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本座等候你多时了。”桌边的帝未飏抬眸望着她,声音温润如玉。
常清歌见此,笑容越来越甚:“真的么?帝尊一直在此等候清歌?”
“想我们夫妻名义三千余年,却从来未有一刻像真正的夫妻般恩爱过…”常清歌望着他,好似再说与他听,又好似再自言自语般……
“清歌,从今往后,我们就像是真正的夫妻。”帝未飏望着她,浅笑道。
常清歌闻言,眸光似水,好似听了他这句话,心都酥了一般…
便不再忌讳什么,向着他的身边而去,好似一个“不小心”般,常清歌恰巧跌落在了帝未飏的怀里。
“怎么这么不小心?”帝未飏淡淡启唇,关怀备至。
常清歌自他的怀中抬眸望着他:“帝…夫君,我为你宽衣罢…”
………
镜央苑,白纱飞扬的凉亭中。
华予兮望着临立于半空,那人用水绘出水铜镜之中的场景系数的尽收眼底…
看到这一幕,竟然不忍直视的偏过脸去。
虽然是幻境,但是在环境中看着父君被脱光了衣服,会不会长针眼啊?
华予兮悄悄的瞥向坐在桌边之人,只见他的面色微微有点…冷冽…
也是,就算传言中帝尊如何如何的坐怀不乱,怕是看到“自己”被人脱光了衣服,脸色难看点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儿。
然,他确实坐在桌边,不是在那个奎昌宫中,而是在这镜央苑中。
瞥向他的左手边平放着的那支囚凰笛…
忽然之间,有种大彻大悟之感。
这人,心计如此这般高深莫测,此时此刻望着“自己”被人扒光了,心中定然也是尴尬怒极的罢?
这算不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想到此,华予兮心中竟止不住想笑…
可是纵使是抿唇憋着,身子还是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眼角的余光中,只见桌边之人衣袖轻拂,好似那水铜镜之中的场景已经被切换。
“你在笑什么?”桌边之人的声音悠凉的响起,他终于抬眸望着她,只不过面色好似少了一丝冷冽,多了一份逾越的问道?
“呃…”华予兮好似被帝未飏的这幅神情给愣住了。
随即好似被现场抓包,微微窘迫着道:“父君神机妙算,什么事都在您的掌控之中!”
“哦?我可以当你是在夸我,还是在讽刺我?”帝未飏抬眸就这般望着她,话虽说如此,但是不难听出,语中竟微微带了丝笑意。
但是华予兮却并未听出来,竟有些无言以对。
华予兮:“……”
华予兮无意间又瞥向那支平放在他左手边的囚凰笛…
囚凰一曲,震慑人心。
父君昨天还说过:囚凰笛可窥探闻笛之人心中的境界,最想要的,最害怕的,最不愿的,最放不下的…
总而言之,便就是爱、慕、虚、荣罢!
只是不想他再怎么不喜欢常清歌,也不能这般算计她啊,看常清歌对他用情如此之深,他当真那么狠决?
他们夫妻已有三千余年,常清歌既然说他们之间从未有一刻恩爱过?
不恩爱…那怎么同房?
华予兮心中止不住想,不会他们连房都没同过吧?那膀钥从哪来的?
……
虽然…
这只是个幻境…
好似猛然间想到什么,华予兮止不住睁大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