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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二幕 极寒冰原 落穴

自从艾达琳的病情稳定下来后,她已经可以断断续续得回答塞安德尔的一些问题了,但却时常陷入昏迷,而塞安德尔这几日一直把自己关在死寂陵寝,不再见任何人,连克里斯汀娜也无法见到塞安德尔,只有泰琳娜偶尔出入死寂陵寝,带去一些清水和绷带,然后在克里斯汀娜和斐琳娜焦急的注视下,带着换下来的带血的纱布走出来。

“姐姐,泰琳娜姐姐,主人他,还是不肯出来吗?”斐琳娜迫不及待地问道。

“主人这几天似乎有心事,说实话,连我也被他的神情吓到了,自从主人带着那位艾达琳小姐回来后,他好像就很奇怪,怎么说呢,那种表情,我一直都记得,只有在伊卡洛斯小姐陨落时才出现过,急迫,不甘,焦急还有绝望,不知道艾达琳小姐对主人说了什么,主人这样冷静坚定的人,也会动摇。”泰琳娜神色忧虑地说。

“我们,还是不要过问太多,这不是我们该担心的问题,主人他,也许在我们不知道的时候,也会需要一个人静静吧如果出现别的什么问题,那个艾达琳要是想对主人不轨,我克里斯汀娜一定第一个将她诛杀。”克里斯汀娜面无表情地看着顶上的死寂陵寝说。

塞安德尔此时此刻正附身在艾达琳睡着的水晶床边,艾达琳已经醒了,她看到塞安德尔在一旁关切的看着自己,先是微微一笑,然后很吃力得想坐起身,但塞安德尔没有给她这个机会,一把将她抱住了,靠在自己的身上。

二者由于靠的很近,甚至连彼此的气息和心跳都能察觉的到,艾达琳感觉到了从塞安德尔身上传来的温暖的气息,但从他的手上却传来一股寒意,在细细看去,那双手根本就不能称之为双手,而是一堆白骨。

“怎么,我的手吓到你了吗?”塞安德尔。

“不,我只是突然觉得,塞安德尔,你的突然出现变得没有那么不真实,而是可知可见的,实际存在的,我突然就安心了许多,你,也有着许多不堪回首的回忆吧,是吗?”艾达琳。

“回忆,那是有资格和勇气面对过去的人才会拥有的奢侈品,不幸的是,我既没有资格也没有勇气,我想,我只是一个选择了逃避的胆小鬼吧,所以,才会如此痛苦,如此的绝望。”塞安德尔。

“对不起,我只知道,那时伊卡洛斯姐姐为了救你而硬接黑暗之神古涅斯塔的神启‘黑日’,当场尸骨无存,而你始终下落不明,却不知道,你一个人背负了这么多,这一万年你过得,并不比我好受到哪里去吧?是吗?”艾达琳的眼里充满了惺惺相惜。

“哈哈哈哈,是啊,是痛苦,我倒是很怀念自己被痛苦和绝望折磨的那段时光,我一刻都不能忘记失去伊卡洛斯时的那种痛苦到无以复加的感觉,以至于我自己连自己的感情都失去了,艾达琳,你知道吗,那种绝望和寂寞,我在陷入‘无限沉睡’时的最好的消磨时间的方式,就是将这些情感慢慢抹杀。”塞安德尔的眼神冷漠无情。

塞安德尔的眼神冷漠无情,艾达琳在以前就已经习惯了和这种眼神对视,但没想到的是,塞安德尔是自己将一切感情抹杀,才造就了如此冷酷的现在的塞安德尔,他的眼神如同幽灵一般,乍一看让人不寒而栗,但艾达琳看得出来,这眼神深处,是一团淡淡的怒火,蓝绿相间的火焰让人畏惧敬畏,艾达琳实在搞不清塞安德尔的目的了,他救自己出来,到底是为了什么,她在害怕,因为她知道塞安德尔的可怕。

“所以?你从‘无限沉睡’中苏醒后,第一件事就是救我出来?为了什么?我对你的印象还停留在你在‘创世纪’之前,和创世纪之战里的嗜杀和疯狂,在这之后,你就下落不明了,据说,你,和你的兄长赛安德斯,还有我们冥界的叛徒——鬼神奥洛依,你们原本都是冥界的正神位阶,而当时的冥界三主神希望开创第五神域以此对抗圣界,你们三个很不巧就负责这次行动,当时我记得的冥界所属正神包括我在内19个,那次行动被称为‘落穴’,意思就是要在冥界层面下打出一个新的神域,一共有6位正神前去,但我没有参与那次行动,因为那无疑是送死,大家都知道冥界就是为了镇压这个世界——狄拉克勒斯,它自己的意志而创立的神域,冥界之下何其危险,结果是你们三人活着,却没有回来,因为你们开创了第五大神域——魔界,并且为了当上主神,抹杀掉所有不服从你们的其他三位正神,我到现在还记得,缇法洛(厄运之神),多戈(灾祸之神),索尔(叹息之神)三人陨落时的惨状,而你们这才当上了魔界的主神,五大神域之一的魔界就是你们三人强行开辟的,最神秘最深处的魔界至此开始书写传奇与史诗,而你们,手上沾满了鲜血。”艾达琳独白道。

塞安德尔没有争辩,那段历史实在久远,可怕而且迫不得已,他现在想的是如何回答艾达琳的问题呢?救她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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