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黎渊走后,凌羽殇就又起来了,跟着醉黎渊,听到了他们所有的谈话,然后,无声无息的回去了。
等他们三人再回到凌羽殇房间后,就看见凌羽殇独自坐在椅子上沏着茶。
“殇,你身体还没好,不是让你休息了吗?”
凌羽殇抬起头,看了看醉黎渊,笑道:“把溪给我叫来!”
“主上,您等病好了再见溪行不行?”墨看着凌羽殇,恳求到。
凌羽殇笑着,眼神中却不带一丝笑意,看着墨,“怎么,墨,连你都开始反对我了?”
墨看着凌羽殇的眼睛,仿佛置身于冰窖,忘记了说话。
“呵!”凌羽殇轻笑出声,转头看向醉黎渊,抿了一口茶,缓缓说道:“醉,你应该知道我给你的自由是相对的,不是绝对的,当然,如果你想要绝对的自由的话……”
还不等凌羽殇的话说完,醉黎渊就打断道:“够了,殇,你的话太过分了!”
凌羽殇看了他一会儿,收回了目光,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就要离开,却被慕子斜攥住了手腕,转头,看着凌羽殇,带有压迫性的声音传出:“你真的决定要嫁给七王爷了?”
凌羽殇眉毛一皱,“放开!”
然而,慕子斜却把手收的更紧了,看着凌羽殇的眼睛,仿佛要把她看穿,可惜,他却注定要失败,从一开始,他就没有看懂过她,这么多年了,却还是没有。
手,渐渐的松开,背对着凌羽殇,开口道:“你可以见溪,但是只有半个时辰的时间!”
“好!”
不久,溪进了房间,看着凌羽殇,单膝跪地道:“属下参见主上!”
“起来吧!”
“是!”
溪是直接隶属于凌羽殇手下的,所以根本不用想慕子斜和醉黎渊他们行礼。
凌羽殇看着站在她房间里的三人,挑挑眉,“你们,不出去吗?”
三人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让他们出去,便是开始不信任他们了吗?
慕子斜气愤地一甩衣袖,出去了,而醉黎渊和墨也转身,出去了。
“溪,把门关上!”凌羽殇淡淡的吩咐到。
“是!”溪转身,把门关上。
“溪,这些年,在相府,凌望海对你好吗?”凌羽殇抿了口茶,问道。
“谈不上好,也谈不上不好,不管而已!”溪面无表情的回答道。
“嗯,那这些年,在相府,有没有人暗中帮助你?”凌羽殇看着溪,不肯放过她脸上的任何表情。
“有,每次都有一个怪异的老婆婆送一些吃的,还有伤药!”溪接着答道。
凌羽殇轻轻吹着热气,“怪异?”
溪点点头道:“是,她身形比一般人高大许多,而且,声音特别难听,就好像……”
凌羽殇挑挑眉,问道:“像什么?”
“像……像男人的声音,对,像男人的声音!”
凌羽殇一笑,她现在可以肯定,那个婆婆,就是凌望海。
“溪,这些年把你放在丞相府,可有怨言?”凌羽殇看着茶叶在杯中张开,淡淡的问道。
“毫无怨言!”溪有力地回答道。
“毫无怨言?当真?”凌羽殇看着溪,笑着问道。
溪点点头,然后抬眸,看着凌羽殇,“主上,您是知道溪对您的心的!”
凌羽殇脸色一僵,是啊,她知道她的心,所以,她才把她留在京城,而自己去了漠北,本以为时间可以淡化这段不一样的感情,没想到……
敛了敛心神,凌羽殇看着溪,面带笑意,“溪,我劝你收起那些不该有的心思,否则,漠北正好缺人,本尊不介意把你调到漠北去!”
溪看着面前之人的笑脸,感觉有一把刀插在自己心头,单膝跪地,低着头道:“求主上不要把属下调到漠北,属下会安分守己的!”说出后半句话,仿佛用尽了她一生的力气。
“嗯,你在相府那么多年,委屈你了,回来之后,就跟在醉手底下经商吧!”
溪听到这句话,猛地抬头,看着凌羽殇,哀求到:“主上……”
凌羽殇挥了挥手,打断了她的话:“没什么事就下去好好歇着吧!我累了!”
“是!”溪转身走了出去,在走出去的那一刹那,泪水夺眶而出,而背对着她的凌羽殇,什么都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