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孤独刹的定力好,爱的人在怀,又有谁能坐怀不乱?他不是圣人,然而他又不得不做圣人。
只因……
迅速拿起手帕掩嘴发出轻微的咳嗽声,之后又若无其事的攥着手帕揣进了怀里。
“刹,你没事吧?”泡泡偏头问着。
虽然刹很小心,但她总是会听到他的咳嗽声,不会感冒了吧?
“我能有什么事?不要耽误时间了,走吧!”孤独刹弯腰将泡泡抱起就往外走去。
“刹,我自己能走”怎么又犯抱她的毛病了?明明告诉他自己可以的。
“别乱动,你不想再听到他们继续讨论我们怎么秀恩爱吧?”孤独刹提出警告。
成功的让泡泡停止了双腿乱踢的动作,俏脸再次泛红,嘟着嘴只能任由他抱着。
她可不想再成为客栈里的焦点人物,人一旦八卦起来很恐怖的。
夜晚。
朦胧的残月挂在空中,树叶迎风飘舞,带动着轻微的莎莎声,仔细去听,竟还参杂着细微的脚步声。
突然,漆黑的四周窜出几个蒙面人影,但是,没多久就听到惨叫和倒地的声音。
“你是谁?怎么会知道这里的?”蒙面者的其中一人厉声喝道。
他们藏身的地方如此隐匿,居然还有人找得到这里,真是够让他们惊讶的。
可是,不管是谁,竖着来就让他横着走。
来人带了一个纱巾,纱巾盖住了她整张脸,手里拿着剑,剑尖上还往下滴着什么。
将剑对着他们,声音冰冷道:“上官绝在不在里面?叫他出来。”
蒙面人一听此话,全都面面相絮,听声音是个女的,她认识我们家主子,此人是谁?
“你是何人?为何要见我们主子?”
“那就是说他在里面咯!”女子脚步往前走去。
蒙面人齐刷刷的挡在她前面:“没有主子的命令,你休想过去。”
上官月冷笑:“就凭你们几个?也想拦住本小姐?找死”
若换成以前,她早就吓破了胆,可现在不同,在娘亲去世,她毁容的那一刻起,她的世界、人生,甚至是人格都变了。
她现在能活着,就是为了报仇,上官绝,马雨彤,这两人毁了她的一生,绝对不可原谅。
朦胧的残月消失在空中,上官月边挥动着手里的剑,边对着里面喊道:“上官绝,你出来,你这个杀妻毁女的负心汉,你给我出来。”
每说一句就斩杀一人,身上散发着仇恨的靥气。
突然一道凌厉,划破空气的嗡嗡声朝上官月袭来,她瞳孔微张,上半身向后弯曲,一个后空翻躲过了那个袭击。
回头望去,不远处一棵树发出啪咔的一声,倒了。
“是谁在外面如此放肆?”上官绝的身影在洞口处出现,双手背在身后,双眸盯着对面那戴着纱巾的人。
她的声音很熟悉,而且她刚才说什么?杀妻毁女?此人是谁?为什么会说这句话?
听到那带着威严的声音,上官月握紧手里的剑柄,透过纱巾冷冷的望着那个,站在洞口背着光的男人。
以前那个高大的身影让自己有着安全感,认为他可以为自己挡着任何的风雨。
可是,完全没想到的是,他居然丢下自己的妻女自生自灭,甚至还为了不成为他的累赘而派人将她们杀害,这该是有着多么狠毒的心才做的出来?
剑尖指向上官绝,冷笑道:“谁?不知你还记不记得自己还有被发配边疆的妻女?”
上官绝的身子一愣,忙上前两步看着她道:“你是?月儿?”
“不要叫我的名字”上官月大吼着对他挥出手中的剑。
“主子”周围的蒙面人齐齐喊道。
上官绝抬起手阻止他们靠近,连眉毛都没皱一下,那把剑在离上官绝的脖子只有几厘米的距离停住。
太多的疑问在上官绝的脑海出现,为什么月儿会变成这样?她怎么会有武功?她说自己杀妻毁女是什么意思?
他知道因为自己的原因而害的她们被发配边疆,她心里肯定记恨自己,可是,此时她心中的恨意完全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难道月儿被谁控制了吗?“月儿,你这是怎么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当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怎么?你以为我被谁控制了吗?哈哈哈哈,告诉你,我清楚的很,你,上官绝,我的父亲,你杀了二娘,娘亲,还毁了我的容貌,我倒是很想知道,你怎么会有如此狠的心?”
手中的剑随着她的话落又往前了几分,剑尖已经抵住了上官绝的脖子。
“月儿,你在说什么?为父知道,因为为父的关系,让你和你娘受苦了,可是,你所说的杀了你二娘和你娘是怎么回事?毁容又是怎么回事?”上官绝对于上官月的话一头雾水。
上官月眼神一冷:“你这是在撇清自己的罪吗?是在告诉我,你不知道我所说的一切吗?”
这就是她从小崇拜,引以为傲的父亲吗?竟然敢做不敢当。
“月儿,为父是真的不知”
不知,那就让你看看,上官月慢慢的抬手,将头上的纱巾拿下。
空中的残月这时露了出来,没有了之前的朦胧,变得很亮。
而上官月那被剑划过的脸,就暴露在了这时的月光下。
如蜈蚣般从额头到下巴,长长的一道疤,是那么的明显,那么的丑陋,那么的恐怖。
当上官绝看到她脸上那样的疤时,整个人都骇住了,是谁这么狠,在月儿那俊俏的脸上留下这样一道疤?
“月儿,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下面的话,上官绝已经没办法再说下去。
容貌对于一个女孩有多重要?他不知道,但对于从小就很爱美的月儿来说,那比杀了她还痛苦。
“你是想问我脸上这丑陋的疤是怎么弄的吗?既然你得了短暂性的失忆,那就让来我告诉你,是你亲自下的命令,为了不成为你的累赘,你命人杀了二娘和娘亲,还让人毁了我的容,给我留下这见不得人的永久伤疤。”上官月红着双眼,心痛的一字一句控诉着。
她永远也忘不了倒在血泊里的二娘,娘亲,以及自己脸上被划破的痛感。
“虎毒还不食子,为什么你要杀害自己的妻子?为什么你要毁掉女儿的容貌?为什么你会这么狠心?到底是为什么?”泪水顺着那丑陋的疤痕而下,这句为什么早在娘亲倒在她怀中的时候,她就想问了。
上官绝的脖子处已经因上官月激动的情绪,而刺进了几分,鲜血慢慢的流出,仿佛感觉不到疼,上官绝没有任何躲避的动作。
他脸色阴沉,上官月那控诉着自己的话语,就像一根根针刺在他的胸口上,生疼。
然而......
“月儿,为父从来没派什么人去杀害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