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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我们水人管傻瓜叫老公

生活总是要过下去的,好也罢、赖也罢。

重华更喜海上的日子,但他以为,自己是人族,人族就须得过眼下的生活,故亦不觉有何不妥。打打痛痛、不吃奶而吃野菜野果喝水、帮妊氏做食洗碗扫地带婴儿、不吹海螺、树下撒尿刨坑拉屎,凡此种种,很快便习以为常。

初时每次见妊氏给颗手喂奶,他总眼巴巴望着。被妊氏打骂数次,又见象不吃奶,便隐约懂得自己再不能吃奶了,故尽管心中仍有份热切的期盼,终能在妊氏喂奶时平静如常。

睡在屋外、整日赤脚,他更觉理当如此。睡在木箱中不能随意翻滚,便干脆睡于屋外地上。他甚是不解,为何古寿一家要睡在木床上,脚上要穿鞋。

唯独叫他难受的是,须得终日呆在陆上、不能下海。他知不远处便是海,但妊氏几乎叫他时时看着颗手,故无法分身去海中。然他发觉人族本该呆在陆上,自己自当适应才是。

家中也有叫重华欢喜的物事,便是古寿的乐器。一种名瑟,在一块木板上架了二十五根弦,据说是祖辈传下;一种名骨笛,由鸟类肢骨所制,长六七寸,一侧等距钻有数个圆孔;一种名埙,陶制,形如蛋,其上有孔。

古寿在村中算得文人,自与莽夫有些不同喜好,便是弹奏乐器,最喜的是鼓瑟。重华闲时也会胡乱拨弄一番,古寿非但不斥,兴致高时还会手把手教他。妊氏见古寿难得有个“知音”,倒也由得他们。重华曾想将丑妹教的“美人鱼之歌”以瑟奏出,然总记得因以海螺吹奏这歌引来的棍棒,便放下了这念头。

重华初时总显得傻傻呆呆,叫家人耻笑。一个人乍处陌生的环境,甚都不懂、语言不通,自无法聪明伶俐。

好在重华学话很快。古寿一家说话的发音方式与他学会的汉语有相似之处,故半年后,重华日常话语已无障碍。学会说话后,便与象一样,管古寿叫“阿爹”,管妊氏叫“阿娘”。

因重华叫自己“阿爹”,古寿便叫重华给家中祖上磕个头。古寿夫妇的房中用木板围了个小间,内有一张桌子,桌上摆了一排木牌,重华糊里糊涂磕了几个头。他后来才认识了木牌上的字,自右而左依次是桥牛、句望、敬康、穷蝉、颛顼(读如专须)。

“颛顼”二字古寿不识,重华自然也不识,乃是依祖传一块玉佩上的字所刻。据古寿言,其高祖穷蝉似亦未见过颛顼。

自重华到来,妊氏除了喂奶,便将颗手丢给重华,当了甩手阿娘,自享清福。有了“自己”的孩儿,重华虽每日辛劳,仍乐此不疲。他试过教颗手用人鱼语叫他“娘”,颗手只会咿咿呀呀。他亦想给颗手喂奶,然有心无力。后经古寿谆谆教导,方知男女有别。

一****抱着颗手在屋外路上转悠,忽想起自己竟忘了件要紧的事:他是妊氏“阿娘”生的一个蛋,怎会掉到了海中?便想着待古寿或妊氏回家时问问,恰巧见到两个羽人族小孩路过,手中各抱着个蛋,其中一人哭哭啼啼,迈着奇怪的步子。

重华平日只呆在屋内屋外,认得村中人极少,因这两小孩偶来寻象玩耍,倒恰巧识得,知一名柏翳、一名冶长。便问:“冶长,你哭甚?”羽人语言与三头六臂人相差不大,双方可交谈无碍。

冶长——那哭哭啼啼的小孩抽泣着道:“我已满八岁,却飞不起来!”羽人男孩八岁、女孩七岁便会飞。

重华安慰道:“你是羽人,日后总会飞的,不像我只生了一头两臂,是个残废..你脚坏了么,怎这般走路?”他已被告知,族人三头六臂为正常,两头四臂是残疾,一头两臂是残废。听古寿说,三头六臂人残疾很少,残废更难得一见。然他家则盛产,祖上穷蝉、敬康、句望都是残废,桥牛、古寿与死去的哥哥都是残疾,只有象与颗手正常。

“这叫羽步。”冶长哽咽着,“阿爹说了,日后须得时时走羽步,才可能飞行。”

“走羽步可以飞起来?你快教给我!”重华叫道。

“你未生翅翼,学了也飞不起。”一旁柏翳笑道。

“哦..”重华有些失望,“那你们抱的是甚蛋?去做甚?”

“这是阿娘生的蛋。”柏翳道,“孵不出娃,要拿去海中水葬。”

人鱼水府那根爷爷曾说过人族不生蛋!重华不由心下疑惑:“或许根爷爷错了!”脑中灵光一闪,便问蛋到了水中会不会变成娃。两人挠挠头,也不知晓,迈步离去。

重华左思右想,认定自己也被水葬了,却在海中孵出,变成了娃,漂到薄板龙那里。

颗手困了,重华将她抱回家,放到床上睡下,去屋外将翼龙蛋抱到床边孵将起来,他不愿将翼龙蛋水葬!自到古寿家后,他便在屋外木箱不远处地面挖了个坑,将翼龙蛋放在其中,铺了些青草树叶,每日睡前孵一阵,古寿家人都不知此事。

古寿夫妇与象回家,见到重华孵蛋,争相嘲笑了一番。重华问道:“阿娘,你孵了我多久才将我水葬?”三人一愣,继而大笑。古寿道:“村中唯有羽人才生蛋、孵蛋,你生出来便是小娃。”

重华楞了,原来他竟不是蛋,根爷爷没说错!半晌后才问,为甚他生下来后,要把他放在海中,而不是像颗手一样养在家里。

古寿不解,便问起重华以前的经历,这事村长也曾交代过他。重华尚不知“薄板龙”、“风神翼龙”、“美人鱼”等在人族语言中如何表达,只得费劲描述了半天。古寿虽有诸多不明之处,却也大致知晓:重华身世不明,自小便呆在海中,由一些怪物养大。便道:“你并非是我与你阿娘生的。很多人家会将生的第一个娃杀死,或许你亲生的阿娘舍不得杀死你,将你悄悄丢入海中,叫你自生自灭。”

重华再楞:“为甚要杀死?那我亲生阿娘是谁?”

“待你大了便知缘由。”古寿道,“近年本村族人生下便残废的只有一个,你定非本村之人。”

“那我从哪里来?我亲生阿娘在哪里?”

“这便不得而知了..你眼中生有双瞳子,着实稀见,你亲生阿娘若见了你,或能认出。”

“那..我寻亲生阿娘去!”重华举步欲行。

“你上哪寻去?”妊氏嗤笑道,“我们村子便有上千人,象我们这样的村子不知有几多;比村子大的有集,上万人,亦不知有几多;听闻比集大的还有邑。凭你?还没走到下一个村子,早叫山上的野兽吃了千百回!再说,我们把你养这么大容易吗?你亲生阿娘若是寻来,少说也得给我十张..不,百张豹皮!”

重华听了似懂非懂,停步喃喃念叨着:“我从哪里来?我亲生阿娘在哪里?..”

“咦!你打小便在海中长大,想来水性不赖。”妊氏忽想起一件要紧事来,“会抓鱼不会?”

重华点点头,抓鱼他怎能不会!

“娃他爹,你带两个娃海边抓鱼去,即刻便去。”妊氏双目光芒闪闪,“若他真能抓鱼,日后便多叫他抓鱼。我们多吃鱼、少吃兽肉,便可省些村贡。只是..”她踟蹰着,又一跺脚,“老娘辛苦些,多看着颗手便是。”

古寿道:“不吃午食?”

“吃甚午食!晚边是祭祀,到时多吃些。”

“倒忘了这茬。”古寿自厨房取了木桶、扎鱼的尖木枪,招呼两个孩子出门。重华见要去海中,欣喜不胜。

行不多久,便有一人一物自身后赶过。哦,那人不是一人,而是一个小孩骑在另一小孩颈上,均是六七岁模样。下方的小孩是长腿族,腿长丈五,大步流星向前,迈一步,稚声稚气喊一声:“迈步追日月!”他颈上的小孩是长臂族,臂长过丈,轮番伸双臂往空中抓去,嘴中不时叫道:“举手摘星辰!”

那一物则活像一囚车,下方有四个木轮子,上面是个木箱,木箱下底密实,四围稀疏,上部盖板开一圆孔,伸出个圆圆的小脑袋,长着三只眼,多出的一眼在额中,亦是名六七龄小孩。他坐在木箱中,只生了一条腿,腿边放着木桶、木枪。车子无人推拉,却自行前驰,其速甚疾,不在长腿小孩之下。

这三人古寿与象都识得。长腿小孩叫跨步,长臂小孩叫负手,独腿小孩叫班。古寿道:“班,你这车做的不对。”那车一个急停,跨步亦停下脚步。班道:“古寿大叔,哪里不妥?”

古寿停步道:“我在集上见过有人坐车。车厢宽大,前方敞开;前有兽怪拉车,或虎豹狼熊,或人头兽身之怪,不一而足;车厢与兽怪中间尚有一人挥鞭驱策。”班低头闭目,若有所思。

象仰头叫道:“你们又去比试抓鱼么?我们也去!”负手一阵怪笑:“你有三张嘴,吃鱼我们没法比。要说抓鱼,你再生六臂也不是对手!”象涨红了三张脸道:“野..我哥跟你们比!”

重华第一次听象叫哥,心中涌起自豪之感,便道:“我跟你们比!”跨步低头俯瞰重华:“两只手?果真要比?”重华重重点头:“比!”跨步道:“好,输了给三条鱼。”重华道:“好!”

几人来至鲑水湾边,见海面平静,水波不兴,正是抓鱼的好时机。海滩上摆满了各式兽皮衣裙,上百名各族男男女女正一个个脱得光溜溜,只戴些饰物,或在海水中洗澡,或泼水嬉戏,或手拎鱼枪、带柄的渔网、网兜抓鱼。稍远处海湾边,数十只木排水中荡漾。远处数只五颜六色的海豚戏水,空中十余海鸟翱翔。

见跨步等人到来,海中有一男一女两人一步步走上岸来。下方男子长腿约四丈,双手各拎一木桶。女子则骑在男子肩上,亦赤身裸体,浑身上下古铜色;长臂垂下,约三丈,两手各握一木枪。

跨步驮着负手跑过去,两人一叫“阿娘”,一叫“阿爹”。长臂妇人道:“又来抓鱼?”负手道:“是,要跟班和象..的哥哥比!”跨步解开兽皮裙丢下。

长臂妇人将右手木枪往下一掷,插入沙中;长腿男子则松手任一木桶坠下,抬右足接住,放于沙滩上。

跨步坐下,拔起木枪,负手伸手接过;跨步再双手抱木桶站起。

班将木车开至水边停住,立起身来,木箱上盖戴在颈上。他单足跳出,跳着脚在沙滩上寻了一阵,找到一处,坐下双手扒沙,露出一块黑黝黝的物事来。班起身跳返回那木车处,脱了兽皮裙,取出一透明物事套在头颈上。那物像个大气泡,还连了根不知什么材质的细长软管。

班复坐入木箱,驱车至那黑物上方。抬手在木箱一侧一按,只听一声轻响,木箱底部向后飞出一块木板,掉在沙滩上;再听咔嗒一声,那黑物牢牢粘在木箱底部,车轮竟陷入沙中小半。

古寿与象亦脱了衣裙,****全身。古寿左肩有一碗大的疤,左右腋下亦各有一疤。

重华并未脱去羽衣,他打小便羽衣随身,除了换装,再未脱过。古寿将木枪递给重华道:“我跟在你身后,你抓了鱼便放到木桶中来。”重华摇摇头:“我不用木枪。”

几人准备就绪,正欲开始比试,忽见一人自前方不远处水中冒出,踏于水面。那人算是个小女孩,七八岁光景,绿色头皮、无发,纤眉如火,双目蓝汪汪、亮晶晶,粉面似吹弹可破,鼻子白皙挺秀;一身半透明的紧身衣下,肌肤浅绿,染了些五彩花纹,腰身纤细如蛇,双腿修长圆润。然两腮各有道裂缝,如一弯新月,足生蛙蹼,又有些不似人。

女孩身上的饰物极为怪异:头上顶块珊瑚;双耳以虾须穿过,左耳缀一海星,右耳吊一虾;颈上珍珠链;胸前以海带丝挂一小海龟,不停晃动;右臂缠着串贝壳,左臂一红蛇缠绕,吐着芯子;臀胯上坠着两个小袋子,似是鱼皮制成;腿上则缠着些水草。

重华呆呆看着女孩的粉脸,暗道:“这女娃生得真好看!”

那女孩扭腰迈蛙足,凌波行来,道:“你们比试抓鱼么?算我一个!”声音甜美动听。

负手等几娃面露惧色,叫道:“谁能与你比抓鱼?不比!不比!”那女孩嘴一瘪,眼中泪花闪烁。

重华心下一热,叫道:“我与你比!”象叫道:“傻瓜!她是水人,吃喝拉撒睡都在水中,你怎与她比?”重华讷讷道:“输了也不打紧。”

女孩破涕为笑,袅袅行至重华身前不远处水面,道:“我叫共工,你叫甚?”重华报上名字。女孩取下一鱼皮袋递与重华:“这个送你装鱼。”重华奇道:“恁小怎装鱼?”

共工道:“这叫鳔囊,用鱼鳔制成,外裹鱼皮,里面可大可小。你将鱼抓住后对准袋口,鱼便会被吸入;若再无法吸入,便已是装满。将袋口松开,便可倒出袋中的鱼。”重华将袋系在腰上,翻来覆去打量,爱不释手。

比试开始。班驱车没入水中,消失不见,那软管仍露出水面,海滩上则留下深深的车轮印。跨步行入水中,直至水没胸部方止;负手双手攥木枪,虎视水下。重华则紧随共工同往水下潜去。古寿欲待跟上,见二人潜入水中,自知力所不逮,只得放弃。

离水半载,重归大海,重华顿觉无比亲切,身心舒爽,不由笑出声来。共工扭头奇道:“你在水中竟能发笑,莫非亦是水人一族?”重华摇头:“我是三头六臂人,但只生了一头两臂,是个残废。”

他这才见到,共工双臀间竟夹着根细长的绿色物事,便问道:“你是男娃?”共工道:“女娃哪能生得像我这般好看?我自然是男娃!”

“我们族中女娃生得好看。你那小蛇怎地恁长、还是绿色?”重华将羽衣下摆往上一捋,“较我长出甚多!”

共工咯咯娇笑:“那是尾巴,待我长大便掉了。真是个‘老公’!”

“‘老公’是甚?”

“老公公呆呆傻傻,我们水人便管傻瓜叫老公。——你们族中也是男娃生得好看。说来也怪,你们为甚反管男娃叫女娃、管女娃叫男娃,管阿娘叫阿爹、管阿爹叫阿娘?”

重华一头雾水,不解地看向共工。共工道:“便拿你来说,明明是女娃,可你们族人偏偏管你叫男娃。”重华指指胯下:“我是男娃,我有小蛇;女娃不生小蛇。”共工不耐,摆手道:“罢了,且不说它。我们抓鱼。”

海湾中鱼儿甚多,两人不多时便各抓了十数尾装入鳔囊,多是鲑鱼。共工眼珠一转道:“抓鱼太过无趣,我与你比游水,谁先出海湾便算胜。”重华道:“好。”

两人你追我赶向前游去。共工大感诧异,这女娃在水中竟与水人无异。两人几乎同时游出海湾,难分高下。

重华道:“还要往前游么?”共工“嘘”一声,手脚不动,悄悄往海底沉去。重华亦跟着下沉,见海底有一蚌,微张蚌壳,旁有一五角海星,将嘴悄悄伸近壳缝。

那蚌微微一抖,蚌壳张大。海星吐出一乳白色物事,正要伸入蚌壳中。不料共工已潜近,左手捏住海星,右手探入蚌内,挖出贝肉,失望道:“又无珍珠。”随手将贝肉塞入嘴中,嚼嚼咽下,道:“这海星切成数块,放我房中。不久每块便均可长成海星,煞是好看。”重华道:“切一块给我。”共工摇头:“你住在陆上,它长不成海星。”重华奇道:“莫非你家在海中?”

“我们水人房屋便建在水下。”共同点头,忽欢呼一声,“险些被它瞒过。”伸手自海底水草中抓出一物,橙黄色、头似小马,“这是海马阿娘。它身上有个育娃袋,海马小娃便在内中生长。我们水人可用育娃袋制成海马囊,可存放活物,大的海马囊还可供冬眠时用。”

“冬眠?”重华不懂。两人叙聊正欢,不曾见到前方正有两物游来,一物乌黑、一物银光闪闪。

“水人到了冬天便需躲起来长睡数月,跟不少海兽一般..”共工正说着,忽听不远处水中有人叫道:“娃儿快逃!”

两人扭头看时,已然迟了,那两物已近在咫尺。乌黑那物喷出一道墨黑的汁液;银光闪闪那物水中一转,身下一堆水草般的物事甩出,直射稍靠外的共工。

重华反应极快,不假思索身形一扭,水中滑行,电光石火间挡在共工之前。墨黑的汁液不巧正喷了他满脸,那水草般的物事透过羽衣,狠狠扎在他小腹。重华顿觉痛疼钻心,较妊氏的抽打有过之而无不及,不由“啊”地惨叫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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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股人:单足,三眼,多为能工巧匠。

银光水娘:形如银帽,下方触手上长满毒刺,可致猎物身亡。

八爪乌:体乌黑,生有八条短腕,游速极快。可射出有毒的墨汁攻击猎物,遇险时可喷出水柱快速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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