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在那里,不喜不悲的又去了两年。
始元六年,霍光又整出了个事。就是召开一个全国性的经济大会,也就是历史上的盐铁会议。
与霍光一起的谏大夫杜延年可不简单,他给这次会议提供了思想上的条件:应当学习文帝时的政治手段,提倡勤俭节约,顺应天意和民心,这日子才能过得好。
弗陵哥哥一听啊,也对哈,这不正好可以解决“年岁比不登,流民为尽还“的历史残余问题么,就让霍光去张罗招六十余名贤良学士,问民之疾苦。这大会呢,也就开始啦!
我本是不好政事,但他们讨论的激烈,我就耳濡目染的听了一些。正方说盐铁应该有老百姓经营,不然咱就算有钱也买不到啊,有时还要看地方官的破颜色。
反方说国家专营事为了防止重大灾情什么的,国家总要有点什么基础建设的费用吧~这话我听得多了,完全是政治性的语言嘛,跟最近红十字会闹腾的一样瞎扯淡。
还说了什么对待匈奴的问题呀,德治还是法治的问题呀。最后的结果呢,霍光老先生来了个总结,取消了酒権官营,这匈奴呢,咱也不打了,不打了,来个正当自卫就好啦。至于这最后的问题嘛,当然不能让桑弘羊顺心的,不说了是“宜修孝文时政”嘛。
这场全国性的辩论赛最后以霍光的完胜告终。让他还拿到了一定的经济权。桑弘羊的唾沫横飞没有捞到任何好处,反而栽了个跟头,心里当然有些不平衡了。当然,后来的事情,此乃后话了。
只是,似乎那一日起,我的作息就不大安定。
昨晚又做噩梦了。半夜大叫了一声,踢蹬掉了被子后,惊醒过来,但没睁开眼,梦中我看到了真的小妹:给我,给我,你这个强盗,还我身子,还我的皇帝哥哥。
我刚准备回答又浮现出另外一张脸庞,上官桀卡住我的脖子:我白养你这么多年了,居然不救我,我不甘心。
我刚想回答说不是的,又有一个女子拉我的衣服,原来是长公主:你爷爷怂恿的我去弄的鸿门宴,现在败走麦城,我还要自杀,受着地狱之苦,我要拿你命来还。说完还龇牙咧嘴的。
好怕,好害怕……谁能救救我,我不要看到刘旦,不要看到丁外人,不要看到爹爹,不要,不管我的事,你们要找就去找阎王评理好了。
迷迷糊糊中有个声音在唤醒我:小妹,小妹,醒醒……
这声音好好听,事天神派人来救我了吗?我睁开眼,看到是我的皇上哥哥,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趴在他身上大哭起来,夹杂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弗陵哥哥,他们都怪我,怪我没救他们,我该怎么办。55555
刘弗陵一边安慰我的情绪一边说:这不怪你,他们自己要叛乱的,就是我也救不了他们,这是祖上传下来的律法呀,唉,不哭,不哭哈。
“救不了……”我喃喃道。我猛的停止哭泣,那我呢,我的处置呢,会死吗,或者在冷宫里过上一辈子?
“不会的,皇上哥哥不会让你有事的,相信我好吗?”他依旧还是哄着我。。对,对,不会有事的,刚才光惊慌去了,我是知道历史的人,我还可以活几十年,我还会当上皇太后,太皇太后,想到这里,我又迷迷糊糊的在他臂弯里睡着了。迷迷糊糊没有听到他说的话。
一夜好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