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怕。”我翻动着报纸,上面报导着我们这里发生了恐怖的暗杀,当然还有别国的案情。我至今都还记得当时经过那所住处的感觉,感觉……说不出的阴寒。
我放下报纸叹息一声。这时门铃被人敲响,来人不安的坐上了柜台前的椅子。
“请问……是凤律师吗?”她看了我一眼。
我点点头,“嗯,资料在哪?”我看向她,但见她除了带手提包之外空空而来,当然,那个手提包是装不下文件的。
她叹息一声,“是这样的……就在这里发生的命案,其实我是她们的亲人……我想请你帮我起诉这个案子。”看起来她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但我挠挠头,道:“可这个案子就在前几天警察已经结束了这个事件……恐怕有点难办啊……”她似乎知道些什么,道;“我可以加倍付酬劳的。”我依旧挠了挠头,“但是……”这时却有人在门外敲门,“咚咚咚。”两人同时望向门口,“咚咚咚。”又有人敲门,“进来。”我说道。
可外面的人像没听到一般,依旧敲着门,我起身走过去,打开门见着一位穿着白色旗袍的女子,女子虽是素颜,但可见是秀丽小巧的很,但眼睛看起来像是长时间熬夜的缘故看起来有些发黑。“你好。”我友善的对她说,她只是微微一笑,说着她抬头看向招牌,不确定的问:“请问……是凤律师吗?”我点点头,因为这里是一个小小的咖啡馆,事务所的招牌只占很小的版面。
我示意她进去,她进去坐在椅子上,我把门关好后却闻见扑面而来的来自大自然里腐烂的味。那位女士显然也闻到了,只是微微的欠了欠身。我坐在柜台之上,看向这两位妇女。我没有表现出太多的不悦因为这个气味我感觉有些奇怪。
女子只是稍微缓和了一下表情就开口道:“不好意思,因为我和我丈夫都是农民所以身上这个味……”我打断她,“没关系,你继续说吧。”女子点点头。
转入正题了,女子道:“我有一个妹妹,她在城市里工作,是当的护士,工资还算可以,但是……最近不知道怎么又回来了,我问她怎么她就变的怪怪的……后来,有人发现她的尸体漂浮在水塘上,但又有人看见在某一个晚上看见她在水塘边打水……如今,她的尸体被拖进验尸的地方了……但我想把她埋葬起来,但那些验尸的人怎么也不肯,我想请您帮我打这场官司,您知道的,在山村里几乎没有律师,所以来了最近的地方找您……”
我点点头,“大概我是知道了……我可以帮你问问看。”
女子有一些犹豫道;“其实……就在前几天验尸的人发现她……已经有五月怀胎了……但她的丈夫失去了生育能力,要是将这事抖露出来,怕是……”知道她在犹豫些什么了,我不打算继续问关于她的妹妹了,毕竟这是她的家人,我也不好来管些什么。
“那个……凤律师……”坐在一旁的女子开口道,“我知道了,你们在这份文件是分别按照上面的要求来填写就好了。”
两人点点头,分别写下了对应的文字,剩下的只是房间里寂静的声音,见两位女子放下笔,我收起文件草草的看了一下,“那个……凤律师,我觉得我的妹妹那个事件有必要来看一下……因为这件事我们整个村都变的惊慌起来。”
我点点头,看向身旁的女子,“我的案子可以再拖一阵子的……因为这毕竟有些困难,”女子很通情的道。
我挑挑眉,因为她去过太多事务所都被拒绝了,所以找到了这里吗?
从她们写文件的时候我便知道穿旗袍的女子名为夏敏楠,另一位女子名为冯雅。
另一位女子走后,我便看见夏敏楠坐在椅子上,表情表现出似乎有些难处,我要是直呼名字的话会显得很不礼貌,一时不知道怎么叫她,“那个……你说要去那个村落,什么时候动身呢?”
“凤律师叫我阿楠就好,我觉得现在就动身吧。”
“你看现在都已经黄昏了,天快黑了,山路一定不好走,要是阿楠万一没有地方住的话可以住我家里。”
“可以吗?”阿楠一脸惊讶。
我点点头,“别太在意,我的家也并不算太富裕,要是不嫌弃的话今天晚上在我家住上一晚,明天去吧,而且别那么拘束,叫我轻月吧,我不喜欢高人一等的感觉。”
阿楠点点头,我看了下时间也是快到关门的时候了,叫唤着阿楠,一起跟她走进我那间不大的房子。还在是私人住宅,也很是些清净。打开了门,却见阿楠望着门前院子里的花,似乎还是保持着很新鲜的态度,“那是沈丁香。”我道。
阿楠点点头,“沈丁香很漂亮呢。”
“它的花语是永远。”
“你相信永远吗?”她问。我冷哼一声,“永远这个词只属于一刹那。”我打开门,结果已经很明了了,在我的世界中没有永远这个词。
阿楠走了进来,坐在沙发上顺手拿起了茶几上剪下来的报纸。“啊!”阿楠尖叫一声,我闻声立马跑过来,只见她惊慌的指着掉在地板上那剪下来的报纸,我捡起来,看到剪下来的报纸上有一张被打了马赛克的脸,但她清晰的躺在白床单上,上面标题写着的是在华盛顿那个舞女死亡之后又发生改变的面孔。我看见这我手不禁一抖,滑落到茶几上,接着阿楠又是一个刺激的尖叫。
“快拿走!那报纸上有一张脸!”我看着报纸上打了马赛克的脸,又看向背面,背面则是密密麻麻的文字罢了,“没事,打了马赛克,看不清她的脸。”
她拼命的恍头,“不是,上面的那张脸是……”这时她瞥见门口却晕了过去。我看向她看的地方,莫不是这个阿楠有着阴阳眼?在门口的那是……鞋柜啊,但我亲眼看见,鞋柜那里多了一双红色的高跟鞋,红色的高跟鞋……我下意识的往楼上看,“海瑶!海瑶!”却只听见一阵阵用什么击打地板的声音,我往楼上走去,看见海瑶用脚用力的踩着地上的那张相片,“喂。”我叫住她。
她抬起头来看向我,我坐了下来,“你干嘛。”我问。
“我失恋了,看不出来吗?”她嘟起嘴看向阳台外,我捡起她踩的照片,上面是她和一个男子的合照,“是你甩的他还是他甩的你?”我问。
“当然是我甩的他。”
我冷笑一声,“怎么可能,就你这臭脾气有哪个男人受得了你,说真的,要谈就谈一场不分手的恋爱,干嘛过几天就换一个。”
她挠挠头,“看见那双红色高跟鞋了吗?”
我点点头,“是给你买的。”她看着我,“给我买的?你什么时候有这良心了?”她一挑眉,我知道她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停留了,结果,她把我刚接手的委托都问了出来。
“你真的要去那么恐怖的小山村?”我最终无奈的点点头,“不然呢?靠谁养活我们?你吗?现在我们连吃的都有问题了啊。”一下说的语塞起来,只剩下沉默不语。
“好了,我去做饭了。”
我走进厨房开始做饭,海瑶下来照顾阿楠,将她抱进了房间里。
做完饭的时候,三人吃着饭,气氛很是尴尬,为了缓解这种气氛我觉得我应该我说些什么,“那个……”
“那个……”我几乎是和海瑶一起出口,“你先说吧。”海瑶道,“明天我要去阿楠住的地方了,你自己少在外面鬼混,然后……注意安全。”海瑶点点头,“我也是这个意思,吃饭吧。”
阿楠似乎看出了顾虑,道:“其实没有事的,村里的人都很热情,很快就会回来的。”
我点点头,吃着饭沉默不语。
我拿出政治辞典,海瑶已经去睡了,阿楠劝着我去睡,我结果还是推脱着让她先去睡了。
到半夜我被冷醒,看来是看了太久自己困了,这时我起身,却听见开门声,这声音是……楼上传来了,我赶紧躲在被桌布掩藏的餐桌下,因为时间关系忘了关灯,这么晚了会是谁呢?
“啪嗒,啪嗒,啪嗒。”这一声声下楼声听起来格外的响亮,我躲在桌子下不敢动弹,却见她下了楼梯,我悄悄低了低身子,看见阿楠那显眼的白色旗袍,她走到鞋柜前,抽出那双红色高跟鞋,抱着出了门外。怎么回事?不知何时回来的她,我便也一直压住呼吸声不敢动弹。
良久,只听“哒哒哒哒”的高跟鞋声,是阿楠!她穿着那双红色高跟鞋回来了,但在灯光的照射下感觉那双红色高跟鞋的颜色更加鲜亮无比。这时我低下身看见她脱下那双高跟鞋,赤着脚走上楼梯,这时我看见她那白色的旗袍全是被鲜血沾染的颜色。
我看的更是惊魂动魄。“咔吧。”关门声,这已经表示阿楠已经关上门睡下了。但不敢肯定的我等了良久才回房睡下,被这画面所干扰,一直不敢睡下,我蒙在被子里。不安的平静下来。直到意识渐渐模糊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