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根据小二的指路,穿过小胡同,直接来到了东大街的中心,如小二介绍般,名副其实的繁华喧扰。小晴发挥好奇宝宝的本质,东张西望起来,对什么都新奇,小摊小贩的吆喝声总是能让她流连忘返,这个摸摸那个碰碰,却丝毫没有买下来的打算。
“小晴丫头,你在摸下去,人家都要冒火了,喜欢就买了。”我好笑的提醒她,她看着我睁大眼睛,“可以吗?公子,小晴可以买下吗?”
“当然可以啊,笨丫头,本少爷什么时候亏待过你啊?”
“可是,可是……”她欲言又止,我挑眉,她贴过来附着我耳畔说,“可是公子给小晴的银票过大啊,挑眉肯定破不开,而且财不外露啊,我们还是走吧,不买啦。”还不笨嘛,我笑笑递过去碎银,她不可置信的看着我,眼里满是崇拜之意。
结果她自然的发挥女孩天性,买下一堆小玩意,我对那些丝毫不感兴趣,看着她一个人抱着费尽,我很自然的分担一些过来,她居然感动的泪汪汪的,这个男尊女卑的时代,更何况她只是丫鬟,我却理所当然的做了其他男人不可能做之事。
看到一家人满为患,热闹异常的文人茶馆,我们逛着有些累就进去歇歇,招来小二让他找人帮小晴把这些东西送回海市蜃楼之后,总算轻松许多,打量了一下这店家,古香古色、文雅书卷味浓重的茶楼,专门为文人雅士而建,晚间也是热闹非凡,此时来此除了可以喝到品质优质的茶之外,更有免费的说书可听,茶楼中央用竹子排列搭成的舞台上,一个说书人正在眉飞色舞的敲着竹板,说着世间传奇事迹。
一些未出过远门的人,对于来自其他各国的消息更是好奇不已,各个听得如痴如醉,说书人那夸大其词的演讲,引不起我丝毫兴趣,倒是小晴丫鬟一脸听得入迷神情,我也就聊胜于无陪坐着,看着外面人来人往的大街,我陷入沉思,直到小晴推了我一下,才知道说书告一段落了,我拉起小晴就走,没有理会她脸红的挣扎,直接拽着她到了一旁的裁缝店。
“店家,赶紧给本少爷拿出你家最好的衣裳。”我进去就直接嚷嚷着,暴发户般。小晴奇怪的看着我,毕竟这一路上,我可没有主动来买过衣裳,我也不解释。
“这位公子,这是本店最好的几身衣裳,都是采用尊贵的桑蚕丝制作而成,公子喜欢哪件进来试试吧。”胖胖的老板娘堆着满脸肥肉,谄媚笑着推荐道,我后退一步多开她伸过来拽我的肥手,一把拽过身后的小晴,指指她,意思是给她买衣裳。
老板娘僵了一下笑容,想回身取出女装,“不,你就给她换上男装就行了。”我赶忙打断。
老板娘是彻底的呆了,反应过来一脸怒意,“公子,若不是诚意要买,请不要戏耍与我。”我忘了这里民风并不开放,即使如此,还是扔过去金元宝,强硬道,“本公子就喜欢我的丫鬟穿男装陪我,赶紧给她找身合适的换上。”小晴还一脸奇怪的看着我,不过并未多嘴询问。
那老板娘见了银两立马又热情的为小晴服务起来,小晴个子矮小,那些现成男装太大都不适合她,若是要改成合适她最少需要三天,最后没有办法,只好买了一件大户人家定制给小斯的服饰。出来看着一脸别扭的小晴,我笑着往前走去。
“少爷,少爷咱们这是要去哪儿啊?”她别扭的拽着衣裳,最后还是忍不住拽着我的衣角问道。
“小晴,本少爷要去勾栏院,让你换衣服就是要带你也去游历一番。”我一脸坏笑,对着她耳朵低语道。她瞬间从耳根红到脖子,指着我说不出话来,看我一脸不在意的表情,最后无奈道,“少爷你这样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哪儿还需要去那个地方找女人啊。”好个丫头,拿我的话学会调侃我了。
“哎呦,我的小晴儿吃醋啦?哈哈!若是不想去,就回海市蜃楼歇着去,本少爷去看看有什么漂亮姑娘不,好带个回去给本少爷暖被窝。”经过刚刚沉思,我知道妓院的打听消息来源最好的地方,而且去看看有利于我下步计划,接近萧逸天是我现在要做的第一步,听说萧逸天夜晚也经常喜欢流连在此,运气好也许能碰到,看看他是不是真如传言,变化成那样。
而小晴,我并不勉强她前去,只是她自己回去我又有些不放心。
“天又不冷,还要暖被窝啊?”她喃喃低语,然后抬起头一脸坚决的表示她不要自己回去,要陪同我而去。我一副奸计得逞的表情,就知道她肯定会陪着我去。
“一会去了,不许流露出小女子神态,害本公子把不到漂亮姐姐,就让你来给我暖被窝。”我一脸凶神恶煞地恐吓她,她吞吞口水一脸怕怕地赶紧点头,然后就紧张地拽着我衣角,我停顿,回身无奈道,“记住你现在的身份是小斯,怎么可以拽着本少爷的衣角,放松点,那里不吃人。”她听罢,紧忙撒手,一脸无辜的望着我。
就这样带着别别扭扭的丫头,来道位于东大街北端的勾栏院聚集地,和紧张的小晴成反比,我一脸笑意融融,摇着折扇,不理会两旁络绎不绝妖媚的招呼声,直接进入那个门槛最高,人流最多,生意最红火的四季轩,因为萧逸天最可能在这里出没。
四季轩是东炙城内最富盛名的妓院,在整个东炽国也是数一数二的青楼,这里除了有花妓,清官,优伶之外,甚至还有男宠、**,但是这里有一条的其他青楼所没有的规矩,那就是客人没有随心所欲的权利,反而是这些人有选择你的权利,想留下来过夜的,必须得到你选之人的许可,听说这里大多人都是自由之身,就因为这条特殊的规定,很多人心甘情愿的留下来,选择自己喜欢的人伺候,这可是其他青楼不具备的条件。
而四季轩老板神秘异常,根本没有人见过他是谁,但是有一定是肯定的,势力之强非常人能比,这种烟花之地不是常人有钱就可以开的起来的,更别论定下那样特殊的规定,达官贵人都不怕得罪,必是有权之人。
这里的花妓除了出色的容貌之外,琴棋书画也样样精通,来这里之人都是非富即贵之人,除了拥有高雅的气质很重要,倘若肚里没有点文墨,那很快会被淘汰,继而就沦为最下等的‘肉妓’,仅供人家发泄情欲只用;而清官则卖艺不卖身,但是除非你拥有超高的琴技或舞技,否则清官也当不下去;优伶包括:男伶、女伶、名伶、红伶等,说白了就的唱戏的,这也是这里的独特之处,戏子本在戏院唱戏,但是这里却比戏院更专业,这些伶人也更加迷人漂亮,喜欢了,若他(她)们同意,也可带出场。
而那些模样俊俏的男宠,不仅能言善道,琴棋书画也样样得心应手。女人来四季轩不仅仅是寻求肉体上的欢愉,更是为了得到精神上的放松;**除了被独守空房的寂寞女人玩弄,还为喜欢男风的权贵男人所准备。他们相对而言地位就低下许多,基本上是不能拒绝这些变态之人的虐待,都是一些孤儿,因为摸样俊美,从小就被培养着为这些人服务的,只有死才能求得解脱。
我们进来时,大厅已经座无虚席,由于时间尚早,因此多数人是听着戏曲,喝着小酒搂着姑娘,吃着精美小菜,一派祥和高雅之气,丝毫没有妓院的糜烂之气,多数是文人雅士,而姑娘们最乐意伺候的也是这些人。那些男宠是不会出现在这样的大厅里,他们有更为隐蔽的场所,所来客人身份也都是隐秘,毕竟在开放的民风也不可能接受的以狎**为乐趣之人。
一个穿着翠绿衣裳,三十出头风韵犹存的嬷嬷出来迎接的我们,自称慧嬷嬷,她身上少了其他青楼嬷嬷的俗气,多了一份可亲之气,说话也是轻声细语的,看来也是经过专业训练出来的,怕惊扰其他客人的喝酒雅兴,这里居然还有专门接待客户的雅间,有嬷嬷出面谈妥客人所需,想挑选姑娘当然得有足够的财力方可,我来此主要目地并不是找姑娘的,看这情形,夜生活还未开始,凭感觉我知道萧逸天肯定没有来。
每个青楼都有属于自己的头牌花魁,这里还有比较奇怪的一点是,每个姑娘都有一个价目表,这只是听小曲聊天所花费的,一般娱乐节目都以两个时辰为限;若是要留下过夜,那就需要姑娘另外要价,当然带出场更是一个价,听说那部分钱就作为个人收入了。真是完善的管理,很好奇什么样的老板会想出这样现代的管理理念。
四大花魁风情、花容、暮雪、馨月报价都是两千两两个时辰,往下就一千两、八百两、五百两、三百两、一百两不等,后面还有一些详细的特长介绍,和简单几句外貌描写;若是已经有客人的姑娘,那就会用笔打钩,我看到那个馨月后并无画钩,再次证实了萧逸天没有来,因为我打听到萧逸天每次来就会找这个馨月,没有人知道他的想法,但是他不过夜,也不带出场,更没有替馨月赎身的意思,却每隔半个月必来一会。
我倒是好奇这个馨月有何特别之处,不在犹豫的选择了馨月,却见慧嬷嬷脸色略变,露出难色,小心翼翼问道,“公子可否换个人选?风情作为我轩四大花魁之首更为迷人。”
“怎么?选馨月有何不妥之处啊?”我不甚在意状问着,一旁的小晴头低低地,倒是安分起来。
“公子你有所不知,由于太子爷对馨月情有独钟,这几日又是太子爷随时会过来拜访之日,馨月一心盼着太子爷,因此谢绝接客。”她倒是老实的解释道,我挑眉,看来不能强求的,温和道,“慧嬷嬷,本公子远道而来,听闻馨月姑娘歌声了得,特来拜访,并无侵犯之意。劳烦你去和馨月姑娘说一下,本公子听一曲就离开,若是太子到来,本公子随时相让便是。”我这番话说的合情合理,果然不一会慧嬷嬷回来说她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