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儿生日前夕,曹泽走到魏子墨座位跟前,
“喂,哥哥我可以给你指一条光明大道。”
“什么大道?”
“你难道不想知道她喜欢什么吗,不然她生日你送她什么”
“这个可以说来听听”
“没有好处的买卖哥哥我为什么要做”曹泽狡黠地笑着,
“这个星期的早饭给你买好放你课桌上”
“你去学校的超市,礼物区,那里有一个旋转木马的水晶球音乐盒,你可以买那个给她,还有,帮我带句生日快乐”曹泽起身离开,走了两步,又转身道“算了,不用带话了,记得我的爱心早餐,魏同学。”
魏子墨去超市,拿起音乐盒,小心翼翼地走到包装区让服务员帮忙包装,自己又仔细挑了一个蓝白相间的蝴蝶结,包装好之后,魏子墨在卡片上写着“生日快乐,欣欣”然后跟服务员道谢之后心满意足地离开。魏子墨给苏儿发短信让她放学之后等自己,她没有回,但她应该看到了,没有回应该是手机欠费了吧。
晚上的时候,魏子墨抱着在市区买的补丁熊和音乐盒往楼下走去,魏子墨看到苏儿走出教室,于是快步迎了上去,但就在魏子墨准备开口叫苏儿的时候,魏子墨看到许湘也跟着苏儿走了出来,两人相视一笑,如春风十里桃花开,魏子墨停住了脚步,原来苏儿不回信息是因为他俩又和好了吧。魏子墨呆在黑暗里等他俩走远了,才一个人回到寝室。周蒙看到魏子墨抱着两个礼物回来,笑着说“魏少爷这是又收了不少粉红色的少女心啊。”
“粉你大爷啊。”魏子墨懒懒地回应着,放好礼物去洗漱间洗漱,碰到隔壁寝室的曹泽,
“嗨,魏同学,战况如何”曹泽问道,
“就那样吧,早餐吃什么,一个鸡蛋两个包子够么”
“再加一杯豆浆,不放糖,谢谢”曹泽端着洗脸盆离开。
苏儿十七岁的第一个周五的晚上,突然想起前几天魏子墨给自己发的短信,当时手机欠费了,结果就给忘记了。虽然已经过去了好几天,苏儿还是发短信给魏子墨,
“对不起哈,忘记回你了,找我有什么事吗”
“没事了,你开心就好了,可能有点迟,但是生日快乐,欣欣。”
魏子墨拆开礼物包装,打开音乐盒,静静地听着流淌出来的悠扬的《天空之城》,觉得安静,也觉得寒冷。
在天空的那座城
有小野花飘香
在天空的那座城
鸟声似歌悠扬
这年的冬天是真的寒冷,还没有到三九天,就已经直逼零度,这在处于南北交接的省份并不常见。因为是周末,许湘将自己紧紧地裹在被窝里,发誓要放肆到下午才肯起来,赵文君坐在被窝里背书,苏儿虽然坚持去了教室,但是因为教室没有暖气没有空调,也是裹着厚厚的毛毯,将手露出来计算题目。苏儿抬头看到陆小周穿着厚重的羽绒服走了进来,嘲笑他是爱斯基摩人,陆小周说要是两三年前的自己,肯定只穿着风衣和薄毛衣,现在心态变了,身体也跟着脆弱了。
到了下午四五点,赵文君去到许湘的床位前,叫许湘一起吃晚饭,顺便陪自己回教室拿课本,许湘磨磨唧唧地不肯起来,赵文君一把掀开许湘的被窝,
“你不能继续在青春的坟墓里做行尸走肉了,快跟我一起去知识的海洋里遨游”
“遨游你大爷啊,这么冷的天,想冻死老子啊”许湘对于赵文君将自己辛辛苦苦暖了一天的被窝打回原形很是不爽,但还是爬起来穿衣服陪他去吃饭。
出了门,赵文君和许湘被室外的温度和脚下的积雪惊呆了,这哪里还是气候温和湿润的亚热带向暖温带交替的过渡地带,这明明是亚寒带。两人伴着脚下吱吱的踩雪声,到了教学楼,赵文君上去拿书,许湘在楼下等他,天气太冷,许湘冻得直跺脚,看到皑皑的白雪,许湘突然想要堆一个雪人。没有铁锹和水桶,许湘用手团一个雪球,然后将雪球放到地上滚起来,雪球越滚越大,大到许湘觉得可以了,就停了下来,将雪球小心翼翼的抱到文D班的下方。这时赵文君拿着书下来,看到许湘在莫名其妙地忙碌着,问他在干什么,许湘说在做雪人,赵文君将书放回教室,下来一起帮忙堆雪人,团一个小一点的雪球当做雪人的头,又团两个更小的当做左右手,摘两片树叶当做眼睛,又折一段树枝当做鼻子,雪人做完之后,许湘对这个不伦不类的雪人还非常满意。赵文君准备回教室拿书,还没走到二楼的楼梯,听到许湘在楼下大喊着“苏儿!苏儿!你快出来看雪人!”赵文君心里骂道“原来老子是帮你把妹的啊”,苏儿听到有人叫她,裹着毛毯走出教室,看到许湘在楼下挥舞着手臂,兴高采烈地指着旁边的雪人,“你快看,雪人,我堆的雪人!”赵文君正好也走到教室门口,默默地说了句“贱人。”然后笑着跟许湘挥手。苏儿看到脸冻得通红的许湘和他还站着雪的手套,心里感觉暖暖的。如果这个雪人能一直不化该多好。
许湘回到寝室,直接把手套挂在阳台上,都没有洗,然后又躲进被窝里,背着英语单词。
接下来的几天,雪还一直下,学校考虑到很多学生放假要去大城市找在外打工的爸爸妈妈过年,怕雪会造成出行不便,于是提前放假。
苏儿和哥哥坐在大巴上,下午两点的时候大巴开始堵车,说是前面积雪太重,没法通行。大巴熄了火,空调也跟着停了,苏儿冻得直打喷嚏,到了晚上六点才回到家,打开电视就看到部分国道因为雪大停止通车,要是苏儿和哥哥的车再晚一个班次,可能今年就没法回家过年。因为在车上受冻,苏儿回到家接连吐了好几天,什么都不想吃。在家边看着电视里对雪灾的报道边跟许湘发短信,许湘非常担心苏儿的身体。
那年的雪真的很大,那年有个年轻的歌手,出了一首歌曲叫做《认真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