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9502000000007

第7章 鳞人公寓(1)

在外边晃悠了两天没回家,今天我喝得格外多。

用手扶着墙壁上楼,我感觉自己仿佛行走在开着低速档的跑步机上:楼梯变得永无尽头,膝关节的刺痛让牙根变得很痒。

一个清亮的声音穿透了尖锐的耳鸣声,让我停下了脚步。眯缝着眼找了好久,发现是住在对门的阿吹在对我说话。她的脸色很不好,苍白中透着一股黑气。

她在说什么?我好像是听到了,因为我在不住地点头,想要对她报以礼貌的微笑,但发出来的却是嘿嘿的傻笑声。

她到底在说什么?我忘了,前一秒钟和后一秒钟的事情变得毫无关联,这就是喝醉的好处。我茫然地盯着她土里土气的红花棉袄,说了些连自己都无法理解的话。

“阿吹,你……你最好回家去,不然会被冻死的,就赶不上十六岁的生日了。今天真冷,你身上的花怎么还开着……这是什么花?分我一些,我有时也想吃几盆花尝尝鲜……”

她的眼神变得黯淡了,低头从口袋里掏出个苹果递给我。昏暗的走廊里,苹果似乎在散发着幽幽的绿光,这一定是幻觉。

我毫不犹豫地接过来狠狠地咬了一口,酸涩的汁液沿着喉咙流进胃里,火烧火燎的感觉总算舒缓了一些。

我点头向她致谢,然后掏出钥匙想要开门。手哆嗦得厉害,半天也没找到钥匙孔,就在我忍不住想要狠狠地朝这个不识时务的铁皮玩意来上一脚的时候,她从我手中拿过钥匙帮我开了门。我顾不上向她致谢,踉踉跄跄地走进卧室,倒在床上后在天旋地转中昏睡过去。

如果酒馆的钟是准的,那么我这一觉睡了有五六个钟头。其实本来可以睡上一天一夜,奈何门外的惨叫和号哭实在过于刺激神经,而我对这种声音格外敏感。

门被敲得山响,我勉强爬起身,感到自己半边身躯失去了知觉。凑合着用左手扭开生了锈的锁,我扯着嗓子告诉外边的人自己拉门,现在我没力气伺候任何人。

他显然低估了这扇门的倔脾气,经过两次失败的尝试,门才被轰隆一声拉开。

我看到了一身崭新的警服和一张稚气未消的脸。

“怎么了?”我懒洋洋地问。

“你住在这里?”年轻的警察冷冷地问,眼神中带着厌恶和怀疑。

我做了肯定的回答,又重新问了一遍:“到底出什么事了?”

“你对门的女孩死了。”大概是我嘴里喷涌出的酒臭很强烈,他干咳了几声,“我们需要你协助调查。”

我愣住,两眼直勾勾地盯着他:“你说谁死了?”

“你是不是还没醒酒?”他皱了皱眉,“赶紧去洗洗脸清醒一下。”

我用行动回答了他的疑问:我伸手把他粗暴地推了个趔趄,踉踉跄跄地冲进对面的屋子。十几个人乱哄哄的不知在议论什么,其中有几个身穿制服的身影,我没加理会,像一辆失控的货车碾压过惊慌失措的轿车,闯到闪光灯晃个不停的卧室。

几只有力的胳膊从后面抓紧了我的胳膊,一只铁钳般的手从后面掐住了我的脖子,我拼命挣扎着。一个惊异的声音响起:“李奇?怎么是你?快放开他!你们想憋死他吗?!”

没错,我叫李奇。我没被憋死,但是阿吹死了。

她给我的那个苹果还在胃中没完全消化,可她已经死了。

阿吹坐在椅子上,头向后折成一个奇怪的角度。头发凌乱,脸色发青,嘴微微张着,一截青色的鱼尾从里边伸了出来。她那双黑亮的眼睛,涣散得毫无生气,她怎么会死?!

这条鱼应该在我的屋子里,为什么从鱼缸蹦到了她的嘴里?

我颓然瘫倒在地,不管不顾地呕吐得一塌糊涂,接着放声号啕大哭。

“你怎么了?别这么丢脸。”一个中年男人蹲在我旁边,我发现他的样貌没什么变化,“足足三年了,我没有你的消息,原来你躲到了这鬼地方。”

“这不是什么鬼地方。”我喘息着,嘴里又干又苦,“这里叫鳞人公寓。”

他用手轻轻地拍着我的后背,“跟我走吧。”

他招招手,几个人把我扶了起来。出门时我扭头看去,一个法医用钳子小心翼翼地将鱼夹了出来,鱼鳞在惨白的日光灯下闪闪发光。

我弯下腰,痛苦地发出一阵干呕。

杨森的办公室还是老样子。身后书柜的油漆有些地方已经变了色,却依旧被擦得闪闪发亮,与之不太相称的是,办公桌惊人的凌乱。他禁止任何人替他整理,大部分东西还是放在的老地方,唯一的变化就是灰尘更重了些。

“你还是刑警大队的头头?”我问。

他点点头。

“按理说这种级别的案件轮不到你亲自去现场,可你还是去了,为什么?”

“因为我对那公寓很感兴趣,早就听说那里住的都是怪人。”他打量着我,“这段时间你在干什么?”

“没干什么。”我用手揉揉有点胀痛的胃,“混日子,偶尔喝一点酒。”

“喝一点酒?”愠怒使他的脸色有点发红,“你血液中的酒精都够做酒糟了,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某天我会倒毙在这城市的某个角落。”我漫不经心地说,“为了防止给别人添麻烦,我在上衣口袋里写下了墓地的地址,他们要做的仅仅是把我烧成灰,埋进去。”

杨森猛地站起来,我以为他要狠狠地给我一拳,可他还是缓缓地坐了回去,“好吧,让我们都冷静点,先说正事。”

他从抽屉里取出一个袋子,放在桌上。袋子里装着一条不常见的鱼,大约二十厘米长,两指宽,体型颇似鳗鱼,但红黄交错的鳞片证明它来自热带。鱼的身体僵直,修长的鱼鳍支离破碎,像是块破抹布似的缠做一团。

“没错,这是我养的鱼。”我厌恶地移开视线,“卖鱼的人告诉我它叫彩鳍龙鳝,还是叫别的什么来着,记不清了。我管它叫香肠。这家伙活着的时候就很硬,没想到死后更硬。”

“尸检报告上说,死因是窒息。”杨森的鞋跟在地板上敲得咚咚响,“问题是,凶手为什么会采用这么古怪的办法?”

“你认为是我干的?”

“恰恰相反。”他摇摇头,“我们的调查替你排除了嫌疑。”

“比如从我身上抽的那一针管血的化验结果?”我讥讽地说。

他凝视着我,表情意味深长:“听说你和被害者关系不错。那依你所见,那女孩会是被谁杀的?”

“不知道。无论对谁而言,她都是完全无害的生物。”我嘎声道,“实在想象不出有人能狠下心对她动手。”

“但是她住在鳞人公寓。”

“那又怎么样?”我恼火起来,“并非每个人都有条件随意选择居所。”

“我明白。”他连忙安抚道,“但是那里住的都是一些怪人。”

我没有反驳,因为的确如此。

鳞人公寓是个有趣的地方。住在这里的人,互不干涉,互不打扰,互不好奇。

你可以认为它是人情冷漠的例证,但世上往往有很多误会和怨恨,都是因为好奇心没有得到满足,或者用错了地方而产生的。所以我觉得,这样也挺好。

这栋十三层高的建筑曾经光鲜过。作为城市最早的高层建筑,能够在此处拥有一套居所,足以引来很多羡慕的目光。尤其是住在八楼以上的人,向远处眺望,可以看到的海平线,借助望远镜,甚至可以看到海鸥矫健的身影。

可惜好景并没有维持多久,更高更豪华的建筑物在周围纷纷拔地而起。只不过是五六年的光景,它就淹没在钢筋水泥的森林中,像是根先天发育不良的矮树,在阴影中忍气吞声。

原本是嫩绿色的楼体,随着岁月的变迁,演化成了一种诡异的墨绿色。我总觉得它像是一条直挺挺的死鱼般的立在那里,鳞片上长满了苔藓的死鱼。

曾经的住户忍受不了没有阳光的生活,纷纷将房屋出租,出租给不需要阳光的人。而我就是其中的一个。

可能有人觉得这些人凑在一起准保不得安生,但实际上反倒异常的安静。有时我会萌生出一种幻觉:鳞人公寓就像是个水族馆,每个房间都是鱼缸,长着鳞片的人沉默的生活在一起,生活在寂静中。

鱼的鳞片有软有硬,我无疑是后者,尽管鄙夷排斥前者,可我心里也明白,二者的区别无非等同于伪君子和真小人的差异。所以当阿吹全家搬进来的时候,我很诧异。

她是住进这栋公寓的第一个孩子,而这里绝非是个适宜孩子成长的地方。

后来从管理员的口中我了解到,阿吹的继父是个小商人,与阿吹的母亲青梅竹马,在她成为寡妇后毅然决然地求婚成功,并且接纳了阿吹。可惜好景不长,没几年就被人欺诈破了产,以至于沦落至此。

“你在想什么?”杨森打断了我的思绪,“明天是她的葬礼,你去不去参加?”

“葬礼?”我皱眉道,“案子还没破就可以火化尸体了?”

“没有。那好像是他们家的习俗,先弄个衣冠冢,火化后再安葬骨灰。”

“阿吹的葬礼,我肯定会去。”我喃喃自语道。

“阿吹?”

“是的,那是我给她起的别名。”

阿吹的大名叫严春燕,有点俗气。

说到春天,最令人惬意的就是春风拂面的畅快感,我索性叫她阿吹,她愉快地接受了。

这辈子我最痛恨的就是参加葬礼。

寻常人死了,真正悲痛的顶多不超过十个人,可葬礼偏偏要纠结几十号乃至上百人。大部分人都和死者没多少感情,碍于礼节才不得不到场。他们除了在遗体告别时板起脸不露笑容,其余的时候都躲在一旁谈天说地,仿佛这是一场社交聚会。

更过分的是在休息室里嘻哈打闹的两个孩子,稚嫩的童音在公墓肃穆的气氛中显得格外荒诞,令人烦躁。

阿吹的母亲静静地坐在角落,双眼红肿。阿吹的继父挂着一副黑眼圈,勉强打着精神招呼着亲属。此前我和他们几乎没有任何交流,不过对于我来参加葬礼这件事,他们似乎并未感到意外。

身着便装的杨森走了过来,坐到我身边:“没想到他们家的亲戚还不少。”

“亲戚分两种。”我淡淡地说,“名义上和实际上的,他们无疑都是后者。”

“那你算哪种?”

“哪种都不算。”我沉下了脸,“我现在心情很恶劣,你最好别招惹我。”

“这桩案件令我很头疼。”他轻声道,“迄今还没有发现有人具有杀害她的动机,现场很干净,干净得几乎像是自杀,但肯定不是自杀。”

“还有那条我养的鱼。”我舔了舔嘴唇,“要是想栽赃给我,没必要用这种手段。”

“她在被害前几天生病了,你知道是什么病么?”

“不清楚。”我顿了顿,“我和她的父母没什么来往,虽然没有明说,但我知道他们并不希望阿吹和我走得太近。”

“被拒之门外了?”他的问题越来越讨厌,我索性保持沉默。

“他们不知道你是医生?”

“别兜圈子了,你到底想从我这儿得到什么?”我不耐烦地问。

“你的回忆,你对阿吹的回忆。没准真相就隐藏在其中。”

我眯起眼睛,如视浊流地看着面前神色各异的人们。那两个孩子还在打闹,越闹越欢,却没人上前阻止。

我最讨厌的就是孩子,对我而言,他们除了添乱之外别无它用。

当阿吹第一次和我打招呼的时候,我没什么好脸色。

“你好。”那天我出门时,她站在走廊里发呆,见到我后莫名其妙地来了这么一句。

“我很好。”我不想和她有任何纠葛,应付了一声,拔腿便走。

“能救救这只猫吗?”她用央求的口气问。

猫?鳞人公寓里怎么会有猫?

回头看去,我注意到她的眼圈红通通的,显然是刚哭了一场,脸上的泪痕沾染了灰尘,脏乎乎的。衣服比她瘦小的身材大了一号,从老气横秋的款式判断,应该是她母亲用自己的衣服改的。

一只又脏又瘦的虎斑猫趴在她的脚下奄奄一息,艰难地呼吸着,仿佛随时都会断气。

“它是从哪儿来的?”我阴沉着脸,“这里不许养宠物,你不知道?”

“它是只野猫,在以前的住处,我喂了它一年剩饭。后来我搬到这里,以为再也见不到它了,没想到它跟了过来。”她抽了抽鼻子,“求求你……救救它。”

我在心底里发出冷笑,她大概不知道,除了孩子外,我第二讨厌的就是猫。

“给它喝点肥皂水。”我说。

“管用吗?”她瞪圆黑亮的眼睛,仿佛满怀希翼。

我当然不可能告诉她自己是随口胡说,而且这样很可能把猫害死。我一声不吭地离去,听到她在背后大声道谢。

晚上九点多,我干完了杂活,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公寓,正在开门,她溜了出来,脸蛋红彤彤的:“谢谢你!它吐了很多东西出来,没事了!”

我愣住,刹那间不知该如何回答。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苹果,塞进我的手里:“我没有别的东西……这个送你。”

走进屋子关上门,我感到一股没来由的心烦意乱。端详了一眼苹果,它和她一样面黄肌瘦,我冷哼了一声,把它扔进了垃圾桶里。

面部肌肉的抽搐,将我拉回了现实。

杨森静静地注视着我:“你的表情真有意思,忽晴忽阴。”

我虚弱地注视着阿吹的遗像,照片上的她笑得很灿烂,和她向我道谢时一样灿烂。我曾经很疑惑,为什么在阴暗的鳞人公寓里还能笑出来,她的回答很特别:

“除了笑,我还能做什么呢?”

杨森拍了拍我的肩膀:“葬礼结束后跟我走,我给你看看阿吹的日记。”

“……你怎么也叫她阿吹了?”

“我觉得那是个不错的名字。”

从杨森的办公室出来后,我径直去了酒馆。

不用我开口吩咐,服务员便心领神会地为我烫了半斤白酒,加上两盘下酒菜。

警察这一行最招人讨厌的地方就是,总是趁别人心灵最脆弱的时候去套他的话。当然这也很正常,剖鱼自然要从柔软的鱼腹下手,没人会蠢到在鱼背上动刀。

我感到自己就像是一条被开膛破腹的鱼,而刀子就是阿吹的日记。

她是这样记录我俩的最初相识的:“对面住着一个阴沉的中年人。母亲和继父对他没什么好感,嘱咐我别去招惹他。我不会去招惹他,我从来不主动招惹任何人。但是他救了我的猫,而且当我道谢时,他显得很害羞,看来人果然不可貌相。”

没想到在她的眼里,我的尴尬变成了“害羞”。

同类推荐
  • 故事新编:阿Q孙子歪传

    故事新编:阿Q孙子歪传

    阿新本碌碌无为,不料被未庄和来庄两镇的头儿们争着奉为座上客,做了县官。从此平步青云,连升三级,在官场中逐渐近墨者黑,他贪欲萌发,色欲膨胀,终致东窗事发,身陷囹圄,侥幸躲过一劫,翻然下海,又遇种种奇事,生意红了又黄,跌宕起伏。后来阴差阳错被起用为演员,于是人生在两个舞台演出。
  • 中国微型小说百年经典(第3卷)

    中国微型小说百年经典(第3卷)

    微型小说,在我国虽然自古有之,如《世说新语》《唐元话本》《聊斋志异》等,但一直属于短篇小说的范畴,未能从短篇小说中独立出来。上世纪80年代,随着改革开放和人们生活节奏加快,读者没时间看长篇大论,喜欢看短小精悍的小说。微型小说便很快盛兴繁荣起来,受到读者的喜爱。因而一些报刊纷纷开辟微型小说栏目,据不完全统计,现在发表微型小说的报刊有两千家左右,每年发表的微型小说达七八万篇。《中国微型小说百年经典》以微型小说是一种独立的文体的眼光,重新审视了过去混杂在短篇小说中的微型作品,精心筛选了一个世纪以来的微型小说经典佳作。较之近来出版的一些标榜微型小说经典选集,更具有综合性、经典性和权威性。
  • 老农民

    老农民

    1948年,北方农村的一场土地革命引发了一个长达半个多世纪的恩怨故事。黄河北岸的麦香村,生活着一群祖祖辈辈在土里刨食安身立命的农民。长工家的儿子牛大胆,地主少爷马仁礼,在轰轰烈烈的“土改”运动中,一夜之间颠倒了位置。农民当家做主、扬眉吐气把歌唱,地主点头哈腰、夹着尾巴做人接受改造,牛大胆和马仁礼明里暗里互不低头,相互斗法。牛大胆深爱着“仇人”的闺女杨灯儿,却娶了马仁礼的未婚妻乔月;马仁礼打断了牙齿往肚里咽,人前还得小心翼翼赔笑脸,日子过得憋屈窝囊。
  • 绝境

    绝境

    刑警志诚在完成一项危险的追捕任务返回家中时,发现身为记者的妻子失踪,于是,他踏上了危机四伏的寻妻行程。当他排除重重迷障,渐渐查清妻子失踪真相时,却发现一个惊人的秘密,因此,他和妻子都身陷绝境之中,面临着迫在眉睫的死亡威胁。为了妻子,为了自己,为了更多的人,为了把这个秘密公之于天下,他和妻子必须从绝境中逃生。于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斗争开始了。本书继承了朱维坚作品的一贯特点,惊险曲折的故事情节,紧张激烈的矛盾冲突,对重大社会问题的关注,深刻的分析与思考以及回肠荡气、催人泪下的爱情描写,皆熔铸于《绝境》之中。
  • 守住心灵的净土

    守住心灵的净土

    从《母爱的震撼》作者邢庆杰大部分作品来看,他给人以成熟感。而所谓“成熟”,即已凸显出鲜明的、浑然统一谐和的、较为独特的风格。邢庆杰的小说有着强烈的戏剧化风格。人们在谈论小说的戏剧化因素时,大多认为过于戏剧化的情节设置会伤害小说的文本属性,即文学性;但是,在邢庆杰的小说里,情况有所不同。邢庆杰小说的戏剧化风格,主要表现为矛盾缓慢发展之后的突然拧结,以及矛盾的不确定因素促成的超常局面。《冰心儿童图书奖获奖作品:守住心灵的净土》所选作品为关注社会、品味人生的文学精品,旨在引导青少年以积极、健康的心态,客观、全面地认识社会,进而形成正确的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
热门推荐
  • 李氏家族

    李氏家族

    这是一部引起读者关注的长篇小说。它全景式、多侧面地描绘了一个家族繁衍发展的兴衰史。在李氏家族的发展历史上,有闯皇城、告御状的男子汉;有心黑手辣、精明干练的少奶奶;有苦读三载、一举成名的新科状元;有万贯家财、可号动九州十三县的亏帮头子……生活在改革大潮的李氏后人中,有飞黄腾达的市长,为富不任的经理、醉生梦死的情人、离婚不归的媳妇……历史和现实的强大反差,祖先和后代的不同人物命运,构成了一幅幅丰富多彩的人生画卷。
  • 鬼医种田:农家王妃太逍遥

    鬼医种田:农家王妃太逍遥

    顾如瑾,一代鬼医,却因飞机失航穿越异世,成了山林野蛮女。萧夜寒,元夏国的鬼王爷,身负重伤跌落悬崖被她所救。本想着将她带回府,调教调教,磨磨性子,再娶回家。什么?跑了?哼哼,小样,看你能往哪跑!【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庭院深深深几许啊

    庭院深深深几许啊

    身为才女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一朝跌入网游大坑竟沦落成江湖小白什么你要杀我你也要杀我本女侠……啊呸,小女子初入宝地,究竟得罪了哪位大神!
  • 拳途

    拳途

    行走于末世的边缘外,流连于盛世的温情间,末世殒命于妖兽之口的顶尖武者,在异世界新的一次生命中,体验活着的滋味。上古遗留的遗迹,神秘莫测的幻境,壁画映出的秘密交织着轮回的命运。且看上一世在守护全世界的征途中失败的武者,能否在这一世守护身边重要的东西。
  • 仙术之法力无边
  • 抗战之超级兵王

    抗战之超级兵王

    【免费新书】乔天佑,华夏最强特种兵,一次营救人质的任务中,为保护人质而壮烈牺牲,魂穿抗日战场。从此,一个令日寇闻风丧胆的超级兵王横空出世,杀鬼子除汉奸,保家卫国,快意恩仇。
  • tfboys之夏至未至

    tfboys之夏至未至

    王俊凯,你不知道我喜欢你吗?易烊千玺,你难道不知道我这样是为了你好吗?王源,我伤害你了吗?你们为什么这样对我?
  • 大宋小官人

    大宋小官人

    “你姐姐是后宫的宠妃是吧、你父亲是当朝一品太师是吧、你哥哥双重节度使手握重兵震慑西北是吧、你身穿滚龙袍乃当今的国舅是吧,我告诉你,你以为这些东西能吓得住我吗?别说,还真吓住我了,可是,那有怎么样,小爷照样敢杀你。”“李元昊你登基称帝就称帝吧,可为什么要从大宋这头老虎里拔牙呢?你要打金明寨是吧、你要过三川口是吧、你要攻延州是吧,那就尽管来吧,小爷等着你。”看异世来的小戏子如何玩转大宋。
  • 王俊凯我一直深爱着你

    王俊凯我一直深爱着你

    洋天流着眼泪对王俊凯说:”王俊凯,我们分手把。”“洋天你说什么,我们不要闹了好不好。”王俊凯“我们已经结束了”洋天洋天把话说玩,她把手上四叶草的项链还给了王俊凯。几天后洋天拖着行李箱走了,王俊凯发了疯去找洋天。
  • 重生之夏日如歌

    重生之夏日如歌

    重生到一个平行时空,从三十八岁的工作狂剩女转型成十四岁的学生,从小康家庭的独生女转型成有两个哥哥一个姐姐的老幺。这个时间所有的事情都跟她原来的世界不同,接下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