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两人失了踪影后没几日,我的人突然在街上发现了他们的踪迹,当下便尾随而上,直至跟到齐郡王府的后门,亲眼见到那两人与齐郡王府的二小姐齐媚儿碰头,不知说了些什么,再后来,就见齐媚儿气冲冲的将他们臭骂一顿,然后就各自散开。
自那日起,郡王府对外声称,郡王府的二小姐因婚期将至,为安心待嫁,自此深居简出。
而据查实,实则是齐媚儿的所做所为被齐郡王察觉,自此给禁了足。”
他一边说着,一边不忘观察一诺的神情,见她一脸的迷茫,他顿时觉得好无力。
煜阳虽未直接明言,但她不傻,这么明显的暗示,她若还弄不明白,岂不是白瞎了煜阳的一份心?只是,她甚感莫名罢了。
“郡王府的二小姐?我可不记得认识这号人物,我与她往日无怨今日无仇的,她为何要着人害我?”
对此,她确实很不解,若说先前那个小桃红找她麻烦是因为煜阳的话,那么这个齐二小姐又是在抽什么疯。
“小桃红因为什么,她就因为什么?”蓦地,煜阳一语道破。
“啊?难道这位齐二小姐也喜欢你?啧啧啧,我说皇甫煜阳,你也太会招桃花了吧?就算你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好了,可,麻烦你,告诉那些钟意你的女人,别总来祸祸我好么?”
真是让人头疼,煜阳这人确实非常出众,初见他时,她不也同样被他的颜值给吸引了么?
可是,拜托,她只是单纯的喜欢美男好么?她对他从来没有非份之想,怎么那些女人却总是喜欢拿她当假想敌呢?
不仅是一诺觉得头疼,就是煜阳也被她的后知后觉气得心肝巨颤,他就没见过这么蠢的女人。
“凭什么把那些女人都扯到我身上?谁告诉你人家齐二小姐喜欢的是我了?你可莫胡说八道,这位齐二小姐可是我太子皇兄未过门的侧妃……”
说到这儿,煜阳惊觉自己情急之下说漏了嘴,惊得赶紧捂住嘴巴,惊恐不安的巴巴看着一诺,不再言语。
闻言,一诺默了,一时半会有点儿消化不动的感觉。
原来齐二小姐是煜熠的侧妃,也是哦,她怎么就忘了呢,不是早就听说过这事儿了吗?
呵呵,亏她刚才还将这一切归结到煜阳身上,原来,这一次是因为煜熠。
也难怪人家齐家二小姐会生气,谁让煜熠与她往来频繁呢?不过,她们之间可什么都没有,绝不是齐二小姐所想的那样。
等等,这古代的女子,为人处事有一点让她很是费解和汗颜。
她不明白,难道,在她们的眼中,人命就该如此轻贱,能任她们为所欲为吗?
哪怕她因为误会了她与煜熠的关系打上门来,她还能理解,可是,这些阴暗的手段,是想怎样?置她于死地?她什么都没做,就要被人给灭了,当她好欺负吗?
不行,她得会会这位齐二小姐,与她说道说道,否则,这口恶气她咽不下不说,就是那齐二小姐估计也不会消停,后续还会有什么后招谁知道呢?
她是不会惧怕,但就怕因为她而误伤了其他人。
“一诺,你还好吧?”
见一诺愣怔当场,秀眉深锁,陷入沉思的样子,煜阳有些估摸不透她的想法。
看她的样子,她好像有些生气,但是,他弄不清,她生气是因为齐媚儿对她的所作所为,还是齐媚儿即将成为太子侧妃的事实。
“我没事儿,只是觉得有些意外,我从没想过,女人的妒忌心可以可怕到这种程度。
看来,我得好好想想,以后离你们这些祸水远些,免得一不小心又惹祸上身,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敛了敛神,让心情得以平复后,她半是认真半是玩笑的说道。
“依我你,你才是祸水,你都不知道你……对了,你可别妄想疏远我,我可以保证,你与我做朋友,往后绝不会有人找你麻烦,不仅没人找麻烦,且,往后只要你报我皇甫煜阳的名号,会有意想不到的好处与方便哦。”
听到一诺要远离他们,煜阳紧张了,得不到她的青睐,已是遗憾,若往后连亲近的机会都失去了,那岂不是让他抓狂?
“哈哈……笑死我了,你能给我什么方便,难道说,你那醉红楼里还圈养了小倌,往后我若是有兴致前去,你会给予方便?”
一诺嘻笑着,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没遮没拦的话一出口,差点没惊掉煜阳的下颌。
闻言,煜阳被惊得久久回不过神来,看着在他面前笑得恣意张扬的女人,他突然有一种想将她那嫣红的小嘴封起来的冲动。
这女人,她怎么就什么话都敢说呢?
“怎么,吓傻了?放心吧,本姑娘喜欢美男没有错,但是,那种地方的男人,长得再俊美,我也不感兴趣。”
煜阳还没回过神来,她那雷人的话又飙了出来。
“那什么,我先回去了,刚才告诉你的事情,你好好想想,若是你想要出气,又或是想要教训教训齐家二小姐,随时通知我,我帮你。
哦,对了,你可知道我太子皇兄现在在哪儿?你们当初不是一同前往的迷雾森林?为何回来的时候独独少了我家皇兄?
一诺,若你知道我家太子皇兄的行踪,还麻烦你转告一下,让我家皇兄赶紧的回宫,我父皇的身子骨似乎出了状况,这些日子以来,总是昏昏沉沉的,朝中许多事情都等着皇兄定夺呢?
再说了,苍狼派来和亲的公主,估计再过不久也该到了,父王可是有令,待和亲一事商议过后,皇兄也该纳妃了。”
煜阳看似非常平静的述说着,但他那不敢直视一诺且有些闪躲的眼神,让一诺觉得,这一切或许并不像他所说的那么简单。
“你家皇兄的行踪又岂是我能知道的,早在杏花镇的时候,他便率先离去,原本,我们还以为他提前回了京都,谁知回来后,才知道……
至于齐二小姐的事情,容我再想想,或许,真有必要跟她谈谈,至少,我得表明立场,免得总是莫名其妙的做了别人的假想敌,让那些女人总是来找我麻烦。
不过,这件事情,我想自己处理,你……还是避嫌的好,毕竟,不管怎么说,往后你们都是一家人,同在宫中,低头不见抬头见的,牵扯上你,不太好。”
不知怎的,听到煜阳向她打听煜熠的下落,她心中就有一股无名之火在腾腾燃烧。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知道心里很是躁郁。
许是煜阳也感觉到了她的情绪,总之,他什么也没再说,很是爽快的便离去了。
离开前,他深深的看了一诺一眼,若有所思的样子。
唉!他已经尽力了,今日来的目的也都达到了,不管一诺心中如何想,做为朋友,该做的他都做到了。
或许皇兄知道后会责怪于他的多嘴,但是,他始终记得一诺在拒绝他的时候曾说过。
她不喜与皇家人有过多的深交,所以,她只能与他做朋友,不能接受他的感情。
既然这样,作为朋友的他有义务和责任帮她理清思绪,皇兄并不是她的良人,跟着皇兄比跟着他更辛苦。
接下来的事情会如何发展,他无从得知,不过,他已经尽力了,他也希望一诺不会让他失望。
煜阳离开后,一诺久久无法回神,就连他是什么时候走的都没有印象。
她的心很乱很乱,不论她如何的调整和压抑,都无法平息内心的波涛汹涌。
于她来说,任何困难她都不怕,只是,一想到这一切与煜熠有关,她的心就无法平静下来。
似委屈,似愤怒,各种情绪掺杂其中,大有将她逼疯的趋势。
再说屋里的煜熠,煜阳何时离开的,他是知道的。
原本以为,煜阳离开之后,一诺会怒气冲冲的冲进来找他算帐,毕竟,这一切与他有着直接的关系。
他做好了一切心理准备,也在心里酝酿好了该如何的安抚她,可是,久等之下,仍不见她的身影,就连屋外都没有一点儿声响。
这让他不禁怀疑,难道在煜阳离开的同时,她也跟着出去了?
因不放心,他终是缓缓的从床上下来,想要一探究竟。
屋外,桌前。
自煜阳离开之后,一直维持着一个姿势的一诺终于有了动静。
她仍坐在原处,只是,手却不自觉的抚向脖颈处,不一会儿,她手中便执着那把带着她穿越而来的玉包银的银锁。
看似仔细的端详着银锁,但实则,她的思绪早已飘远,眸光空洞,毫无焦距。
她还能回得去吗?回去的方法又该去哪儿找?
就算回去的方式现在摆在她面前,她还能如最初那般毫无顾忌,毫不留念的一走了知吗?
寻不到答案,这让她更加的迷惘。
她向来都知道人心的复杂难懂,但,在法制社会,对于人心,至少还会有些许的约束。
可是,到了这里,似乎杀人不过头点地,只要有权有势,谁都能置人命于不顾。
一直以来,她都是努力的让自己适应这个圈子,可是,不管她多么的努力,似乎都没有成效。
随着思绪飘扬,她有些伤感。