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逸白所说,即便幽冥那个老鬼可以医治夜,但找不到人也无济于事啊!
空中吹起一阵热风,茉莉在风中摇拽,淡淡清新的香气瞬间飘满后院,使人心旷神怡。
然而院中两人的心情却未感舒畅,脸上依旧是愁云惨雾,尤其是老头更甚,他此时的心里可谓是悔断了肠。
自己忽略了夜体内从小就被下的毒,虽然那过量的药并非自己所下,却也因自己而起,本来就为下药成全夜和玉瑾的作为有些后悔,此时更是有些愧于他。
老头对着满院的茉莉花,仰头灌了自己一口酒,接着又是一声叹息,夜对泡泡的感情不比刹儿的少,或许,还在刹儿之上,现在的泡泡,何德何能,让夜深爱至此?
随后老头有些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可笑,爱,本来就没有什么根据可言,自己曾经不也是毫无理由的爱上了一个人吗?
“堡主,是不是要派个人去尊上那里,将他现在的身体情况告知少堡主和邪少?”
对于眼前这一会叹息,一会疑惑,一会又是苦笑表情的堡主,逸白猜不透他在想什么,但是,现在必须要争分夺秒的去阻止尊上参加大会才行啊!
老头叹道:“是啊!夜不能参加大会了,看来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我现在就派人快马加鞭的去追他们。”
“堡主,玉瑾请求前往。”
身后突然传来的声音令二人回头,只见一身红色衣裙的女子,迈着沉稳的步子朝他们走来。然而那眼中的神色却是遮不住的恐慌。
本来自己只是出来散散心,没想到却听到了令自己如此心痛的消息,尊上竟然性命堪忧,这根本是自己从来不敢去想的事情。
即便知道尊上体内有着毒药,但尊上一直都忍过来了,所以,自己并没有太多的担心,只是每逢尊上毒发的时候,自己都会有着与之相同的痛苦,不,是比尊上更加痛苦,看着那样的尊上,恨不得自己可以代替尊上去承受。
老头看到来人,表情有些尴尬,干咳一声道:“玉瑾丫头,夜让你在堡里待着,你若私自离去……不太好吧!”
夜没让她跟着,肯定是有什么顾忌,他们都是夜的手下,自己也不好下命令。
慕容玉瑾对老头单膝下跪,恳求道:“请堡主允许玉瑾前去阻止尊上。”
她只是想亲自确认尊上的安危,想在他痛苦的时候陪在他的身边。
尊上在将自己带回堡中的时候,不管是出任务还是训练,都不曾离开过尊上的身边。
上次为了夏季之礼,她离开了几天回到堡中办理尊上交给自己的任务,那时还未有如此之相思的心。
而这两天,却饱受着对尊上的相思之苦,自己从来不知道,这种遥遥无期的等待是那么的煎熬。
深深的看着跪在那里的人,老头思索了片刻,应道:“好吧!你要去就去吧!”
老头知道,即使现在自己拒绝了这个丫头,以她对夜的感情,在得知那个消息之后,也会不声不响私自离去,那何不自己做个顺水人情呢!
“谢堡主成全。”慕容玉瑾道谢之后,急急的起身离去,脚下不似来时那样沉稳。
静站一边的逸白,望着那离去的倩影喃喃的说了句:“问世间情为何物。”
慕容玉瑾离开后院,直奔马厩而去,待选定了一匹马就向堡外走去,迎面却遇到了刚出任务回来的人。
那人看了看她身边的马,又看着她问道:“你这是要去哪里?”
“出堡”慕容玉瑾简单的说了两个字,向前走去。
那人挡在了她面前道:“尊上让你在堡里呆着,你此时出堡是何意?”
抬眸看了眼面前的人,慕容玉瑾觉得此时的向左有些奇怪,反问道:“你怎么了?难道没找到那个洞里的密室?”
密室的入口就在洞里的墙壁上,应该不难发现才对啊!
向左一瞬不瞬的盯着眼前那美艳的脸道:“找到了,只是进去之后并没有发现冰棺,我猜想是被上官绝转移了地方。”
“很有可能,那个老狐狸素来谨慎多疑,凡事都会设想周到。”说此话时,慕容玉瑾的眼中明显有着厌恶和浓浓的恨意。
她在说上官绝时的神情,全被向左看在了眼里,紧握双拳,然后将手伸向怀中道:“可是,我在那却发现了另一件东西。”
慕容玉瑾疑惑的看向他,当看到他从怀里将某样东西拿出来时,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眼中的厌恶和恨意更甚。
“为什么你的贴身裹布会在那里?”向左盯着慕容玉瑾的双眼问道。
那天玉瑾问尊上的一句话,他以为那是玉瑾故意如此,只是想深知一下尊上的反应。
可是,当他在山洞的密室里看到这个的时候,让他有种那是事实的想法,心中充满了杀意。
其实很不想去做那种猜测,他怕自己会疯掉,但内心却又非常渴望得到证实,来证明那只是自己的揣测。
看着他手里那白色有着鲜红印记的裹布,慕容玉瑾身体有些僵硬,艰难的张了张嘴,却未说半语。
“那天,你对尊上说的,可是真的?你真的被上官绝……”最后的话无法说出口,向左那握着裹布的手青筋暴露,悬着一颗忐忑的心等待着答案。
即使明知道那个答案会令自己痛心疾首,还是会去寻求,这或许就是在作践自己吧!但能让自己作践的对象,可是自己在乎的人啊!很在乎。
看着向左极力克制自己情绪的样子,慕容玉瑾反倒冷静了下来,伸手将他攥在手里的裹布夺了过去,淡淡的说道:“真或假,有或没有,都与你无关,我现在要去追尊上,没时间在这和你耽搁。”
向左伸手拦住慕容玉瑾的去路,深吸一口气问道:“尊上未让你离堡,你若私自出去,尊上会责罚你的。”
“我不是私自出去,而是得到了堡主的允许。”
“我们是直属尊上,堡主的命令也不行,除非有什么特殊且重要的事情。”
慕容玉瑾斜睨着他有些急切的冷声道:“关乎尊上的性命,你说重不重要?”
向左愣了片刻,扯了扯嘴角:“怎么可能?有谁能伤了尊上的性命?”
“他自己”
向左更迷糊了,尊上他可是还有将泡泡治好的任务在身,怎么会伤害自己?没理由啊!向左感觉自己此时和向右的脑子一样笨了。
慕容玉瑾柳眉轻皱,甩开他的手,翻身上马道:“我没有时间在这和你细说了,必须赶在大会之前见到尊上,不然......尊上性命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