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觉不觉得现在好像我们在太极殿的时候。”沈蘅芜转回头,一脸缱绻的看着慕非止。
“有你在,哪里都是家。”慕非止快步上前,将沈蘅芜抱到了怀里。
石榴和花容收拾好以后,两人很是恭敬的走了进来。
“宫里的情况如何?”沈蘅芜问道。
“额……”花容第一句话上来就卡住了,沈蘅芜又瞧了一眼石榴,石榴也有些支支吾吾的答不上来。
“难道闹翻天了?”沈蘅芜瞅了瞅慕非止,慕非止只是抱着儿子玩儿,并不想参与女人们之间的讨论。
“额,主子,这不是闹翻天三个字就能形容的,简直是太闹翻天了,你知道吗?鬼医大人差点将王宫捯饬成他的大药坊了。”花容见石榴也支支吾吾的不说话,干脆把心一横,直接说了出来:“鬼医他在梧桐殿养了好几只小狐狸,说是什么珍贵的九尾狐,可是那些白狐狸只有一根尾巴,还把里面的药草给吃了个净,我们去找鬼医,结果他说,那些狐狸只有吃了那些药草才能和球球一样管用。这倒还好,鬼医不知道从哪里弄了几条鱼,宠得要死,竟然养在太极殿里,还要我们时时照看,一天换三次水,每天我们俩就拿那几条鱼当亲娘养着。”
“长公主就没有什么动作?”沈蘅芜好奇的道:“这两人向来是死对头,哪一次见面不得吵个不可开交。”
“两个人刚碰面的时候的确会吵,不过很快就会打起来,封将军在的时候,事情还好些,封将军不在,没人敢上去拉架,所以,近来,宫中损了不少好东西,就连你最爱的那白瓷瓶,也给摔了。”石榴越说,头就越低。
“他不过是气我将淮南扔给他。”沉默许久的慕非止终于开口。
听慕非止这么说,沈蘅芜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是为了宸儿才将师叔拉进了这政治的潮流中,扰了他的清闲生活。
“那咱们回去可以补偿一下他。”沈蘅芜心软了。
“补偿?”慕非止点了点头,很是认同的道:“自然该补偿,你们两个把损坏的值钱东西都给我记下来,回去以后让他用等价的药材赔偿。”
“……”沈蘅芜默,夫君,有咱这么明目张胆欺负人的吗?
“主子,小主子的眼睛怎么样?”花容见宸儿气色不错,不由得开口问道。
“不错,如果没有差错,一个月之后就可以有效果了。”沈蘅芜说到这里,忽的想到一件事,然后朝两人问道:“让你们带的那些书都带到了吗?”
“记着呢。”花容点了点头。
“那就好,有些医书我得再翻翻看看。”沈蘅芜轻声道。
就这样,石榴和花容也住了进来,开始照顾起沈蘅芜和宸儿来,这大殿的气氛愈发的温暖起来,这个独立的宫殿在外人眼中俨然已经成了淮南王在淮北的小行宫,而里面也时不时的传来欢声笑语,时间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着,大家都期待着宸儿赶紧好起来。
一个月以后,沈蘅芜拿到了一半的血灵芝,在这一个月中,除了天机楼的人,她觉得帮忙最多的就要属秦征远了。秦征远现在看秦玄戈看得特别紧,一旦东宫有什么风吹草动,他都立刻的想方法应对,总之,秦玄戈烦什么,他就来什么。
这天下午,给秦皇下完针,在收拾针灸的时候,慕非止坐在后面朝秦皇问道:“秦皇的感觉怎么样?”
“不错,这一个多月以来都没有头疼过。”秦皇倚在软榻上,很是欣慰的点了点头。
“一个半月的时间已经到了,希望秦皇遵守约定,将一半血灵芝交给我。”沈蘅芜将东西收拾好后,就朝秦皇提出了这个要求。
“可以。”秦皇这次倒没有让人拿,反而是亲自走到了幔帐后面,将一半的血灵芝拿了出来,交到了沈蘅芜的手上。
沈蘅芜打开盒子,闻了闻,又用手感触了一下,然后和慕非止点了点头。
慕非止慵懒的起身,走上前,胳膊一拽,就将沈蘅芜抱到怀里,他懒懒的打了个哈欠道:“既然东西没问题,咱们也该回去了。”
“嗯。”沈蘅芜应了声,又朝秦皇道了个别,这才随着慕非止走了出去。
“皇上,那两位会不会诓咱们?”当慕非止和沈蘅芜走出大殿以后,敬才公公从后面走了出来,朝秦皇问道。
秦皇没有回答这个,只是轻声感叹了句:“老淮南王死得早,不过,倒是留下了一个好儿子,比朕的每一个都强。如今瞧着那个小的,以后自然也差不到哪里去。”说完,秦皇转身就去了内殿,独留敬才公公站在那里。
从大殿回来以后,沈蘅芜的脚步就有些匆忙,她怀抱着那血灵芝,和命根一样,巴不得立即飞回自己住得宫殿。因为早晨走的时候,沈蘅芜同石榴说过,今天会取了血灵芝回来,所以,两人刚走进院子的时候,就见石榴和白雀等在外面。
“主子,拿到了吗?”石榴一看见沈蘅芜的身影,立即走上前,很是急切的问道。
“拿到了。”沈蘅芜笑着点了点头,随即就朝石榴吩咐道:“我写张单子给你,你帮我找来这些药材。白雀,你保护石榴。”
说完这话,沈蘅芜就抱着盒子走了进去,花容正抱着宸儿坐在软榻上,宸儿窝在花容的怀里,小肥手一个劲儿的朝旁边的盘子里伸着,想要抓里面的提子。
“母后。”听见沈蘅芜的声音,宸儿先是一愣,然后就将提子咽了下去,朝着沈蘅芜的方向伸出了手,正在地上伏着的球球听见动静也跑到沈蘅芜的裙摆下面,亲昵的蹭啊蹭。
“夫君,取一点球球的血,我先处理一下这血灵芝。”沈蘅芜有条不紊的安排着,激动的心脏似乎已经要跳出喉咙眼儿了。
石榴和白雀是去宫外面找的药材,太医院总归是秦皇的地盘,他们生怕有什么不测。两人坐着马车从宫里出来,这一路上,石榴一直低着头不说话,手里紧紧的攥着那张药方。白雀坐在她的对面,目光却从未她的身上离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