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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二十九

身子板十分结实的维拉又在自己的花圃里摆弄花草,每当他有什么心事想不通的时候,他都会一个人在花圃里边伺弄花草边考虑问题。看他头戴草帽,身穿T恤牛仔裤,一个人专心致志地在这些花草上下功夫,简直和花农没有两样。

“早上好,父亲。您找我?”

身材颀长的赛萨尔看上去怎么都与维拉的长相相距甚远,就是在这些花花草草上,父子俩的兴趣也大相径庭,一个爱摆弄,一个则只爱欣赏。

看着老爷子头也不抬、手法娴熟的模样,赛萨尔知道老爷子有心事,因此犹豫了一阵子,才试探着说:“怎么啦,父亲,事情不是都解决了吗?应当高兴才对啊。”

“我高兴得了吗?这次要没有中国人的帮忙,我们肯定完蛋。这就更加说明,这事针对的就是我们,不关中方什么事。他今天能在这上面放过我们,明天后天呢?家族生意一大摊子,我们怎么防?”维拉说完又蹲下身子继续摆弄花草。

“可能没有那么严重,是不是再多找几位朋友来问问,也许更准确些?”

“我现在一想起前两天来我们这儿的朋友,那样鬼鬼祟祟偷偷摸摸,生怕别人见到的样子,我就来气。我这儿成什么啦?是土匪窝还是黑社会啦?”维拉这一气不要紧,手被花上的刺扎了一下,疼得他本能地缩手,索性站了起来。

“你看你,连手套也不戴。不管怎样,这事还是有必要再去了解一下,这事我去办。”

“把我逼急了,脸皮撕破了,什么刁蛮泼辣的事我都敢干。别忘了,我是靠什么起家的。”维拉狠狠地挤掉手指头上渗出的血。

“您现在也这样想?那您还记得我曾经跟您提过的那件事吗?”

维拉想了一想,叹了口气,重新回到理智:“不行不行,说说可以,不能意气用事。”他走向水龙头,“对了,会不会就是你说的那件事惹的祸?或者大老板听信了谁的谗言?不然怎么对我的成见那样深呢?”

“神经过敏。这事您未参与,何以牵连?再说,真的查出是您参与,可能就不是在捕鱼证上做做文章这样简单了。”

“这还简单?这同样会要了我的命。”

“真要您的命还需要费这么大的周章吗?”

“总之,我们谁都不许参与到这里面去,你可给我记住啦?”

“记住啦。”

“我是太大意啦。”维拉洗完手,边用毛巾擦拭边说道,“这事可以看出中方的能耐。上回你说要争取他们同我们更深一层的合作,事情可有新的进展?”

“两位年轻人似乎比较好办,于,对,就是他,他们的头,关键是他,您也跟他打过交道,我不敢太冒昧了。”

“不要怕花钱,只要能把他们争取过来为我所用,我们什么没有?上回他们住的地方被康的人围攻,形势危急,是我们帮忙解的围,他们欠我一个人情,这点于很清楚,要争取他过来未必不行。此事要加紧办,知道吗?”

“是,我明白了。”

选了个周末,赛萨尔以答谢中方为名,在一家法国餐厅请于成龙吃饭。这种场合,于成龙最厌烦了,西餐对他的吸引力不大,动刀动叉的不好使,还要盛装出席,拘束得很。可是碍于情面,却之不恭,只好从命,因此带着尤冰准时出席。

打着蝴蝶结、身穿夜礼服的赛萨尔在位置上恭候。两位中国贵宾在侍者的引领下走上前来,赛萨尔立即起身相迎,甫一入座,才待讲话,尤冰随即要到化妆间,搞得刚将屁股放进座位的赛萨尔赶紧起身,待尤冰离去后方才入座。

两个人言语不通,只能微笑着点头打手势交流。

尤冰归座,赛萨尔又是起身让座,于成龙在边上看戏似的觉得好笑。见赛萨尔一本正经地征询尤冰点什么酒,上什么菜,那样子好像多年的知交,常在一起把盏言欢似的。

于成龙显得无所事事,乘机环顾四周,只见大厅中央设有一舞池,乐师们弹奏不同的乐曲。四周都是客人,个个衣香鬓影,雍容华贵。

“于先生,酒菜方面是不是请尤再跟您解释一下?”

“谢谢,不必了,小尤跟他说简单点。”于成龙如此说道。

尤冰的翻译是“这很好,谢谢”,她不能按照于成龙的话译,恐怕对方误解。

赛萨尔笑了笑,端起酒杯:“非常感谢中方在这次解决捕鱼证问题上所做出的贡献。谢谢!”

于成龙也举着杯子道:“外交辞令。小尤,跟他说,大家的利益是一致的,帮人就是帮自己。”

酒一落肚,话匣子自然打开。

赛萨尔开始以一个老朋友的口吻对于成龙说道:“于,我们相交不是一回两回了,我觉得很投缘,跟您的部下尤、归,我们已经是好朋友了。这让我很荣幸,在我看来,我们这种朋友关系还可以进一步加强。”

“行,对,我也认为是这样。加强这种关系更有益于我们之间的合作。”于成龙确实没有多想,更谈不上什么戒心,他真以为对方今天就是摆酒答谢。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赛萨尔自然喜形于色,他呷着红酒,手掌在餐桌上随着音乐打着拍子,兴之所至,就热情地对尤冰道:“尤,能请你和我跳个舞吗?”

“现在?”尤冰睁大眼睛说道。

“为什么不呢?乐队正在演奏一首著名的阿根廷探戈舞曲。”

“我学过跳舞,可我不懂得跳探戈。”尤冰显得有些为难。

“我很乐意教你。”赛萨尔鼓励地说。

“说实话,我还是有点害怕。”尤冰望着周围这么多人,小声嗫嚅道。

“怕什么?”

“怕出错。”

“跳探戈容易,比抓鱼简单多了。为什么不试试?”

尤冰眨巴着眼睛,有点动心,但还在犹豫。

“试试好吗?”赛萨尔再一次鼓励道。

“那好吧,那就试试吧。”尤冰终于面带羞怯地答应了。

赛萨尔轻轻地握着尤冰的手双双走进舞池中央,他是个中好手,随着音乐节奏,迈步,转身,摆头,不论前进还是后退,动作优美准确,挥洒自如。身穿一袭黑色连衣裙的尤冰在他的带领下,浑身的乐感、节奏都被启动,随着一个个夸张的动作,小巧的嘴里不时发出轻轻的叫声,莺声燕语让赛萨尔更加享受,他使出浑身解数,将一支探戈舞跳得满堂喝彩。

于成龙好整以暇地品着红酒,边欣赏两人的舞姿,边思考着什么。

曲罢归座,赛萨尔一路不断地恭维着尤冰,尤冰面对恭维,笑而不答。

“小尤,赛萨尔的眼神告诉我,他喜欢上你了。”

尤冰趁赛萨尔不注意,狠狠地瞪了于成龙一眼。

于成龙装作没看见,只顾笑。

赛萨尔见两位客人神情愉悦,受到感染,双唇轻启,牙齿微露,做出随时准备开怀大笑的模样,于成龙见了更觉好笑。

赛萨尔自觉时机已到:“于,我们已是好朋友,让我们合作吧,赚更多的钱。”

“好啊!”听了尤冰的翻译,于成龙不假思索地说道,“我正有此意呢。”

赛萨尔更加来劲:“于,您是中方的代表,让我们一起做点我们共同感兴趣的事吧,只要您能够完全配合我的要求,我相信它的回报是您现在的收入所不可比拟的,您觉得怎样?”

于成龙静静地听着尤冰的翻译,看着赛萨尔期待的眼神,不禁慢慢地露出似笑非笑的模样,让人捉摸不透。

尤冰非常严肃,她不敢看双方的眼睛,只是用手下意识地玩弄着酒杯,餐巾掉到地上也未察觉。

于成龙弯腰拾起餐巾,顺手理了理,交还给尤冰后,这才慢慢地道:“其实,很早以前,我就有一个想法,一直没来得及告诉你。”说到这里,他故意停了一下,见赛萨尔听得很专注,才接着说,“还是你过来吧,我们一起干,只要我们商定好,完成任务后,超出部分全都归你个人所有。”他故意将话说得模棱两可。

“我,我不太明白。”赛萨尔老老实实地说。

“我是说,往后只要你能按我们的意思办,我们保证不会亏待你的。这下明白?”于成龙仍然不紧不慢地说。

闹了半天,竟是这样一种结果。赛萨尔表情明显失望,他知道于成龙这样做,无非是拿话在堵自己的口,而且做得不伤和气,不失礼貌,不使自己难堪,下不来台。他确实感到面前这个人圆滑老练,不易对付。

尤冰这时候一颗心才回到腔子里。

这顿饭吃到这里,可以告一段落。告别时,主客双方照例礼数周到,热情相拥而别。

回去的路上,尤冰问:“于总,你就那么肯定赛萨尔不会答应你的要求?你就敢那样问他?”

“那种场合下,你让我一时说什么话好?这种事明说不如暗示,旁敲侧击的效果最好,他是老油子,还听不出话里的意思?我要是冷嘲热讽,讲大道理表明立场,反而画虎类犬,愈弄愈糟,肯定不合适。再说,我们今后还要共事不是?关系搞僵了,将来还怎么一起工作?”

“嗯,肘腋之间,仓促而办,这样回答也算得体了。”尤冰开着车点头说道。

“得不得体不知道,只知道这肚子好像还没饱,再来二十个饺子我看没问题。”

“真的啊?这法国大菜还顶不上几个中国饺子?赛萨尔真是冤啊。”尤冰哈哈大笑,轰的一声加大油门,车子箭一般地朝前飞去。

于成龙和尤冰回到住处,见归泓业一人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发呆。

“泓业,在想什么呢?”于成龙关切地问,心想是不是家里又来信啦?这几天他正在考虑安排归泓业回国探亲的事。

“于总,我有一种可怕的预感。”归泓业眼光幽幽地说。

“怎么啦,是不是家里……”于成龙担心地说。

“不是家里,是费南多。”

“费南多,就是帮张丽芳搞签证的家伙,安全局上校西瓦尔的侄儿。”尤冰急切地说道。

“到底怎么回事,泓业?”于成龙轻声问道。

“今晚上,你们走后不久,我吃完饭,像往常一样到屋后的小杂树林里散步,才没走多久,就碰见费南多。这家伙大约喝了酒,神情松散,行为大大咧咧,可居然还认得我是谁,像个老朋友那样地问候。人家没恶意,我自然也要礼貌相待。这家伙没说两句,就提到启荣,说他是好人,够朋友,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得罪康文彬,很为他打抱不平。说实话,这都是过去的事了,我也是哼哼哈哈地应付着,没太当一回事。末了,他对我说,整启荣的康文彬倒了,接下来该轮到维拉啦,他也快完蛋啦,水产项目也会走到尽头。我以为自己听错了,故意拿话激他,说维拉还准备投资扩大再生产呢,怎么见得就快倒了?这家伙急啦,说那是骗人的,因为现在的政府高层不仅没人支持他,过去一些老关系还竭力与他划清界线,他能保住现有的一切就已经不错啦,还扩大再生产?他把头摇得跟货郎鼓一样,说要与我打赌,不出两个月维拉准完蛋。说完吮嘬着嘴皮子一摇一摆地跟我拜拜了。”

“这事你怎么看?”于成龙停了一会儿问道。

“他人走后,我还一直呆在那儿。我觉得他虽说酒话,但更像是酒后箴言,联想捕鱼证的事,于总,这不像是空穴来风啊。今天你们与赛萨尔吃饭,可有什么破绽?或看出什么端倪?”

于成龙回忆了一下,说:“从头至尾,赛萨尔确实没有露出什么反常的地方。这就怪了,是不知道还是装成不知道?不管怎么说,费南多上面有西瓦尔的背景,他的话又印证了捕鱼许可证的事情,这不像是在胡说八道,如果是真的,这也就是说维拉集团会有大麻烦了。”

“那可怎么办?搞不好我们可能要被株连。要不要通知一下维拉?”一直在旁边静听的尤冰忧心忡忡地说。

“这么大的事,他不至于连这点嗅觉都没有吧,说不定这会儿已经闹翻了天。咱们还是想想自己的吧,该如何应对?”于成龙道。

“不想受株连,就只能与维拉脱钩,但眼下又怎能脱离维拉另起炉灶,又是一件闹心的事。”尤冰道。

“就算让你另起炉灶,你怎么起?这可是在利马,要真是那样,我的天,这事儿大了去啦!”归泓业的声音有些绝望。

于成龙也有芒刺在背的感觉,但在两位下属面前他不敢流露出来,可一时间又拿不出什么章程,只是摇头叹气地说:“大家都想想办法,目前只能密切注视事态的发展,见步行步了。”

尤归两人各自回屋,于成龙实在心曲难平,他不断地提醒自己,耳边一遍遍地回响着吉董事长的话,要从最坏处设想,不要等出了乱子,临上轿,现缠脚,那就迟了。这样想着,越发心事重重地走出户外,不知不觉地来到屋后的小杂树林里。其时夜凉如水,月朗星疏,阵风吹来,树动草摇。慢慢地,他在一个小山包的斜坡上坐下,望着不远处自己住的房子。那窗口深处隐隐约约透出的亮光正是来自大厅,与四周的灯光相比,不知为什么,显得暗淡许多,这丝昏暗的灯光,此刻在于成龙看来,更像是残存在黑色世界里一缕垂死挣扎的冥光,冥光之弱,让人伤感,但如果真的熄灭了,房间里的人就将处在黑暗的世界,其状甚哀。他站起身,哀叹过后,心里忽然涌动着一股更大的冲动,他提醒自己不能再这样自伤自怜、自悔自责,这完全不符合自己的性格,就算现在命舛已极,也应当奋力一搏,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守护这丝灯光,尽管它现在看起来是那样的若隐若现、那样的微不足道。

这边于成龙他们刚刚嗅到了暴风雨来临前的点点腥味,维拉则已经处在疾风骤雨之中了。

维拉在自己别墅的房间里火山爆发般地大发雷霆,他接到通知,政府有关部门近日将对他的电视台和鱼粉厂进行税务检查。维拉摔杯砸盘,暴跳如雷,挥舞着双拳,冲着身边噤若寒蝉的赛萨尔大叫:“我们的人呢?我们的人都哪里去了?过去的绿灯现在都变成了红灯,为什么?为什么?难道我给的钱还不够多?”

“父亲,问题不在他们身上,这您完全清楚。”

“可总得给我一个理由啊,打靶还得判刑呢,这么死得不明不白,我当然不服气。谁能告诉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赛萨尔无言以对。

夜里十点,在市中心一幢五层楼的顶层,沙里蒙正在房间里将文件放进脸盆里焚烧,听到屋外敲门声,他机警地握住手枪,打开保险,轻轻地走到门边,通过门上的猫眼往外一看,见是赛萨尔,当下关掉保险,收好枪支,打开房门。

等关好门,赛萨尔随即对沙里蒙说道:“我不是说过我们今后不要再见面了吗?你还把我找来干什么?”

“正因为形势在变化,我不能上你那儿,只能改在这里见面。我想我们是老同学,过去你又帮了我不少忙,在关键时刻我不能只顾自己。可又不能在电话里明说,所以只好请你过来。”

“该不会又是向我募捐吧?如果是这事趁早拉倒!”

“听着,我既不是要向你募捐,也不是要你同我一块儿干,我就想告诉你,我的一位单线联络的同志几天前被捕了,所有关于募捐所得的记录都在他那儿,我担心你父亲的名字也会因此曝光。请你来就是想告诉你这件事,希望你们能做好各种准备。”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赛萨尔握着拳头冲到沙里蒙面前歇斯底里地大叫,“我一直怀疑这里面到底存在什么轇輵,原来是这样,你简直就要毁掉我们整个捕鱼项目,毁掉我们整个家族的生意!”

“怎么啦?警察已经找过你们了?”沙里蒙吃惊地问道。

“警察虽然还未上门,但捕鱼证差点就没啦,接着就是电视台、鱼粉厂,这一件件的比什么都要命。”

沙里蒙一边继续焚烧文件,一边思索着:“这样看来,情况确实不妙,我也可能已经暴露。这里不可久留,太危险了,你必须马上走,回去告诉你父亲,让他赶快设法自救。”

“既然如此,要走一起走啊,东西都烧完了,你也走吧。”

“我的朋友,你是离开,我是逃亡,我们不一样,快点,说不定这会儿警察就来了。”

“为什么会是这样?为什么?”赛萨尔急得叫道。

“听着老同学,十几年前我们都是切·格瓦拉的崇拜者,但那都已经过去了,你现在走的和我是两条完全不同的路。过去琳达因为我死了,几年以后,我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我已经连累到你的父亲,我不能让我的敌人见到你同我在一起,那样你就完了。快走!”

“可当时老爷子捐的对象不是你们啊,这事怎么与你扯上钩啦?”

“捐的是‘民权阵线’不假,但它的背后,就是一批前政府人士,我这样说你明白了吧?你父亲拥护的是谁你比我更清楚。”

沙里蒙说完这一切后,用力抱住赛萨尔,在他的脸上狠狠地亲了一下,又双手将他推开,凝视了一会儿,将自己平时用的围巾取下,披在赛萨尔的脖子上:“出门后记住围上,说不定周围有人监视。”沙里蒙打开门,将他轻轻地往外一推:“再见啦,我的朋友。”

赛萨尔欲言还止,从楼梯上慢慢步下,一面用围巾将大半个脸庞围了起来,一面镇静地来到大街上。他走近停在路边的小车,才待打开车门,就看到两辆警车鱼贯而至,从车上跳下十几个武装警员,从自己的身边冲过,一下子将整座大厦的前后出口堵住,随即蜂拥而上。

赛萨尔竭力控制着自己,镇静地将车驶离,当他在一处较高的位置上停下来时,依稀听到背后连串的枪声,他摇下车窗,放眼一望,只见那幢五层楼的顶层闪光一片,片刻之后,便静悄悄仿佛死去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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