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何律弯腰在许多多身前的时候,她就一直处于惊愣的状态。
许多多的脚很白皙小巧,何律宽厚的手很轻易就握住了她的脚,然后耐心而认真的帮她穿上鞋子,而且还很细心的帮她拭去了鞋尖上的一点小灰尘。
许多多长这么大,除了许老爹,帮她穿上鞋子的人,何律是第一个。
即使以前她和白少辉在一起的时候,她也从来不需要白少辉为她做什么事情,相反,她却竭尽心力的去为白少辉做任何一件她能够做到的事情,可是最后得到的结果……却是她一生最大的笑话。
许多多的鼻子一顿酸涩,低头看着何律的发顶,微微看到他的面庞,很帅气而迷人。
“怎么啦?”何律帮她穿好鞋子之后,抬起头看着许多多,正好看到她还没有来得及掩饰的想要哭的眼神。
“我哪有干什么,我只是……担心我的香港脚会熏死你,谁知道你没有在意我的香港脚,所以很感动,不行啊。”许多多对上何律温柔的眼神,傲娇的把头往旁边一扭。
心里却是吐槽个不停,呸呸呸,居然说自己有香港脚,真是……丢面子了。
不过,自己应该没有香港脚吧?
如果不是应该何律在这里,许多多估计就会抱起自己的脚闻一闻了。
何律挑了挑眉,也不在乎她的死鸭子嘴硬。
陆如妃他们果真把何律和许多多留了下来,一行人就直接先奔回了C市。
何律和许多多刚刚走出医院,就看到一个俊秀的大男人急匆匆的从医院里面跑了出来,呃,正确来说,是冲着许多多的方向跑过来的。
何律眯了眯眼睛,搂着许多多往车里面里走去,然后让司机开车扬长而去。
差点追上来的男人只能眼巴巴的看着那辆车开走了。
气的他在原地跺了跺脚,看着那辆车开走的方向,男人眯了眯眼睛,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那个女孩子分明就是自家姐姐,不过,姐姐不是已经去世了吗?
男子想了想,还是决定去那个地方一趟。
Z省郊外,一处异常安静的园区,一位美丽的中年妇女正拿着一把铲,安静的清理着小道上的积雪。
她的身上围着一条灰色的披肩,随着她铲雪的动作,披肩也自然的垂到了另一边。
妇女微微喘着气,脸色也带着一丝潮红,在她身后,是已经清理好积雪的小道。
“嘟嘟嘟……”听到汽车的鸣笛声,妇女停下手中的动作,动作娴雅的直起身子,看着从车上下来的人。
只是看了一眼,然后就继续她的工作。
“妈,这么大冷天的,你怎么又出来了,这些工作让家丁弄不就好了吗?”男人大步走过来,立马拿过妇女手中的铲子,虽然语气有些责备,但还是扶着妇女往屋里走去。
“我只是太闲了,所以想要找一些事情来忙。”妇女被扶进了温暖的屋子,大厅里还有一个古典式的烤炉,和外边冰冷的天气是截然不同的。
“少爷,您来啦?”一个头发鬓白的老妇端着一壶还冒着热气的茶壶出来,看到男人的时候,老妇脸上立马溢出笑意。
男人只是点了点头,然后坐在妇女身旁,替她理去头上的雪花。
“瑞文,你怎么来了,今天公司不用上班吗?”妇女接过保姆钟嫂递过来的茶杯,看着茶杯里氤氲出的雾气,素雅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今天我到医院办点事情。”温瑞文回答道。
妇女正是Z省两大家族温家的女主人——莫柔柔,坐在她旁边的男子便是她的儿子,也是温家的大儿子——温瑞文。
“医院?怎么了?”莫柔柔细言问道,她今年已经六十几岁了,但因为保养的好,看上去就像是四十几岁的妇女一般,只是那双眼睛看上去有些沧桑。
“没事!”温瑞文问了一口茶,全身立马暖烘烘起来。
温瑞文今年已经三十四岁了,虽然他是温家的长子,但因为自家父亲不喜他的原因,他还没有成为温家企业的继承人,亦或者说只是暂时交给他管理,等到温俊可以独立掌管企业的时候,恐怖他温瑞文就要被踢出企业了。
“妈,自从姐去世的消息传来后,您就已经在这里地方住了二十几年了,这里虽然可以远离温家,虽然可以远离喧嚣,但是儿子真的想要问您,这样子有什么用?”温瑞文看着这样子的母亲,整个人就忍不住痛心。
他的母亲才是真正的大家闺秀,才是温家真正的女主人,为什么却一个人在这里过日子,而在温家作威作福,以温家女主人自居的女人却受到温家的庇护。
“瑞文,如果你还是打算来说,让我回到温家的话,那你还是回去吧,这里挺好的,他们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瑞文,妈知道你有自己的事情做,所以,妈不会阻止你的。”莫柔柔放下茶杯,看着她的儿子微微一笑,淡淡的。
温瑞文叹了一口气,当初姐姐的死给母亲带来的伤害还是太大了。
母亲一定是恨死温家,恨死父亲了,不,温国耀没有资格让他喊为父亲,温瑞文和他的姐姐温贤书相差了十岁,但是那个时候他还清清楚楚的记得,如果不是父亲把姐姐给逼走,那么后面就不会发生那么多事情。
“妈,你的孩子不单单只有姐姐一个人,你还有我这个儿子啊,你一直都在为姐姐的去世而难过而惩罚自己,那么你让我这个儿子一直难过,那您又是怎么想的?”
听着儿子的控诉,莫柔柔没有说话,钟嫂在一旁有些着急,都这么多年了,每次只要说到这件事情,少爷都会和夫人闹个不愉快。
“对不起,瑞文。”莫柔柔除了说这句话,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女儿的死都是她的错,如果不是当初她犹豫,女儿就不会被赶出去,也不会在外地去世,可笑的是她也不知道女儿在哪个地方去世。
“妈,不用跟我道歉,我知道的。”温瑞文叹了一口气,母亲就是因为太过于温柔,总是喜欢把错误往自己身上揽,所以才会一直被欺负。
“对了,妈,我今天来,其实还有重要的事情,我今天在医院的事情,看到了一个跟姐姐长的很像的女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