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天堡后院。
满院五彩缤纷的茉莉花,在阳光的滋补下绽放。
老头手拿酒壶坐在假山之上,望着那些茉莉无声叹息。
夜刹他们此时应该还在大会的路上,不知道能不能平安无事的到达大会现场。而那个泡泡,如果恢复正常,在夜刹之间又会如何选择?
拿出怀里的某样东西,老头眼中有着歉意,喃喃自语:“夜啊!你一定很怪罪我这个老头吧?”
他承认,自己为夜下媚药,成全玉瑾,并不单单是为了抱娃,而是另有私心。
从他得知泡泡就是当年刹儿的小未婚妻时,他的心就已经慢慢的偏向刹儿了。虽然夜也是他的儿子,但,毕竟不是亲的啊!
十年前,刹儿为泡泡失踪一事很是后悔和懊恼,几日不吃不喝,一直寻找她的踪迹。在所有人都认为泡泡不可能活着的情况下,刹儿却毅然离堡而去,只因他不相信泡泡会死去,便走上了寻她之路。
对于他们那时候的感情,他总以为只是过家家而已,可是,那个傻小子却只因泡泡一句最喜欢茉莉花,而亲自动手为她种下了如此多的茉莉花。
刹儿对泡泡有情,而且很深,即便现在的泡泡已非当年的那个小女孩,可那情却已是根深蒂固在心。
所以他在想,如果玉瑾有了夜的孩子,他会不会放弃泡泡和玉瑾在一起,那样泡泡就是刹儿的啦!
仰头喝了一口酒,捋了捋胡须,又是一声叹息。
“堡主”身后突然传来急切的声音。
老头闻声回头看去,只见一紫衣男子苍白着脸急匆匆的走来,挑了下一字眉道:“怎么了逸白?表情那么恐怖,你家药房失火了?”
逸白没理会老头的揶揄,直接走到假山下面,直接了当的开口问道:“堡主,你是不是从我那里拿走了魅心散?”
老头听此,谄谄的笑道:“还是被你发现了,别生气啊!我就拿了一小包而已,并且我也听了你的话,就只放了一点点,只是一点点。”
逸白虽然不会武功,但生起气来还是很恐怖的,因为,他不仅是会医,他还会毒,所以,还是早早认错的好。
“一小包?堡主,你当逸白是傻子吗?我那里可是少了三包。”
之前一直在研究那个培元丹,当把所有半成品的药做好后,放到药房的时候才发现魅心散的数量不对。
“三包?不对吧!”老头从假山上一跃而下,站在逸白的面前,扬起手道:“我只拿了一包啊!不信你看,这一包还在我手里呢!”
逸白皱着眉头接过老头手里的药,掂了掂份量,正如老头说的,这包确实只少了一点点。
可是问题不在这,“你真的只拿了这一包?”
“千真万确,不信你可以来搜身。”老头张开双手,一脸的禀然,为了还自己清白,只能如此了。
逸白深知老头的性子,虽然有时是疯癫了点,但到了这会,他是不可能再说谎的。
只是,那两包是谁拿的呢?平时堡里的人,根本不可能会去他那里私自拿药。
老头盯着对面那紧缩眉头的人,捋了下一字眉,道:“逸白,你是不是没数清楚?”
以他整天只知道,闷头捣鼓那些个药物的脑子来说,出点数量上的差错是在所难免的。
“我就是为了怕自己弄错,所以来来回回数了不下五十次。”逸白知道老头的意思,伸手扶着额头,很是头疼的样子:“希望那个剂量不是下给一个人的,不然……”
“不然怎样?”
逸白看了看老头,未答反问道:“堡主,你这魅心散是用在谁身上的?”
“额……”老头捋了捋胡子嘿嘿的一笑道:“是,用在夜身上的。”
果然如此,逸白再次扶额,心下一阵恐慌,记得尊上在临走之际问过自己,药量多的话内力尽失是几天。
当时只觉得奇怪,并未深思,现下想来,尊上很有可能被下了大量的魅心散,为了怕影响大会的期限,才会向他确认一下具体日期。
惨了惨了,尊上好像拿了一些强力归元药,若他已察觉自己体内的变故,肯定是想强行复原内力,如果真是那样的话……
老头疑惑的看着那个满脸苍白,很是焦躁不安的人,伸手控制住他那来回走动的身体道:“我说白白,不就是给夜下了一点魅心散吗!再说,他那火也被某人给灭了,没出什么大事啊!你至于表现的这么鸡冻吗?”
“堡主,还真就出大事了,尊上根本不止吃了你这一点点的药,很可能已经超量了。”逸白一脸的严肃。
老头整个人呆住了,超量?可是自己确实只给夜下了那么一点点啊!难道还有别人也给他下了魅心散?
想到此,夜他们临行当晚餐桌上的一幕,出现在了老头的脑海,随即眼角抽搐,一字眉上下跳动的厉害。
肯定是泡泡那丫头,她半路将酒杯夺了过去,然后躲在桌子底下将药放了进去。
突然,老头又想到了另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认真的问道:“白白,你之前说,量下多了会使人休克,那,是在做完之后还是之前啊?”
如果是在做之前,那不就太亏了?他的苦心不就白费了?
逸白一头黑线,这都什么时候了,他还在想着那件事,“堡主,现在不是说那个的时候啊!如果尊上真的食了过量的魅心散,再加上他体内从小就被下的噬筋散,尊上的内力将会永久性的尽失,而且,他为了能参加大会为泡泡夺得丹药,肯定吃了强力归元药……强行使内力爆发,后果会很严重。”
逸白毫无停顿,一口气将自己所担忧的事都说了出来。
“有多严重?”听闻逸白那么一段话,老头的神情也变得严肃了起来。
“轻,则瘫痪,重,则爆亡”这简单的八个字逸白说的却是异常艰难,感觉自己说出这八个字,仿佛就决定了尊上的命运。
老头听此,脸终是变了色,逸白绝不是那种无的放矢之人,也就是说,现在夜处在极其危险的时候。
“有没有什么办法?或者什么药物可以控制?”彻底解除毒性,是完全不做其想的,因为根本不可能。
所以他只能问能否控制,只要先控制住,他们才有机会去寻解药。
逸白沉思了片刻,叹口气道:“我所知有限,对于尊上的毒真是无解。”
老头挑了挑他的一字眉道:“那你师傅可有办法?”
“他老人家或许有办法,但我们根本就找不到他的人啊!”连自己的师傅住哪都不知道,逸白表示为人徒弟者很是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