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么?”张伟也跟着微微一笑,这是他四年一贯的模样,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时候跟着傻笑。
黄丹想象着在萨克斯的包围中,抿一口红酒,豪啃羊腿,将是什么模样。
停止了想象,黄丹举起酒杯:“代表中华人民共和国欢迎美利坚合众国。”
“是美籍华人,黄同学。”
“这次到光临第三世界,观光、考察还是侵略?”插科打诨是黄丹四年一直不变的招数。
“越过大洋,专程拜访昔日同窗。”德克萨斯州的风吹得他小腹微微隆起,也吹起一嘴伶俐的口齿,以前除了傻笑,基本上没有这么流利的表达。
“得,承受不起。怎么,不携夫人荣归?”黄丹心内还是柔软了一下,可这不是她的风格,很快的鄙视了一下自己,经不起半两糖衣。
“我们.早就离了。”
“对不起啊,节哀。”
“我们根本不可能,你知道的。”
“我不知道,你富有、贫穷,健康、疾病,群居还是单身,和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你还是那样,嘴上不饶人。”
“不饶人,也不伤人。”
“是我伤了你。”
“我很好,在不发达国家自食其力,丰衣足食,没有人能伤到我。”说到自食其力,黄丹还是心虚了一下。
“你有。。”
“有什么?”
“一个厚厚的外壳。”
“外套很多,今天没穿。”
“我说的你懂的。”
“不懂,麻烦你结一下帐,闪,先。”
黄丹飞快的逃离咖啡厅,她知道自己被击中,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眸成为剑鞘,波光粼粼的眼神是出鞘的利剑,穿透她的身躯、五脏六腑、骨髓和血液,她不能被他看到刺得体无完肤。这,不是她想要呈现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