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命烈火燃安定
安定区地处陇右腹地,干涸的祖厉河穿境而过。在这块贫瘠而又神奇的大地上,孕育着安定人特有的精神,境内丰富的文化遗址闪耀着人类文明的火花。这同样是一块具有光荣革命传统、充满蓬勃生机和无限希望的热土。在中华民族寻求独立解放的革命时期,中国共产党人和党的组织在安定留下了大量的革命足迹,谱写了一曲曲可歌可泣的壮丽诗篇。巉口起义、陇右地下斗争彰显着安定人同反动势力斗争的精神,红军过境时留下的革命火种激励着安定人的斗志。无数革命先烈们崇高的精神和庄严的气度,在岁月的长河里流淌,在历史的天空中闪烁,永远激励着千秋万代的安定子孙。
1927年4月12日,以蒋介石为首的国民党右派在上海发动反对国民党左派和共产党的武装政变,大肆屠杀共产党员、国民党左派及革命群众。这就是历史上著名的“四·一二”反革命政变。这次反革命政变使以国共合作为基础的大革命运动受到严重的摧残,标志着第一次国内革命战争的失败,同时也宣告国共两党第一次合作失败。
经过“四·一二”反革命政变,共产党初步积累了反正两方面的经验,认识到“只有枪杆子才能出政权”。中国共产党从此走向武装革命夺取中国政权的道路。1927年8月南昌起义,打响了向国民党反动派进攻的第一枪。9月,毛泽东领导的秋收起义的成功首开了中国共产党领导农民武装起义的先河。从此,共产党开始了组建军队、开展武装革命、夺取中国的政权、建立人民民主专政的国家的历程。
1927年8月7日,中国共产党在湖北武汉召开紧急会议,史称“八七会议”,会议明确指出:党的现实最主要的任务是有系统有计划地尽可能地在广大区域内准备农民的总暴动。8月12日,中共陕西省委代表李子洲向中共中央负责人汇报了西北的工作情况,听取了八七会议精神和中共中央对陕西省委关于组织民众、用各种方法发动和组织农民暴动的指示。陕西省委于9月26日至28日召开会议,通过了《接受中央八七会议及其指示之决议案》和《政治形势与我们工作方式决议案》,会议明确提出了“党到农村去”、“党到军队中去”的口号。在陕西省委的领导下,西北各地组织开展了兵运工作、组织革命兵变、瓦解国民党武装、创建革命武装的斗争。
1932年8月的巉口起义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爆发的。
1932年春,国民军第十七路军总指挥杨虎城所部十七师五十旅补充二团从兰州移防定西、会宁等地,一营随团部驻定西县城。其时,一营长何冠五与团长黄展云有着很深的积怨,团内的中共党员、三营长卢松轩、一营一连排长石庆德和一营一连连长马济人、三连排长赵丕烈、营部医官卢济民经常接近何冠五,做何冠五的工作,引发何冠五对黄展云的更强烈的不满。而在一营,士兵们欠薪欠粮、伙食极差,还缺鞋少袜,有些士兵不得不赤脚上操。到定西后,发生了士兵集体罢操事件;其后,士兵们要求算粮算账,发给给养费和骡马费。7月1日,一营又奉命回防兰州。开拔前,何冠五获知黄展云和旅长段象五计划将一营调兰州后,即撤去自己营长职务,将一营散编于九十九团,即给驻防会宁的三营长王伯谟打电话透露了团长逼他走的消息。开拔当天下午,一营宿营于巉口。
其时,巉口是一个并不很大的村庄,但巉口地处通往兰州、会宁的交通要冲,地理位置十分重要,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一到巉口,何冠五即先后向赵丕烈、马济人和石庆德说明了真相,并将一营交于他们处理,然后离开部队。
石庆德等决定乘机发动起义。遂以营长的名义召开各连连长会议,捆绑了一连、三连和机枪连连长,接着用一连和三连的兵力收缴了二连和机枪连的枪支。切断了各路电话,布置要塞岗哨,封锁了巉口通往兰州的道路。当晚,石庆德等研究决定,率兵与正在会宁策动兵变的中共甘肃工委负责人孙作宾会合。
当夜,起义军急行军九十公里,于第二天拂晓到达会宁县郭城驿后召开大会,赵丕烈向全营500余名官兵宣布,脱离国民党军,建立一支革命的新军队。部队暂编为一个团,团长马济人,副团长卢纪民,下设两个营,一营营长石庆德、二营营长赵丕烈。同时释放了二连长等3人,发还了二连和机枪连的武器。
起义部队活动于靖远、会宁边缘一带。约一周时间,得知靖远二次兵暴失利,孙作宾去向不明,而定西、靖远的国民党军已经派兵围剿,于是召开排长以上军官会议,确定部队更名为“人民革命军”,马济人任司令,卢纪民任副司令,两个营更名为一、二支队。会议同时确定了人民革命军沿六盘山转向陕甘边区,加入刘志丹等领导的工农红军的战略方向。
人民革命军风餐露宿,转战定西、会宁、靖远、通渭、静宁等县,在会宁县青江驿、静宁县威戎镇先后与追击堵截的地方民团和国民党刘卓一部发生战斗。9月底,进至清水县关山,被一股一千余人的土匪骑兵重重包围。人民革命军奋起突围,从中午发起进攻一直打到太阳落山,除少数人突围成功外,其余全部牺牲。巉口起义失败。
巉口起义虽然失败了,但是起义以实际行动贯彻执行党的“八七会议”精神,打击了国民党的势力,为西北红军的创建和陕甘边区革命根据地的发展给予有力的声援。同时,也是党的农村包围城市、最后夺取城市政权的方针在甘肃的一次尝试,其在安定区的革命史上占有一席重要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