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每天毒毒闹闹过了三年。
“老狐狸,你整天待在这无情谷里不无聊么?”
梵舒雅翘起二郎腿手里抓着酒壶,好不自在。
“有什么好无聊的,不是还有你和小疯狗陪着我麽。”无情一边摆弄着药草一边跟梵舒雅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
“老狐狸,你说,这世上最毒的东西是什么?”
“死丫头,都说了叫师傅!什么老狐狸,真是的,”无情不满的瞪了眼梵舒雅“世界上最毒的不是什么东西,是人心。”
“废话,快点说。”
“嘿,你这丫头怎么跟师傅说话的?真是的。这个世界上最毒的应该就是药人了吧。”
梵舒雅挑眉不解的问道:“药人是什么?”
“药人就是用人的身体做为媒介,用世界上最毒的毒物孕养。要是真的练成了,药人的血肉就是世间上最邪毒的东西,同时也是最贵重的东西。因为这些血肉能解世间任何奇毒。你可别小看我每天喂给你的毒药,全靠这些宝贝。你现在才能是百毒不侵的体质。”
“那真的有人练成了药人吗?”
无情白了梵舒雅一眼,抢过她手中的酒道:“你傻啊,你以为这药人真那么好当啊。炼制做药人的过程可是很痛苦的。要被剖开几大穴,浸没在一大通的药水里。被毒蝎子,蜘蛛,蛇不停的在身体里注射毒液。很多人因为忍不了剧痛和心理的折磨,所以就死了。还有的就是毒药过猛,被毒死的。不过当药人,除了百毒不侵和血肉都是剧毒解药外,还有一个很吸引人的好处。”
“什么好处?”
无情有喝了一口酒,悠悠的说道:“可保容颜不衰,即使你已年过半百或就要归西了,你都能永远保持你二十多岁的样貌。”
“我去,这么神奇。”
“废话,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多人都想去做药人呢。不过这个过程的痛苦与崩溃不是普通人能接受的。”
梵舒雅点点头,凡事都要有代价。有得必有失。
“怎么?你也想当药人?我可不介意帮帮你,正好我还没有试过呢。”
“一边待着去,谁想当着药人了。我这样不是挺好的嘛。”梵舒雅甩了个白眼给他。
无情自讨无趣的摸摸鼻子。
“老狐狸,那你说这世界上有药人吗?”
“都说了是师傅!”无情伸出纤长的手指戳着梵舒雅的脑袋“怎么就是说不听呢?”
无情叹了口气,抬起头看天:“这世间当然有药人了。”
“哦?那你见过吗?”
“当然见过。”
“在哪?”梵舒雅满脸期待的看着无情。
无情露出一排闪亮亮的白牙说道:“你猜。”
然后,无情的脑袋上就出现了一个大包。
“你干嘛,很痛哎。哪有徒弟打师傅的。”无情委屈的揉着脑袋,不满的瞪着梵舒雅。
“那是你活该。”
“。。”
“老狐狸,我真的好无聊啊。不如我们出谷玩吧。”
“。。”
“老狐狸,说话呀。我们出谷玩好不好?”
“什么老狐狸。都说了要叫师傅!叫师傅!师傅!”无情一把揪过梵舒雅的耳朵大声吼道。
“哎呦,知道啦。你这么激动干嘛。不就是逗你玩嘛。”梵舒雅从无情的手里把自己可怜的耳朵解救出来。
“哼,你要是想出去的话就去吧,我又没拦着你。”
“废话。你是没拦着我。可是我出不去啊,这峭壁这么高我怎么飞上去啊。”
“所以就是说嘛,你就好好的在这练功。等你的轻功什么时候可以带你飞出去了,那你就走咯。”
梵舒雅突然想起一句话:带你装逼带你飞!
“我母皇说我只用在你待六年。”
“哎呦,我反悔不就完了。反正她也找不到这无情谷。你以为我这无情谷这么容易就被人找到啊。当年要不是刚好我要出谷买些东西,就算你知道大概的位置也绝对找不到。”
说着,无情还得瑟的抬起了头。又惹来了一个打包。
“你去死吧。”梵舒雅甩了他一个白眼就走了。
留下无情一个人在那里委屈的揉着发痛的脑袋。
晚上。
“呀,小白,你看这月亮多园多好看。”
梵舒雅躺在一块大石头上,手里依然拿着一壶酒。小白趴在一边,给她当枕头。
就在如此美好的瞬间,突然一个暴动的声音从小木屋里传了出来:“梵舒雅!”
“呀,小白。貌似我们偷酒喝的事情被发现了。”
小白无语的看了她一眼:什么叫我们,明明就是你自己。
“梵舒雅,你这酒罐子,怎么又偷我的酒。”
“你都会说我是酒罐子了。酒罐子当然是要不停的喝酒啊。反正你有这么多,给我一点又不会怎样。”
“什么叫不会怎么样,像你这样喝法,我就算有再多也不够你喝!”
无情都快被气死了。自从把她扔下谷的那天起,这丫头每天都去偷自己的酒喝。一开始他还觉得没什么,反正对她身体好,自己也有很多。可是后来他发现根本不是这么回事。这丫头的酒量太大,两年就把他酒坊里的喝得七七八八了。
要不是自己拦着,那些酒早就没了。
这就是个小骗子!
“行了行了,明天不喝,明天不喝啊。”
“哼。”无情瞪了她一眼,气哼哼的走了。
梵舒雅看着无情离开的背影,小声的在小白耳边说道:“小白,你看那老狐狸是不是更年期了,还是说每个月都会有的那几天?不过那老狐狸不是男的么?真是奇怪的人类啊。”
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