检查说是食物中毒。这帮人就对朱开山提条件,要他们赔钱、戴孝、离开此地,朱开山不答应,他们就天天抬着棺材放在山东菜馆的门口。朱开山请来潘五爷,表面上是请他说情,等他来到,门口围了许多观众,朱开山突然掀开棺材盖,里面躺着个活人。闹事者一看事情败露,立即当众揭发是潘五爷指使干的。

(第36集)张垛爷预感到自己阳寿已尽,叫来传杰在自己的家里吃了最后一顿饭。第二天,他就辞世了。传杰用隆重的礼遇为干爹办了丧事。中秋节到了,朱家人喜气洋洋饮酒赏月,潘家人却过得不是滋味。

郭松龄召开军事会议,决定反奉。不久,反奉失败。一队官兵来到山东菜馆要抓传武,说他是郭松龄的亲信,成了通缉犯。传武化装回来,见山东菜馆门口有官军的眼线,正要离开,却被一帮人绑架了。等他闹明白已经到了二龙山。原来是震三江安排,让他到山上躲避一阵。官军尾随而来,炮轰二龙山,只要交出传武就放过胡子,于是传武束手就擒。一路押到了奉天张学良的办公室,成了张学良的警卫副官。

(第37集)那文想分家,却让秀儿向文他娘提出。传文假借陪那文看新居为由,把那文锁在出租房中,那文只好从窗户里跳出来,崴了脚,分家的事她再也不提了。传武来信说他当了少帅的警卫副官。

山东菜馆重新开业,朱开山请来潘五爷,希望与他和解,不再争斗了。潘五爷来到后,逼着朱开山立下契约,两家人拿出全部家当最后赌一次走马帮送货,谁输了就滚出这条街。

传杰在外发现冻僵的刘掌柜,把他抬回家,救醒后,他的疯病也治好了。

朱潘两家都使出自己的看家本事,花钱对官府和胡子上下打点,准备妥当各自的马帮队。

(第38集)潘家老大指使手下把马肠子扔在朱家马帮附近,企图引来熊瞎子伤害传杰等人。幸亏伙计小康子精明,识破了他的诡计。

送货路途中震三江来为朱家马帮护卫,不久就遇到了天外天的伏击,二龙山的兄弟帮助朱家马帮一路突围而行。枪战中,小康子和震三江中枪身亡。天外天的人马也伤亡惨重,天外天出尔反尔把潘家的马帮给抢劫了,还打死了潘家老大。

消息传到潘家后,潘五爷昏倒在地,不省人事。朱开山来到潘家,撕了契约,还要传文和传杰认潘五爷做干爹,潘五爷也认识到过去自己的糊涂。

朱开山带着家人来到二龙山祭拜了震三江。从此山东人和热河人不再争斗。

1928年,“皇姑屯事件”后,张学良带着传武火速赶回东北,不久传武当了团长。鲜儿给秀儿80块大洋,要为朱开山过66岁生日。朱开山做梦时梦魇了,第二天提出要回山东老家祭祖。

以上就是第三层故事结构的故事内容,在这13集电视剧里,具有以下几个特点:

第一,可以分为六个大的故事单元:1.朱开山与潘五爷争斗的故事;2.二龙山胡子震三江与鲜儿的故事;3.朱传武参加奉军驻防哈尔滨时的故事;4.朱传文推出新菜谱的故事;5.朱传杰走马帮的故事;6.刘大宝从军报仇的故事。其中,朱开山和潘五爷是该层故事结构的主角,在各集里都有出场,但是他们与其他的故事单元之间有的有直接关系,有的有间接关系,有的则没有关系。比如,震三江抢劫高家大院的故事,就与朱开山没有任何关系;刘大宝烧绸缎店和绑架潘家老大也与朱开山没有关系,与潘五爷却有着间接的关系。多重的故事结构使电视剧反映当时中国社会各阶层的状况和相互关系的范围更加广泛,从而使该剧的思想性更为深刻,可看性更强。

第二,出现了一批新的性格鲜明的主要人物形象。比如潘五爷的人物形象,作为朱开山的对立面,他是该层次故事结构中的反角。为了保住自己的地盘,不惜采取各种卑劣的手段打击和陷害朱开山,尽管各种伎俩均被朱开山挫败,他还是不甘心,继续施展各种阴谋诡计,最后玩命一赌,落了个家败人亡的结局,才有所悔悟。这样的典型性格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与莎士比亚话剧中的典型坏人非常类似,当然他属于普通人中的“坏人”,朱开山最后还是原谅了他,他也知趣地离开哈尔滨,回到热河去了。胡子震三江这个人物,也具有鲜明的性格,他豁达仗义,为朋友敢于两肋插刀、肝胆相照,最终死在护送朱家马帮的途中,他是黑道中的“好人”。刘掌柜的儿子刘大宝这个人物,为了帮助父亲报复潘五爷,参加奉军后,显得很有心计,吃苦耐劳、代人受过、结交了知心朋友并拜成把兄弟,然后再去放火、绑票,最后“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是个悲剧性的人物。还有走马帮的张垛爷,经验老到,善于想点子算计朱传杰,维护自己的权威,关键时刻顾全大局,救人于危难之中,很有个性。同时还出现多个次要人物,如潘家老大、胡子老四、赵班长、冯二铁、小康子、警探等等,展现了那个时代的芸芸众生。

第三,戏剧性元素的地位在电视剧中得到强化。由于该层故事结构是发生在哈尔滨这个大城市里,环境、人物与元宝镇放牛沟截然不同。故事叙事时的节奏加快,戏剧冲突更为尖锐、激烈。为了使叙事更加清晰,戏剧性元素的运用也就更多。比如,“巧合”手法的多次运用,充分利用戏剧“偶然性”的手法结构故事情节,既增加了故事的传奇性又加强了故事叙事中的可看性。朱传武化装成酒贩子想上二龙山打探情况,在途中正好碰到了鲜儿,引发了以后的故事。震三江从山东菜馆出来碰巧就遇到了高家大院的管家,他报告了警察把震三江抓了起来,而跟随他来的老四碰巧逃脱,引起了后续的故事。戏剧的“假定性”手法的运用,比如,二龙山要抢劫高家大院,上一个场面是鲜儿对众胡子悄声说自己的主意,紧接着下一个场面就是高家大院里面众人在看鲜儿演的戏。戏班子如何进的高家大院等情节,完全省略了,干脆利落地“入戏”。再比如,朱传武和刘大宝化装为警察,到牢房救被判了死刑的震三江,他们轻轻松松地带走了震三江,这属于“戏剧性夸张”。还有对于“悬念”的运用,比如第35集里的诈尸情节,朱开山把潘五爷叫来,人们不知道朱开山下一步要采取何种措施来化解这个难题,构成了强烈的悬念。这些戏剧元素的运用,都是电视剧出彩的地方。

四、“内斗”转为“外抗”折射出的精神升华

第四层故事结构从第39集开始直到第52集全剧结束。第三层故事结构的主要故事单元均讲述完毕,老的恩怨情仇已经了断。只有传武、鲜儿、秀儿三人之间的感情纠葛延续到第四层故事结构并最终解决。虽然故事的地点主要还是发生在哈尔滨,但是故事却是全新的,是在新的历史背景下、新的人物中发生的。这14集电视剧内容如下:

(第39集)被秀儿救活的日本小孩一郎已经长大成人,他来到哈尔滨先拜访森田物产的总裁森田,然后来到山东菜馆,非要点打卤面不可,引起了秀儿的注意。经过交谈,秀儿认出了一郎。

在走马帮的路上,传杰在甲子沟发现了煤层,于是叫来了潘五爷的孙子,他的好朋友潘绍景,两人商量决定开办煤矿厂。

传文跟着父母回到山东老家,操办着修房、修坟。

传杰和绍景召集山东和热河的老乡开会,大家对开煤矿厂的主意一致赞同,积极参股。传杰把煤矿命名为“山河煤矿”。由于开办煤矿的资金紧缺,传杰和那文、玉书、秀儿四人商量办法,那文出点子,背着朱开山把山东菜馆抵押了。

(第40集)在老家新修的房子里,传文提议父母评说三个儿子,朱开山希望传文在兄弟中树立老大的威信。

传杰和潘绍景为煤矿开采权的审批问题找到矿业厅询问,碰到了森田物产的副总裁石川,他们了解到日本的这家公司在和自己争夺开采权。

朱开山从老家归来,坚决不同意参与开办煤矿,传杰等人只好把抵押菜馆的事隐瞒不报。传文从菜馆的账簿上也没看出问题。

传武当了团长后第一次回家,朱开山摆酒庆贺。

潘绍景了解森田物产的情况后,认为开采权的审批关键人物是姚厅长,于是他们二人多次去找姚厅长。

传武去祭拜震三江遇到了鲜儿,鲜儿逼着传武忘了自己,与秀儿好好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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