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我可是跟静月公主一处吃过饭,虽然没说过话,但那时候我可是亲眼见到静月公主怒惩云府军将领。”
——某家族一位族老语录
不知为何,看到白芷月,他总是觉得有种熟悉的感觉,好像是在哪里曾经见到过,随即很快想到,或许是自己想多了,可能曾经在什么地方偶然遇到过吧。
“两位,在下王全,忝为云府军营领一职,刚刚的经过我也不想多说什么,给我这表兄道个歉,此事就此作罢。”看到自己看过来,两人仍是一副不理睬的模样,王全顿时血气上涌,但他还是压制火气,沉声道。
“王营领,进了本店都是我们的客人,此事不能只听一面之词啊。”尽管十分不情愿,然而做生意还是讲究的是和气生财,若此事闹大对自己店的名声可是巨大的打击,所以苏琪苏掌柜只能硬着头皮微笑的说,“不如如此,今日的酒饭本店承担了,大家就此打住如何?”
“好,苏掌柜一话甚合我意,我们可是遵纪守法的帝国国民,此事就此作罢,我们的免费酒菜什么时候到?”黑甲将领王全等人还未说话,启丘便轻笑道。
听到此话,苏琪掌柜不由得暗暗怒骂不已,这个猪脑子,活该被教训。
其他人更是炸开了锅,一众刚刚吃过亏的士绅及四名黑甲军士更是有股将这小子揍成猪头的模样。
“小子,你太过分了。”其中一位黑甲将军难以忍受,厉声喝道,“我们在前线流血流汗,难道仅仅为了保护你们这些杂碎,早知如此,还不如让妖军将你们统统送下地狱。”
“是谁太过分,只听一面之词,偷卖俘虏,虚报战果,这样肆意猖狂,毫无遵纪,不要忘了你们云府军究竟依靠什么获胜的!”听到黑甲将领如此不分是非的话语,白芷月气愤的在难以忍受,一拍桌子厉声呵斥,“来人,暂时将他们拿下,给我彻查此事。”
“是,殿下。”窗外无声无息走进几名便衣亲卫,而看到领头的李洪雪模样,包括王全在内的四名黑甲将领顿时无比震惊,随即明白过来眼前这位可是自己的统领,也是当朝的静月公主。
“统领饶命,下将一时眼拙。”(四人无比后悔,暗恨自己为何如此肆意妄为,同时将几名士绅骂死,刚刚还说只是无背后势力的外地人么,自己的勾当可是见不得面的欺君之罪啊,一旦露陷谁都无法保住自己。)
“你看,都说了我们是尊法守法的模范国民就没人信,这不触犯法律的下场滋味不好受吧?”面如死灰的士绅及黑甲将领们,被感到的公主亲卫们押解出去时,一道叹气声传来,顿时,让几人更为悲愤,差点晕过去。
这看上去一眼无害的家伙,装的还真像,一步步给我们挖坑呢,而我们这是乐呵呵的跳进去,想到这,被押解走的几人恨不得将他活埋。
王全更是心里悲哀不已,上边刚刚交待过让自己注意点,那位可能微服私访了,自己本来觉得这女子眼熟的,为何不多想会,同时心底深处将自己的表兄王义骂死。
“雪姐,你亲自负责调查,云府军需要的是真正的精锐之师,不需要如此败类。”看着被拖走的几人,白芷月对站到身边的李洪雪轻声吩咐。
“是,殿下。”说罢,李洪雪挥一挥手,一众便服亲卫们便撤出,“天一轩”内其他百姓尽管有着浓厚的兴趣,哪还会多话,赶紧安静的端坐,那姿势要多端正有多端正。
待后来,他们明白这位就是当朝的静月公主,未来的一代月帝时,他们惋惜不已,暗叹为何不抓住如此机会。
当然,这不妨碍他们与人闲聊,给子孙后代交待时那种优越感,“当年,我可是跟静月公主一处吃过饭,虽然没说过话,但那时候我可是亲眼见到静月公主怒惩云府将领。”
“什么,你那什么眼神,告诉你这是真的,不信你去问问,当时天一轩可是还有不少人呢,还有天一轩里可是还保留着那位的墨宝呢,而且王家老二可是一位卫领,统兵万人,就是那时候栽的。”
这当然是后话,暂且不提。
很快现场就仅剩下无处可去又苦笑不已的苏琪苏掌柜,及目瞪口呆的小二,浑不在乎的启丘和陷入沉思的白芷月。
“苏掌柜,免费酒菜打算什么时候上?”启丘轻笑,打破沉默,话语带着一股揶揄,“难道就让我们难得来此的尊贵的客人站着等下去?”
“呃,两位客官,请去楼上雅间吧,马上就上。”苏琪苏掌柜看着眼前依然轻松的启丘,暗暗揣测他的身份。
“小二,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收拾下。”同时,转头对仍然处于呆愣的小二吼道。
“咳咳,女孩子要矜持,你这么苛待员工可是不好的,万一小二受不了你,炒了你鱿鱼,你只能自己做粗活,看你这细皮嫩肉的手长期泡水可会起皱的……”
“什么叫炒了你鱿鱼?”苏琪苏掌柜只觉得头晕不已,这都是说了些什么,我堂堂大掌柜喊喊小二干活关你什么事,他不做难道让我掌柜的亲自动手。
“噗嗤!”却是白芷月听到此话,忍不住笑出来,“启丘哥,你这又是什么方言?”
“没啥,我这指点她如何管理公司,善待员工呢。要知道当年她老爹可是受我指点才开的这天一轩呢。”启丘装出一副神秘的样子,那动作就好像自己是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样。
听到前半句,两人还有点稀里糊涂,但后半句她们还是听懂了,顿时苏琪咬牙道:“别胡说,我们店可是开了七八年了,那时候你才多大!”
“有志不在年长,有才不在年少,鄙人启丘可是英明神武,天纵奇才,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只是目前仍单身中,不知掌柜的芳名多少,芳龄几何,可否相告?”
看到原本做作的启丘,突然间变得有点猥琐模样,白芷月诧异无比,赶紧快走几步,一副我不认识此人的模样。
原地,留下还有点自恋自得的启丘。
看到无人注意自己,启丘转头朝着某处露出一丝微笑,摊摊手,指了指前边的苏琪。
“哈!”天一轩后部,庭院里传来一阵惊喜的笑声,“这臭小子,不行,这小鬼太狡猾,我的赶紧把我的私藏收起来!”
随即,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头开始手忙脚乱的将柜子里的两坛上好竹叶青一坛坛小心的抱起,转身朝外走去。
“哇,老头,你对我太好了,看我好不容易来一次就给我送美酒,这怎么好意思呢,多谢多谢,我自己拿着就可以了。”
然而,老者刚刚出门,只见启丘正站在门口笑着看着他,随即在他仍处于震惊中就将他手中的酒坛抢过去。
“哎,别,小心,我,我的酒啊……”老者,正是天一轩的老掌柜苏天,此时又是心痛又是恼怒。
“苏老头,咱们什么交情,你的不就是我的,别这么小气啊。”启丘仿佛没有看到苏浩那心痛夹杂着恼怒的表情,嬉笑道。
“我这辛辛苦苦好不容易刚刚酿成,就这两坛,你早不来晚不来,你是不是故意卡着时间来的?”
“苏老头,你这说的什么话,我这给你带来了贵客,不感激我就罢了,还这么对我,有你这样为人的么?”启丘板起脸,怒气冲冲道,不过怎么看都有种装作的样子。
“什么贵客?那女娃是哪位?”听到此话,苏云方才想起先前一幕,忙问道。
“静月。”轻轻吐出两个字,启丘便一拍坛口,仰头咕咕灌起来。
“慢点,我的宝贝啊,一坛,你这是暴殄天物!”苏云看到一眨眼不注意,这小子就开始灌起来,更是心痛不已,连忙伸手阻止他牛饮,“那曾经号称帝国最完美的公主,真是她?京都怎么了,皇室竟然让一个女娃跑着兵荒马乱地方?”
“废话,本公子什么时候骗过你,除了内斗,还有什么。”启丘抽空回道,随即再次猛灌一口,“苏老头,这次酒不错,嗯,比上次有长进啊,哈。”
“我先上去了,你自己看着办。”看苏老头仍是心痛不已紧盯着自己的样子,启丘连忙转移话题,“几年不见,你这小日子挺舒坦的啊,还娶个如此美丽年轻女子。”
“什么美丽年轻女子,我杀了你,臭小子,那是我孙女。”先是楞了一下的苏云,随即反应过来,大嚷道,“警告你,离我孙女远点,否则我,我跟你拼命。”
“啊,误会,误会,我就说么,就你这身板怎么能够满足如此美丽年轻女子。”边说着,启丘边后退。
“你,臭小子,我活剥了你。”身后传来一阵怒嚎。
还好,本公子跑的快,这苏老头年纪都一大把了,还这么火大,也不怕突然心脏病发作。启丘嘴里变嘟囔边喝着那抢来的上好竹叶青,不过苏老头这酒确实酿的不错,仅仅指点了一下就弄得火候不错了。
殊不知,背后的苏云看着启丘玩命奔逃的样子,脸上原本的怒色顿时消失不见,流露出一丝微笑。
哼,臭小子,就知道你肯定会来,早就做好准备了,还想玩弄我,当我不知道你那德性么,就先喝那半成品吧,总算让我整整你一会了,看拉不死你,想着想着他脸上露出一丝诡计得逞的得色。
不过京都难道又有什么新变化,哎,算了,京城那点内斗破事关我屁事。
刚刚回到雅间准备进房的启丘顿时觉得后背有点冷,嘟囔了句不知哪个家伙又在嫉妒本公子了,便抛之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